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语气认真,却又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嗔,让欧阳靖的心仿佛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欧阳靖故作沉思,剑眉微蹙,薄唇紧抿,似乎在认真思考谢觅双的要求。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爱妃这个要求,孤要好好考虑考虑,看今晚爱妃的表现。”
说罢,他便伸手将谢觅双往怀里一带,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谢觅双早有防备,灵巧地躲开了他的怀抱,一手还拽着他的腰带,娇嗔道:“殿下急什么,臣妾今天累了一天,浑身都是汗液,有些粘稠,想要沐个浴。”
欧阳靖看着她狡黠的双眸,心中更加火热,语气暧昧地问道:“所以爱妃这是邀请孤和你一起沐浴?”
谢觅双俏脸一红,娇嗔道:“殿下何必说的那么直白,臣妾先走了。”
说罢,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留下欧阳靖一人站在原地,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很快,谢觅双褪去衣物,已经泡在了盛满温水的浴池中。
热气氤氲,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吹弹可破,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清丽动人。
她静静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水的包裹,疲惫一扫而空。
然而,下一秒,她便感觉到身后贴上来一个坚硬的胸膛,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
谢觅双缓缓睁开眼,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她轻轻靠在欧阳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中一片安宁。
欧阳靖也感觉到她的疲惫,便笔直地站在浴桶中,让她靠着自己。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动作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不知不觉间,谢觅双便在欧阳靖的怀里睡着了。
欧阳靖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浴桶中抱起,用柔软的锦帕擦干她身上的水珠,然后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余下两道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大理寺,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尚志泽被两名狱卒粗暴地推进了牢房,沉重的镣铐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无力地瘫倒在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面黄肌瘦,与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尚家少爷判若两人。
“泽儿!泽儿!我的儿啊!”李氏凄厉的哭喊声在牢房外响起,她不顾一切地扑向牢门,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铁栏杆。
尚勇站在李氏身后,看着儿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疼如绞,怒火中烧。
他一把抓住那名押送尚志泽的狱卒,怒吼道:“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狱卒不耐烦地挥开尚勇的手,冷笑道:“尚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至于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们可就不知道了。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就在大理寺门口,跟条丧家犬似的。”
丧家犬!尚勇气得浑身发抖,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
他堂堂一品大夫,竟然沦落到被人如此羞辱的地步!
李氏透过铁栏杆,看到尚志泽手腕和脚踝上那沉重的镣铐,心疼得眼泪如决堤般涌出。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摸儿子的脸颊,却被那冰冷的铁栏杆无情地阻隔。
“泽儿,你看看娘啊,我是娘啊!”李氏哭喊着,声音嘶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说话啊,你跟娘说句话啊!”
然而,尚志泽对李氏的呼唤充耳不闻,他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一定是太子!”尚勇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竟然如此狠毒,对我儿下此毒手!我与他不共戴天!”
他以为太子只是将他关押起来,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歹毒,将他儿子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啊?”李氏无助地抓住尚勇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泽儿啊!”
尚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安慰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救泽儿出去的。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
他心中冷笑,太子以为这样就能将他打倒吗?
他太天真了!他在京城经营多年,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扳倒的?
然而,尚勇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是的那些后路,在他被关进大理寺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太子一一瓦解。
时间一天天过去,牢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尚勇和李氏原本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他们日夜期盼着有人能来救他们出去,然而,除了送饭的狱卒,再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来人!来人!”尚勇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对着牢房外大声喊道。
尚勇在逼仄的牢房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他等了几天也不见有人来救他们出去,终于忍不住了,冲着牢房外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一个身材矮胖的狱卒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不耐烦地问道:“喊什么喊!大白天鬼叫什么!”
尚勇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这位官爷,敢问雷大人何时提审我?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日了。”
那狱卒嗤笑一声,斜眼看着尚勇,语气中充满了嘲讽:“雷大人日理万机,哪有心思管你们这些阶下囚!等着吧,等他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
尚勇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掐死眼前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的冲动,放缓了语气:“那烦请官爷去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张大人,刘大人,还有徐大人,任何一位都行!”
狱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