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那边已传回消息,他们如今都在城中埋伏,只待良机。”
贵妃满意一笑:“很好,接下来,就看咱们得世子,能在春狩上闹出多大的动静了。”
次日早朝—
皇上在朝堂上发了一通火,整的不少朝臣满心疑惑,这么些年,皇上极少生气,更别提像今日这般大发雷霆。
众人疑惑的同时也有些担忧,纷纷猜测这朝堂上的风向,怕是又要发生变化。
没人知道的是,皇上今日这一出,是他的计划之一。
他昨晚想了一下,既然对方想在春狩上取自己的命,那自己怎么也得给他们演一出戏。
至少要让他们觉得,自己这个皇帝真的昏庸无能,性情暴躁。
并且自己还要表露出对龙椅的厌烦。
而这一切,就从今日的无故发火开始。
次日,皇上便干脆连早朝都没有去,直接让太监对百官说,自今日开始,取消早朝!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都城都开始议论纷纷。
更有甚至开始编造传言,说皇上身有重疾,命不久矣,这才取消早朝,为的是在最后的日子里享受一番。
当然,这个流言也是皇上让人散布的。
他甚至还安排了信得过的朝臣,联合御史台集体上奏。
一时间,这件事便闹得沸沸扬扬。
公冶祭得知后只是轻笑一声,就没再管,甚至还极其配合的每日跟着御史台上奏。
同时每日派人打着自己的名义,去青楼闲逛,一待就是一天。
短短几日,都城中便又传出来摄政王沉迷美色的言论。
都城也因为这接二连三的流言蜚语,变得民生哀怨,民愤不平。
可纵使如此,皇上和摄政王依旧没有改变的意思,反而行事越来越荒唐。
也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得知,说皇上昨晚找了青楼的女子进宫侍寝。
这消息一出,都城瞬间就炸了,所及之处,皆是对皇权的唾弃和怨怼。
都城某处茶馆,木岑侧耳听着旁桌几人的义愤填膺,不由得嘴角抽搐。
又坐了一会儿,发觉听不到有用的信息后,便起身回了定疆侯府。
与此同时,朱淼也正在往定疆侯府赶去,眉眼间带着一丝焦急。
总算到了地方后,朱淼疾步往初阳苑走去。
而初阳苑内—
南宫姒正在打理着今日刚买回来的几个盆栽,简直不要太悠闲。
朱淼进来时,瞧见的便是南宫姒一脸惬意,专心致志的在剪枝。
无奈下叹了口气,这才缓步往前走去。
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在看见南宫姒后,心中的焦急也瞬间不见,变得更加稳重。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外边都乱成一锅粥了。”
朱淼说话间坐在了南宫姒身侧,后者直接拿起一把剪子,递给了朱淼。
她接过剪子,拿起面前的盆栽开始剪枝,嘴角微微上扬。
“再乱也是皇家之事,与我们何干。”
“你就不用担心出现变故?”朱淼问。
“变故这东西,也不是我们害怕它就不来,过度的担忧只会让自己焦虑,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