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姒思考半晌:“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先走。”
“不行!”
两人同时出声,南宫姒哭笑不得。
“没必要都死在一起,总得有人活着出去找帮手。”
两人再次摇头,见实在说不通,南宫姒只能作罢。
但又不能真的等死,两厢纠结下,几人也走到了死路。
刚才只顾着跑,竟忘了看路!
瞧见面前死路,两人立即护在了南宫姒身前,黑衣人这时也追了上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追杀我家小姐!”木岑问。
对方没有理会木岑的话,就见对方身影闪动,眨眼便将木岑与小竹踢翻在地。
两人痛苦蜷缩,南宫姒目露寒光,却无法反抗,他们的命如今在人家手里,生死不过瞬间。
“杀了她!”
黑衣人刚有动作,一把寒剑竖在南宫姒面前,接着听见风起命令道:“保护好南宫小姐!”
说罢提剑冲了上去,与那几人交战一处。
南宫姒看着触目惊心,对方用的是弩箭,距离上就落了下风,风起好几次都险些被射中。
好在风起反应迅速,躲过了那些弩箭。
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对方都是远程射击,风起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南宫姒见状对身边几人道:“去帮他,我这里不会有事。”
侍卫们有些为难,南宫姒也知晓他们的为难。
“只有解决了他们,我才会真正安全,去帮忙!”
有了南宫姒的话,侍卫们当即加入打斗,但还是留下两人守着南宫姒。
南宫姒没有多说,先后将木岑和小竹扶起,询问了两人的伤势,确认没有大碍便站在原地观望。
有了侍卫帮忙,风起逐渐占据上风,黑衣人眼看情况不妙,作势就要逃走。
不想刚翻上墙头,就被人踢了下来,这一下极重,黑衣人霎时吐了血。
南宫姒抬头望去,就见公冶祭站在那里,还穿着宫宴时那一身衣衫。
“带回诏狱,严加审问!”
风起收剑归鞘,将这唯一活着的黑衣人押走了。
公冶祭飞身而下,走至南宫姒面前问道:“可有受伤?”
南宫姒摇头:“王爷来的及时,臣女没事。”
“早与你说过,出门带个侍卫,至少这种情况下能护你周全。”
南宫姒心中微动,刚才有一瞬间,她清晰的瞧见了公冶祭眼中的担心。’
“臣女势单力薄,找不到好的侍卫。”
南宫姒说这话时纯粹只是叙述自己如今的状况,可回过味来,却像是在跟公冶祭撒娇。
想到这里,南宫姒脑子一激灵,连忙打消了这个想法。
却见公冶祭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须臾道:“南宫小姐若是舍得出银子,本王可以帮你物色几个。”
南宫姒闻言摆手:“臣女不需要,多谢王爷好意。”
南宫姒觉得,能被他公冶祭看上的人,价格定然不低,这人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公冶祭猜到南宫姒的心思,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送你出去。”
眼见公冶祭往前走去,南宫姒转身招呼了木岑和小竹,一并跟了上去。
到了马车停下的地方,公冶祭问了一句:“这马车可还要?”
南宫姒看了看马车上的破损:“不要,这马车不吉利。”
这么说倒也没错,南宫姒每次出事都在这辆马车上,扔掉也好。
“做得对。”
一炷香后,南宫姒平安回到了侯府。
公冶祭将人送回侯府,便转道去了诏狱,他得亲自去审审那个黑衣人。
郡王府—
司空无扶着郡王妃在小花园里闲逛,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郡王妃已经好多了。
身上也有了力气,大夫交代多出来走走,换换空气。
两人坐下后,郡王妃问:“听说定疆侯府那丫头当众拒绝了你的求娶?”
说起这事,司空无心里就不痛快。
“嗯,原本打算借着皇上赐婚给她施压,不想她性子太过刚烈。”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看如今这情况,定疆侯是万万不可能拉拢了。”
“儿子已有新的人选,母亲尽管放心。”
郡王妃点头:“你父亲的遗愿交到你手里,着实难为你了。”
“儿子不觉为难,当今天子性格太过仁和,长久下来必定生出问题,父亲当初所为没错。”
“可惜你父亲一腔热忱为他,顶着压力上奏,换来的却是身首异处!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