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图?画这个作什么?”木岑不解。
幽兰接话道:“小姐说如今的下人房不适合久住,容易出毛病,想着趁这段时间重新整改。”
“所以,小姐这几日都在做这个?”
“嗯,话说,咱们小姐何时学会这个的?”小竹疑惑。
在小竹的印象中,南宫姒从未接触过这些,主要是南宫姒打小便不喜看书,侯爷送来的那些书也总是被小姐拿去玩耍。
可谓是根本就没有翻看过几本。
可今日瞧着南宫姒这熟能生巧的模样,倒是一点都不像没看过书的样子。
南宫姒不知道小竹的疑惑,正笔尖不停的在纸上画着。
这张草图她已经画了三日,就差这最后几笔。
半个时辰后,南宫姒终于停笔,起身伸了伸懒腰。
瞧见几人都在,南宫姒道:“你们在这儿多久了?”
小竹道:“从小姐动笔开始便在,木岑是半个时辰前来的。”
南宫姒微怔:“为何不叫我。”
“看小姐太认真,不忍没打扰。”
南宫姒微微点头:“你们过来看看,提些意见。”
几人闻言上前,看清草图后,纷纷露出惊艳之色。
小竹道:“小姐,您这草图画的真细致?”
“可不,这上头梁柱数量和尺寸都写出来了。”木岑道。
幽兰没有说话,看的目不转睛。
南宫姒瞧见问了一嘴:“对这个有兴趣?”
幽兰微微点头:“奴婢没上过学,后来在人牙子那里学了一些简单的字,自那以后,奴婢就一直想买些书来看,无奈银子不够,便搁置了。”
闻言,南宫姒想起自己房内那一屋子的书,对幽兰道:“你若想看书,便去我房间拿,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
幽兰眸光一亮:“奴婢真的可以拿书看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
幽兰激动道:“多谢小姐,奴婢这就去。”
看着幽兰兴奋的样子,南宫姒浅浅一笑,想起前世自己对书籍的抗拒,她觉得自己不识好歹了。
原来自己唾弃的东西,是很多人遥不可及的东西。
思及此,南宫姒问小竹和木岑:“你俩有什么爱好吗?”
小竹摇头:“在府上久了,就算有,也不记得了。”
南宫姒脸色微沉,转而问木岑:“那你呢?”
木岑想了会儿道:“小的没什么大志向,能活着,能吃饱穿暖,就很满足了。”
像是想起什么,南宫姒低声呢喃:“能活着,就很不简单了。”
听见这话,小竹与木岑对视一眼,没有多言。
只是安静站在边上,等南宫姒回神。
片刻后,南宫姒笑着看向两人:“那我们就一起努力活着,好好活着。”
在那之前,恶人…得先得到恶报!
皇宫,乾清宫–
钦天监监正刘利正与皇上汇报近日观星的结果。
“启禀皇上,老臣这几日观星象、推演得出,未来十日内,大雨无止,恐有水患之灾!”
皇上表情沉重:“可有破解之法。”
刘利摇头:“臣无能,暂时没有推演出来。”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刘利走后,皇上陷入沉思,半晌有了决定。
“海良,召摄政王进宫。”
郡王府–
雷霆经过太医一番救治,总算保下了这条命。
司空无得到消息赶了过去,到时便瞧见雷霆刚好喝完药。
放下药碗,雷霆看见司空无,作势就要起身,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他冷汗直冒。
司空无表情冷淡走了过去:“身上有伤就老实躺着。”
雷霆躺了回去,心中却是忐忑不已。
直到司空无问道:“你这身伤,不该给本世子一个解释吗?”
听到这话,雷霆知道今日躲不过去,干脆说道:“属下这伤,是被摄政王手下的人所伤。”
司空无面色一沉:“为何会招惹上摄政王府?”
雷霆道:“前几日,属下去了定疆侯府,想行刺杀之事,不想摄政王府早就派人埋伏,属下一时不察,这才受了伤。”
听到这里,司空无握着折扇的手已经气得发抖,但还是强忍问道:“你要刺杀的人,是南宫姒。”
这不是询问,是叙述。
雷霆也不否认:“属下只是想为世子排忧解难!那丫头会害了世子的!”
“收起你的大言不惭!”司空无怒斥。
“你当本世子不知?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你自己,本世子从未授意过你做这些事!也最讨厌有人私自揣度本世子的心思!怎么?觉得本世子保不住你?想将南宫姒当做投名状?雷霆,你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