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你去问问。”
小竹应声而去,南宫姒伸手将朱淼挡着的手轻轻拿下:“多谢,但没关系。”
朱淼点头站在一旁,看向朱玲的眼神中带着责怪。
南宫姒压根不想理会朱玲,像她这样的人记吃不记打,多说无益。
便只是扭头问朱淼:“这面纱可还喜欢?”
朱淼应声:“很喜欢,多谢南宫小姐。”
“不客气,兰花…很衬你。”
朱淼半张脸都被面纱遮着,看不清表情,但眼睛骗不了人,朱淼眼中的笑意也骗不了人。
见自己被忽略,朱玲心中开始不平衡。
“南宫小姐还是离她远些,免得被她那可怖面容吓到。”
朱玲说这话时,面上尽是得意,就像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一样。
南宫姒面色微变,看向朱淼:“她如此说你,为何不还嘴?”
朱淼微微低头,声音沉闷:“她说的是事实。”
“事实又如何?有人专挑你的伤疤戳,何须要忍?再者我若是没记错,你才是嫡女,做什么这般委曲求全?”
听到南宫姒的话,朱淼眼中情绪转变,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凝眸盯着南宫姒。
两人对视间,朱玲再次道:“南宫小姐别费力了,自从她克死生母,便不再是嫡女,她如今…”
啪!
清脆的一巴掌落在朱玲脸上,朱淼那还没收回的手停在半空。
“你若再多言,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这是朱淼这些年来,第一次这般强势,朱玲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主要也是不敢相信朱淼会动手。
其实朱淼心中也是慌的,但也很爽。
这一巴掌,让她觉得这些年受的屈辱得到了一丝发泄。
南宫姒站在一旁,满意的看着朱淼。
没多会儿,朱玲总算回过神来,怒目瞪着朱淼道:“贱人,你敢打我!”
抬手就要还回来,却被南宫姒死死握住。
“朱小姐,咱们的账还没算呢?你恶意毁坏我的衣裙,总不能这么算了吧?”
“你想怎样!”
“不怎样,就是想同朱小姐要些银子,毕竟我这衣裙也是新做的,你就这么给我毁了,总得重新做一件。”
南宫姒身上这衣裙并不是新做的,但她也的确没穿过几回。
前世因为司空无,南宫姒没有穿过这种素色的衣裙,都是一些颜色艳丽的衣裙。
见南宫姒开口要赔偿,朱玲脸色难看至极。
“就这么一件丑衣裙,你也敢要赔偿!”
“丑不丑是我的事,但赔偿,朱小姐今日是逃不脱的。在场这么多人可都看见是朱小姐你弄脏了我的衣裙,难不成朱小姐打算不认?还是说朱尚书平日就是这么教朱小姐为人品行的?”
见南宫姒言语上升到父亲,朱玲倒是冷静了些。
父亲如今还在禁足中,她不能再惹麻烦。
思及此,她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你要多少银子?”
见朱玲松口,南宫姒放下了朱玲的手:“我这人最是讲道理,朱小姐便按正常制作成衣的价格给我便是。”
“我今日没带银子,宫宴结束后我让人送去你府上。”
朱玲认栽了,就算不认自己也没有胜算,南宫姒这张嘴太能说了。
南宫姒满意点头:“好,那朱小姐可得记得。”
朱玲点头瞪了一眼朱淼,却没敢瞪南宫姒,招呼着几个小姐就离开了。
小竹拿着衣裙回来时,只瞧见朱玲捂着脸闷头朝前走。
“小姐,衣裙拿到了,咱们找地方换了吧。”
南宫姒点头看向朱淼:“若是不介意,我们同行?”
朱淼微微颔首:“求之不得。”
暗处,南宫倩十指紧握,眼含怒意。
方才那一幕她看见了,心中暗恨这朱玲实在没用,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好,还让南宫姒敲走了一笔银子。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将此事交给朱玲去做!
身边婢女提醒道:“小姐,该去宴席了。”
南宫倩嗯了一声,便抬步离开。
宴席上—
公冶祭坐在主位,手中拿着酒杯,事不关己的喝着酒。
他今日主要目的就是镇场,祭天大典他没兴趣,皇上也知道这一点,便让他进宫镇场,说宴席上要有个主心骨。
听着场内嘈杂的声音,公冶祭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底下一众小姐们从进来开始,那眼睛就没离开过公冶祭,惹得对面男宾心有不满。
但不满也没办法,公冶祭身上没有缺点,就算有,也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