最终欲念胜过了理智,她想进宫!
接过令牌,张姨娘脸上压不住的开心,恨不得现在就去宫里走一趟。
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看着走远的张姨娘,南宫倩表情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侧婢女没忍住问道:“小姐为何把令牌给张姨娘?”
南宫倩幽幽笑道:“能简单解决的事为何要复杂化?再说贵妃给这令牌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姨娘。”
“可这些年贵妃并未与张姨娘有过来往?”
“那是我们不知道,想要抓紧贵妃这根粗枝,就得先抓紧姨娘这根分枝,毕竟都是一木所出。”
婢女半知半懂,却也知晓不能再问。
婢女心中畏惧,二小姐连自己生母都算计,这心思…
南宫倩不知婢女想法,也不在意他们的想法。
对她来说,只要能让自己往上爬,无论是谁,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垫脚石,至亲也不例外。
思及此,南宫倩问:“世子那边有消息了吗?”
婢女答:“暂且没有,小姐无需着急,世子既答应了小姐,定然不会食言。”
南宫倩并不这么想:“还是要上心些。”
“奴婢谨记。”
次日辰时。
南宫姒今日醒得早,精神头也足,昨晚那一觉睡得还不错,也没做噩梦。
这是她重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之前那几日总是做噩梦,要不就是失眠,
不曾想这受了伤反而睡的更好了。
她趴在床上动了动后背,疼痛的感觉几乎消失,想来是昨日的药起到了效果,加之只是皮外伤,好得快。
南宫姒尝试起身,经过几番尝试,最终坐了起来。
从昨天受伤回来,就一直趴到了现在,实在是趴不下去了。
下床后,南宫姒挪着步子打开房门,一股冷风打在脸上,很舒服。
如今已是正月中旬,自己重生半月有余,这段时间她除了偶尔怼怼人,找人给司空无添堵外,什么都没做。
倒是经常往府外跑,把前世没做的事都做了个遍,没逛得地方也逛了个遍。
就这样似的,还给自己惹了一身伤,想想都觉得亏。
想着想着,南宫姒走到房外,看着院中还未发芽的树干,思绪开始飘远。
直到有婢女上前:“大小姐,您怎么下床了?”
南宫姒微微侧目:“已经没有大碍了。”
婢女道:“大小姐还是要多注意些,这是舒心阁方才送来的成衣和香囊。”
南宫姒定睛望去,拿起一只香囊看了起来。
须臾道:“舒心阁不愧是都城第一,这绣娘的手艺当真不错,你把这两件成衣送去父亲和兄长那里。”
婢女点头离去,南宫姒站于原地,看着手中香囊,有些出神。
前世,她也送过香囊给司空无,那香囊是自己绣的,手艺赶不上如今这个。
但她还记得自己绣香囊时,十指都被扎破的感觉。
可即便这样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他当做垃圾一般,扔给了乞丐。
想到这里,南宫姒双眸一闭,平复自己的心绪。
再睁眼时,眼中只有淡漠,心中只有仇恨。
遂拿着香囊走进房间,简单洗漱后,南宫姒让下人端了些热粥过来。
她今日,格外想喝粥。
一碗喝下,小竹刚好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见南宫姒坐在院子里,小竹疾步走来:“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南宫姒道:“躺久了,想动动。”
“可您背后的伤。”
“放心,已经不疼了。”
话止,南宫姒仰头看着站在小竹身后的两人:“这是你从人牙子那里带回来的?”
小竹点头:“奴婢看了很久,就只有这两人符合小姐的要求,虽然小姐说信得过奴婢,但奴婢想着还是应该带来给小姐过目,毕竟这些人以后都是要跟在小姐身边做事的。”
南宫姒淡笑:“做得很好。”
说罢看向那站着的两人问:“你们多大了?”
男子率先回话:“小的今年二十。”
南宫姒点头,看向女子。
“奴婢今年十七。”
“年纪不大,为何会选择做这个?”南宫姒问。
“奴婢家中需要银子。”
很简单的一个理由,也是很致命的一个理由。
经过昨天优儿家的事,南宫姒能理解那种身不由己的心情,若非真的没了办法,谁会将自家女儿卖给别人做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