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为何还在府上?”
南宫姒猛地想起,距离她的院子完工已经好几日了,为何云涌还守在这儿?
按照时间,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已经回到了公冶祭身边吗?
云涌回道:“属下奉王爷之命,镇守定疆侯府,以防有心之人上门找麻烦。”
听着云涌的话,南宫姒面色微沉。
如今定疆侯府的状况,已经严峻到这个地步了?
难道自己在城外暂住的这几天,府中发生什么事了?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府上有发生什么事吗?”南宫姒问。
云涌也隐瞒,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数告知南宫姒,后者听完面色阴沉,眼露凶光。
“也就是说,短短几日,已经有四批杀手闯进来了。”
“是,这只是属下解决的,保不准日后还会不会有杀手在闯进来。”
南宫姒心中愤慨,但更多的是愧疚。
半晌,南宫姒对身边幽兰道:“你去一趟城外,让小竹收拾东西回来,不用都带回来,大部分东西院子里都有。”
“是。”
幽兰走后,南宫姒又对云涌道:“你家王爷眼下在何处?诏狱还是王府?”
“最近一段时间,王爷都在诏狱。”
“好,劳烦你继续守着侯府,我出府一趟。”
“是。”
诏狱—
公冶祭正在审问从东山县抓回来的人,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好几日了。
这人的嘴却怎么都撬不开,无论他们怎么用刑。
原本他打算从这人的亲眷那里做突破口,不想此人无亲无故,自小便是一人过活。
这就彻底阻断了前路。
也因为这件事,公冶祭已经烦躁好几天了。
关于赈灾物资贪污一事,如今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证,偏偏对方死不开口,又不能真的让他死了。
几番下来,公冶祭便只能让风起重新查。
可直到现在,风起依旧什么都没查到,这件事彻底断了后续。
正愁着,一个官兵进来通报:“启禀王爷,定疆侯府嫡小姐求见。”
公冶祭闻言顿时有了精神,眉间也舒展了几分。
“让她进来。”
不多会儿,南宫姒便在官兵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在瞧见公冶祭那紧蹙的眉头后,几步上前询问:“怎么了?”
公冶祭起身走到南宫姒身边,两人坐下后才道:“有个案子线索断了。”
“什么案子?”问完发觉不太妥当,连忙补充一句:“能说吗?”
公冶祭无所谓道:“没什么能不能说,是一桩贪污案,在东山县抓到的人。”
“东山县?去赈灾时候抓的,事关赈灾物资?”
南宫姒一语中的。
“是,眼下那证人死活不交代,线索便断了。”
“连你都没办法?”
公冶祭烦躁点头,眉头皱的更紧了。
瞧见他这样,南宫姒有些不忍,起身走到公冶祭身后,伸手在他太阳穴处轻轻按揉。
须臾声音轻柔道:“别着急,只要他做过,就不可能毫无痕迹,或许你可以从其他人那里入手。”
“其他人?”
“嗯,比如负责运送物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