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伤好,我定登门感谢。”
两人所言公冶祭听得清楚,不过他的心思在另外一件事情上面。
须臾对风起道:“风起,这几日去定疆侯府守着,切记护好南宫姒。”
风起不解:“王爷为何如此安排?”
公冶祭面色严肃:“那丫头见过追杀云涌之人。”
风起闻言不做多留,转身往定疆侯府而去。
待人走后,公冶祭看向云涌:“以你的身手,为何会暴露?”
云涌回想起那日的情景,神情逐渐变得沉重。
定疆侯府,初阳苑—
经历了白天的事,小竹还心有余悸,尤其是南宫姒站在门外与那凶恶男人对峙之时。
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就怕那人突然闯进来,将她们都杀了。
看着南宫姒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修剪花枝,小竹再次惊叹自家小姐的强大心理承受能力。
“小姐,您今日瞧见了那男人的容貌,会不会惹来祸端呐?“小竹问。
关于这一点,南宫姒心中也是担忧的,她倒是无所谓,就怕那人会为难父兄。
“木岑回来了吗?”
“还没,看时辰也快了。”
“你去府门迎迎,我有些不放心。”
小竹应声前去,南宫姒坐在院子里,也没了修剪的心思,便干脆将剪刀放下,开始放空。
放空没多久,小竹便带着木岑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幽兰。
待到近前,木岑率先开口:“小姐,都城戒严了,说是摄政王在抓潜逃的罪犯。”
“具体情况如何?”南宫姒问。
“都城内还好,城门处非常严,几乎是过一人搜一人。”
戒严这事南宫姒倒是想到了,但她担心公冶祭整出这么大的阵仗,会打草惊蛇。
要是那人情急之下暴动,那都城的百姓怕是要无辜遭殃。
思及此,南宫姒嘱咐道:“木岑,这几日你多往都城中跑跑,不要错过任何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好,小的明日一早就去。”
南宫姒沉默片刻对小竹道:“你去房里拿些银子给木岑。”
说完又对木岑道:“你明日先去城中乞丐窝,把这些银子交给那些乞丐,让他们帮着你打探都城中的消息。”
“那些乞丐会愿意做吗?”木岑疑惑。
“会,切记不要被人看见,免得牵连他们。”
“是。”
深夜,子时三刻。
睡梦中的南宫姒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迷糊间睁眼,瞧见一个人影正捂着自己的嘴巴。
下意识开始挣扎,可对方力气实在太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当她准备再次挣扎时,耳边传来公冶祭低声:“是我。”
南宫姒疑惑皱眉,抬手拍了拍公冶祭捂着的手,示意对方撒开。
待手撒开,南宫姒扭头问道:“这个时辰,你怎么在我房里?”
公冶祭没有出声,只是伸手示意南宫姒往上看。
顺势望去,南宫姒瞧见房梁上似乎有人,可惜光线不明,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不久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就在这时,身后的公冶祭动了,就见他沉步朝那人影走去。
那人影紧跟着也走了几步,而后刀影闪现,房内响起兵器碰撞之声。
南宫姒闻声朝烛火位置走去,试图将烛火点燃。
但刚起身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对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点燃烛火,就等于暴露自己的位置。
这样说不定会给公冶祭带来麻烦。
想到这,南宫姒安静的坐回床脚,视线随着那两道光影移动。
没多久,南宫姒听见破窗的声音,又听见公冶祭嘱咐:“老实待着。”
待声音彻底消失,小竹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姒才有所动作。
起身将烛火点燃,后又将房门打开。
房门一开,小竹和幽兰着急的走了进来,之后被房间的一片狼藉震惊。
小竹连忙走到南宫姒面前询问:“小姐可有受伤?”
南宫姒摇头:“没有。”
幽兰一边将打倒的东西扶起一边道:“奴婢听见动静就赶紧过来了,没成想还是来晚了。”
“你们没来晚,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小竹扶着南宫姒到桌前坐下,然后跟幽兰一起整理。
“小姐,您房间的烛火怎么灭了?奴婢走前给您留了一盏的。”
南宫姒看向小竹:“你留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