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原意是在打趣,但公冶祭却极度认真道:“你才发现?”
南宫姒喝茶的动作一顿:“王爷,您最近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是吗?或许是你今日才认识真正的我。”
“这么说,王爷以前也这样?对谁都这样?”
“本王只对你这样,满意了?”
南宫姒用茶杯掩盖住自己上扬的嘴角,须臾道:“咱们还是先看拍卖吧。”
刚扭头望去,南宫姒疑惑发问:“今日这拍卖,怎么安排在这个时辰?”
“拍卖会的时辰本就不确定,何时凑够拍卖物品,何时开始拍卖。”
“凑?这里的拍卖物品不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不是,都是临时收购。”
“这拍卖的流程还真是新奇。”
“这样才能保证每场拍卖物全数拍卖,不至于砸在归心楼手中。”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你们是怎么通知这些人来参加拍卖会的?”
“这是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
见公冶祭没有要说的意思,南宫姒便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两人就一直这么看着,直到拍卖会结束。
“你还真有耐心。”
关于这一点,南宫姒是真的很佩服公冶祭的,毕竟这场拍卖会持续的时间可不短。
就因为南宫姒说先看拍卖会,公冶祭中途就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你今日找我,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存在什么耐心。”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没事?”
“若是有事,以你的性子早就说了,不会这么轻松的在这儿看拍卖会。”
“看来王爷对我的了解很深啊。”
“若你的注意力总是在某个人身上,你也会很了解那个人的。”
一句话,彻底让南宫姒哑了火。
她发现自己现在是真的说不过公冶祭,或者说一开始就说不过,只不过人家一直在让着她罢了。
见南宫姒不说话,公冶祭只是浅浅一笑,随后淡定的喝茶,就像是刚才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一样。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离开了天下楼。
马车上,两人都没有言语,就只是这么坐着。
半晌,南宫姒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便率先开口道:“考场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尽在掌控,倒是你父亲,很不错。”
“怎么说?”
“明知有人监视,还敢交一份空白名单上去,贵妃这会儿只怕气得不轻。”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父亲从进考场就没动过笔,不是在考场走动,就是一直盯着我,哪里有时间?”
“那我父亲会不会有危险?”
“我已经让云涌去你府上守着了。”
“多谢。”
“就当是我与你父亲合作的一点契机吧。”
南宫姒惊讶:“你知道这件事?”
“嗯,我见过你兄长了,他跟我大概透露了一些。”
“那你就这么答应了?”
“没有,只是不反对。”
“这两者,有何区别?”
公冶祭没有着急回应,只是看着南宫姒,良久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又是这句话,我发现你们最近似乎都有事情在瞒着我,兄长最近说话也是说一半藏一半,父亲是压根就不往那方面提及,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