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淼心中一暖:“安心便是,我自有打算。”
“好,那便去做吧。”
两人又聊了半个时辰,南宫姒这才将朱淼送出府门。
恰好这时,一辆马车缓缓朝这儿驶来,南宫姒打眼一看,便知是谁。
就这马车的奢华程度,整个都城也就只有公冶祭了。
朱淼也认了出来,打趣道:“看来某人来找你解释了。”
“你最好不要让我有打趣你的机会。”
朱淼闻言噗呲一笑,继而道:“先走了。”
她前脚刚走,公冶祭的马车后脚便停在了南宫姒面前,公冶祭随后便走了出来。
瞧见南宫姒站在那里,嘴角不自觉上扬。
瞧见公冶祭走来,南宫姒揶揄道:“臣女还以为王爷日理万机,没空出来闲逛呢。”
公冶祭明朗一笑:“看来南宫小姐十分期待本王上门。”
“那王爷怕是想错了。”
说罢转身就走,公冶祭见状也不恼怒,只是无奈笑笑,紧跟着走了进去。
南宫姒也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公冶祭上前。
两人并肩往初阳苑走去,中途南宫姒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差不多,还差最后一步。”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你那最后一步。”
“聪明。”
说话间,两人已至初阳苑。
公冶阳大概观望了一下,而后满意道:“看来云涌招来的人手艺还是不错的。”
“毕竟是你摄政王府的人,手艺自然不会差。”
“看来云涌将事情全部告诉你了。”
两人相继坐下,下人很快上茶。
“你不就是想让云涌告诉我吗。”
公冶祭会心一笑:“姒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听到公冶祭称呼自己姒儿,南宫姒只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明明这个称呼也经常听到,可从公冶祭嘴里喊出来,就是觉得不太一样。
“你刚才,叫我姒儿?”南宫姒问。
公冶祭不以为然:“不行吗?”
“倒不是不行,就是不知王爷以什么身份叫我姒儿?毕竟这个称呼,只有至亲才会叫。”
公冶祭没有说话,只是定睛注视着南宫姒,四目相对间,很多话不言而喻。
好半晌,南宫姒收回视线:“王爷,可有人跟你说过,您注视着某人时,眼神很深情。”
公冶祭淡淡一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过去无人敢跟本王对视。”
“那看来,臣女胆子还是挺大的,咱们已经对视许多次了。”
公冶祭摩挲着手中茶杯,像是想起什么:“谁说不是呢?”
两人默契的选择沉默,面上却始终挂着笑意。
最终还是公冶祭打破沉默:“对于最近都城内的传言,你有什么想法?”
“王爷想听什么想法?”
“自然是真实的想法。”
“真实想法,我觉得皇上的计划太过冒险,一步踏错,便会满盘皆输。”
听着南宫姒话中的严肃,公冶祭同样严肃回道:“我劝过皇兄了。”
“可见你并没有劝动,反而还帮他添了把火。”
“没办法,皇兄行事太过招摇,若是不弄出些动静,瞒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