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姒无言以对,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以前只听闻诏狱让人闻风丧胆,今日一看,传言不假。”
“怎么?你也会害怕?”
“怕倒是不至于,不舒服是真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公冶祭原本烦躁的心情也逐渐消散。
他坐在那里,视线跟随着南宫姒移动,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不知不觉,他便想到了以后,似乎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南宫姒不知道公冶祭的想法,她已经将面前的这处地方看了个遍,除了阴森些,再无其他。
“对了,关于春狩,能多说些吗?我以前没参加过这种盛会,怕到时候出岔子。”
公冶祭起身走到南宫姒身边道:“只要你不主动招惹,就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经常招惹别人似的。”
“难道不是?郡王世子、大皇子这两,不就是你招惹的?”
“大皇子可不是我主动招惹的,是他自己凑上来的,偏偏还甩不掉。至于司空无,他这辈子都只会是我的敌人,不会有其他任何关系。”
“当真?”
“当真,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有多厌恶司空无?”
公冶祭还真就认真想了想,继而问道:“那大皇子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可听说,他的伤快好了。”
“好的这么快?我记得我当时那一下打的挺重的。”
“皇兄给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当然好得快。”
南宫姒微微皱眉,对于公冶枢,她眼下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两人的身份地位就摆在这儿。
她总不能真的杀掉一个皇子。
至少自己没有这个权利,非要说,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皇上有这个权利了。
但南宫姒也很清楚,皇上不会这么做。
无论是出自私心还是大道。
“说起这个,王爷可有办法让他离我远些?”
公冶祭打趣道:“你也有没办法的时候?”
“谁让人家是皇子,而我只是臣子之女。”
南宫姒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是真的无奈,皇权到底还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哪怕自己是重生归来,哪怕自己带着前世的记忆,依旧不可跨越。
见南宫姒言语认真,公冶祭也不再打趣:“这件事交给我。”
得了公冶祭的肯定,南宫姒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她不想去为难公冶枢,两人说到底也没有特别的仇怨。
除了之前在宫宴上险些因为他遭了算计,但最后自己也打伤了他。
这件事归根究底,都是贵妃和南宫倩在背后捣鬼,公冶枢最多只能算一个身份比较高的棋子罢了。
想着想着,南宫姒又想起了司空无。
“王爷最近可有司空无的消息,这段时间他似乎太安分了些。”
公冶祭也失踪这个想法,可这又的确是事实,他派去监视郡王府的探子也并未送回来什么消息。
“暂时没有,但他肯定有所谋划,他的性子,可不会这么老实。”
“那看来,我这段时间还得多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