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常景集团公关部经理正在逐个查看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
关于滨江集团的消息是一个没有,公关部经理的电脑屏幕上只有一些尚未报道的事件罗列其中。
他坐在桌前一番纠结后,决定给常倦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经理的声音略显急切,“常董,查不到滨江集团的消息。”
常倦早有预料,他问:“那有抓眼的事件吗?”
经理嘀咕,抓眼炸裂的新闻,他翻了一页,“巴西男子将1岁女婴抛尸河中,民众将其烧死。”
常倦微微皱眉,“要国内的。”
他赶紧又翻了一页,接着说道:“晋城婚闹,新娘被众人拿胶带绑电线杆上,大叫挣扎多次都无用。”
常倦:“还有吗?”
“车辆为躲避闯红灯行人,轿车撞向信号灯杆,行人却淡定离开。”
常倦:“还有吗?”
“没了。”
常倦:“发婚闹那个。”
说实话常倦都不太满意,但是没有选择。
经理标上符号:“好的常总,我马上去办。”
常倦挂掉电话,心中甚至有些得意。
只要陈安丽不会特意去搜新闻,劈天盖地发别的事件,她大概率是发现不了的。
常倦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往房间走去,准备好好补个觉。
当他轻轻推开门的那一刻,却愣住了。
只见陈安丽静静地坐在床头,那模样仿佛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
常倦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慌乱如麻。
“老婆,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水。”说着,他便快速转身,试图逃离。
“站住。”陈安丽的声音不高。
常倦的脚步顿时僵住,心中暗暗叫苦。
“私生女怎么回事?”
他见事情败露,低头迅速给公关经理发消息终止投放,能省则省。
陈安丽见常倦不回应,只是低着头捣鼓那破手机,她抓起枕头丢向常倦,“说话啊!”
常倦双手接住枕头,脸上满是无奈,他走到床边:“那人耍心机偷着生的,我见是女孩也就没送走她们。”
“谁生的?”陈安丽的态度平静说:“说话。”
常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一个小演员。”
陈安丽躺下:“行了常倦,去处理事情吧,我要睡觉了。”
常倦见她反应与预想中完全不同,踌躇着不知道该说啥。
“老婆...我不是故意的,真是被算计了。”
陈安丽从床上噌的下来,一把将常倦推出去:“滚出去。”
她将常倦锁在外面。
常倦从一开始说在外面应酬,大家都叫女孩,自己不叫不合群。
然后,他又把责任推到酒上,用酒精来淡化自己的过错。
最后,甚至轻描淡写地说只是玩一玩,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如此。
陈安丽的底线被他一步步被拉低。
以至于现在她对常倦期望很低,可以迅速做出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离婚,分得二分之一的财产。
如果不离婚,等常倦去世后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再进行遗产分配。
虽然过程漫长,但从利益的角度来看,能获得更多。
二分之一夫妻加五分之一的财产诱惑,让她决定选择熬下去。
陈安丽现在自己有钱有时间,完全可以在外面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
常倦能用自己挣来的钱在外面肆意玩乐,那她也可以花常倦的钱去享受生活。
这种想法中带给她报复的快感,也让她在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中找到平衡。
......
玫瑰园7栋,一大早常黎脸上带着被指甲划伤的痕迹回到家里。
常衡一看就知道是大嫂给打的,“哥,你这不要紧吧?”
“不要紧,你知道你大嫂为什么没来不?”
“被我打的下不来床。”
常衡一听,立马露出个不赞同的眼神,“哥,你怎么这么没品。”在他看来,对女人动手实在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行为。
“不知道哪个狗仔拍到我在外面玩,居然还发出来,你大嫂气不过对我拳打脚踢。”常黎无奈地解释着事情的缘由。
常衡一听,顿时明白了是自己害了哥哥,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便不再讲话。
此时,常黎的老婆正和自己的闺蜜在床上聊天。
她闭着眼,喃喃骂道:“常黎那窝囊废居然还能被拍到。”
“我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被拍到过,常黎那狗东西真是窝囊废。”她继续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姐妹,我给你说,我给那孙子脸都挠烂了。”常黎的老婆向闺蜜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闺蜜立刻关心道:“他没还手吧?”
“他哪儿敢?敢还手我爸妈也不是吃素的!”常黎的老婆自信满满地说道。
“姐妹,你太种了!”闺蜜由衷地赞叹道。
“那可不,那个窝囊废指不定还在家里哭呢!”她想象着常黎的狼狈模样,心中一阵快意。
窝囊废常黎此时正乖乖地在家里挨陈安丽的骂。
陈安丽一边动作轻柔地给他擦药,一边问道:“你没对你老婆动手吧?”
常黎连忙回应:“那肯定不会,我咋可能对老婆动手。”
陈安丽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懒得教育你,这可能是基因的问题。”
基因二字一出,常黎立刻紧张地留心母亲的脸色。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妈,爸也真是,一把年纪还这样。”
陈安丽听了这话,手上微微用力,棉签死死地按到伤口处,常黎顿时疼得大叫:“痛痛痛!”
擦完药后,几人坐在餐桌上。
常倦心不在焉地喝着牛奶,此时的他也不再催促安排常衡去道歉了。
在他看来,现在道不道歉已经无所谓了,损失都已经造成。
常倦心里盘算着,如何反击才是现在的第一目标。
但他的儿子常衡却不知道父亲的这些想法。
常衡看着大哥脸上的伤,感受着父母之间冷淡的氛围。
以往父母都是挨着坐,可现在两人离得最远。
他实在没心情继续吃早饭,放下碗筷,早饭也不吃了,抓起钥匙就准备离开。
常倦见状问道:“你去哪儿?”
“常珏还不起床,还在睡懒觉!”常黎则一边吃着吐司一边喝着牛奶,嘟囔道:“一天天的,家里没个省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