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怎么过来了?”
问罢,南宫姒打量起南宫韦今日的穿着,今日的南宫韦,穿的更加精干。
“父亲这是准备去哪儿?怎么穿了身这样的衣衫?”
南宫韦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反问:“你这院中的下人是怎么回事?”
南宫姒看了一眼下人们:“女儿想着那些书放着也是放着,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南宫韦欣慰:“过去你最不喜欢的便是书,如今倒是看开了。”
南宫姒实话实说:“因为女儿今日才发现,我唾手可得之物,是许多人求之不得之物,再者,是东西就应该发挥它的价值,父亲觉得呢?”
南宫韦欣慰一笑:“姒儿当真长大了。”
南宫姒笑问:“父亲还没回答女儿的问题,您这是要去哪儿?”
南宫韦回道:“早朝时,皇上下了旨,让为父带着万担赈灾粮前往东山县赈灾。”
“东山县?女儿记得那里临靠护城河,这几日连续下雨,怕是要淹。”
“皇上担心的也是这个,这才让为父与摄政王前去,摄政王带着大部队先行一步,为父马上也得走。”
“这么快?”
“灾情耽误不得,为父来就是与你说一声,另外为父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切勿与你母亲置气,能忍则忍。”
“女儿无法保证,但会尽力。”
“好,你兄长最近得暂管禁军,想来也没什么时间陪你,若是嫌闷,就出去走走。”
南宫姒点头,片刻后送走南宫韦,回到了院中。
南宫韦前去赈灾的消息瞬间就传到了南宫倩耳朵里。
“真是天助我也,父亲一走,咱们便再无障碍,计划可以开始了。”
南宫倩满脸笑意对婢女吩咐道。
婢女闻声而去,南宫倩满心欢喜的挑选着今日新送来的首饰。
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南宫姒跪地求饶的模样。
一想到这儿,南宫倩的嘴角便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须臾,她挑出一件喜欢的首饰戴了起来,看着铜镜中的倒影呢喃:“好姐姐,妹妹可是为你安排了一出好戏呢。”
郡王府–
书房内,一面具男子站于司空无面前,声音冰冷:“主子,您让属下调查的事已经查到了,雷霆这段时间只去了一个地方,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他见了大皇子…”
说罢冷哼一声:“他以为大皇子能保住他?可笑,若他当真被定罪,第一个卖了他的,就是大皇子!可查到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凭大皇子的为人,定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具体的属下没查清楚,只听说似乎与贵妃娘娘有关。”
司空无一怔:“跟贵妃有关?什么样的交易会牵扯到贵妃?难道雷霆那里,还有本世子不知道的情报?”
思及此,司空无对暗卫道:“继续盯着雷霆,本世子一定要知道他们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宫内,宣仪宫中–
宫女阿雅面色沉重的走进了内殿。
“娘娘,雷霆刺杀未果,被摄政王府的人发现了。”
贵妃闻言,原本要簪上的簪子都扔在了桌上,而后咬牙道:“没用的东西!死了吗?”
宫女阿雅道:“九死一生之际,被郡王世子请去的太医救活了。”
贵妃拿起另外一支簪子,手指在簪子锋利处摩挲,须臾道:“已经暴露的棋子,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说话时,贵妃语气平静如水,就像她要除掉的,不是一条人命。
“是,奴婢马上去做。”
阿雅走后,贵妃将手中发簪重新簪回了发髻之上,看着镜中自己,眉眼处掩盖不平的岁月痕迹,心下感怀。
大皇子府–
公冶枢觉得自己最近特别不顺,甚至可以说是水逆,尤其是在碰上南宫姒后,自己这运气就没有好过。
先是被公冶祭捏断了胳膊,后又被父皇禁足,这一切都是因为南宫姒。
公冶枢心中怨恨渐起,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的委屈也不能白受。
想到这儿,公冶枢将自己的侍卫叫了进来,附耳与他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侍卫离开,公冶枢满脸阴狠,透着算计。
定疆侯府,初阳苑–
无论外人如何算计,南宫姒依旧在自己院子里过得潇洒。
这几日,南宫姒就在院子里教下人们识字,偶尔一起看看书,空余时间便各自干着各自的活。
南宫姒教会他们写的第一个字,便是她们各自的名字。
前世她虽然不爱看书,但写字画画却一样都没有落下,甚至还学的挺好。
按照南宫姒自己的话来说:与其浪费时间翻阅文字,不如亲笔写下那些文字,将其刻进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