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太后的寿辰,和太后同一天生辰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孩子,你可要把握住啊!
想着,谢初雪不动声色地往自己杯中倒入了一点粉末,然后一饮而尽。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阵香风袭来,众人循着香味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橙红色牡丹衣裙的女子款款而来。
放眼整个宴会,她都是最耀眼夺目的存在。
因为没人蠢到会在今天穿得如此明艳,这不是明摆着抢太后的风头吗?
果然,官家夫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淑妃娘娘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穿成这样!”
“可不是嘛!这牡丹花可是太后最喜欢的,她竟然也敢穿!”
“我看啊,她是恃宠而骄,根本没把太后放在眼里!”
太后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身衣服是哀家送给淑妃的,你们还有什么异议,朝着哀家说便是。”
官家夫人们瞬间不敢多言。
谢觅双款款走到太后身边,盈盈一拜,娇声说道:“臣妾恭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万事如意!”
随后,她从宫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黄金簪子,做工精巧,光彩夺目。
“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还望太后娘娘笑纳。”谢觅双双手奉上簪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讨好。
太后接过簪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淑妃有心了。”
谢觅双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双手递给太后,说道:“臣妾还有一张养容美颜的丹方,只是里面的药材昂贵,臣妾属实没有凑齐,等凑齐了便给母后带来。”
太后接过丹方,缓缓展开,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却让她心中一惊。
这字迹……怎么和双儿的如出一辙?
难道淑妃她就是……
太后不敢深想,毕竟就像官家夫人所说的那样,淑妃和双儿是表姐妹,又师出同门,字迹相同也有可能。
但是这其中有太多太多巧合了,让她也不得不多想。
太后身边的宫女搬来一张镶金嵌玉的椅子,谢觅双款款落座,姿态优雅,举止得体。
她亲昵地挽着太后的手臂,柔声细语地说着什么,惹得太后眉开眼笑,不时轻拍她的手背。
那亲密无间的模样,宛如一对真正的母女。
这场景刺痛了谢初雪的眼睛。
要知道,在此之前,一直坐在太后身边、距离太后最近的那个人可是她啊!可太后对她却冷淡至极,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如今,这池春春,不过是从风水镇那个穷乡僻壤走出来的乡下丫头罢了,凭着一张与那贱人相似的脸,居然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太后的欢心和宠爱,真是可恶!
谢初雪一双美目恶狠狠地死盯着谢觅双,心中思绪翻涌。
池春春?她记得小时候的池春春和谢觅双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么如今却如此相似?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池春春,你到底是谁?一查便知!
谢觅双似有所感,让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轻轻扫过谢初雪,眉头微微一跳。
谢初雪将这细微的动作解读为挑衅,心中的怀疑更加深了几分。
“哎呀!”谢初雪故作惊呼,一颗珍珠耳坠从她耳垂滑落,滴溜溜地滚到了谢觅双的脚边。
“淑妃妹妹,”谢初雪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的耳坠好像掉到你脚边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谢觅双一眼便立刻识破了谢初雪这点小小的伎俩。
她对谢初雪的为人可谓了如指掌,深知对方此举无非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来试探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
“本宫可不是流王妃的婢女,”谢觅双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这种小事还请不要麻烦本宫。”
谢初雪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发出了两声干涩而又勉强的笑声。
在她身旁的婢女见状,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准备将掉落在地上的耳坠拾起来。
然而,在婢女即将触及耳坠的一刹那,只见谢觅双那双小巧精致的绣鞋轻轻一抬。
“咔嚓”一声脆响,那颗价值不菲的珍珠耳坠瞬间变成了粉末。
谢初雪的瞳孔猛然间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颗耳坠可是她为了能够在此次重要的寿宴上扬眉吐气,特意花费重金购置而来的稀世珍宝啊!竟然被这个贱人如此轻易地踩碎了!
“呀,”谢觅双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本宫不小心踩碎了流王妃的耳坠,流王妃大度,应该不会和本宫计较吧?”
谢初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觅双,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突然,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谢初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啊——”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王妃!王妃要生了!”身边的婢女惊慌失措地喊道。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顿时乱作一团。
“快!快去叫太医!”
“来人啊!把王妃抬到偏殿去!”
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连忙上前,将痛得死去活来的谢初雪抬了下去。
谢觅双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太后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回太后娘娘,”一个宫女上前禀报,“流王妃动了胎气,要生了。”
太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快去请太医,务必保住王妃和孩子。”
“是。”宫女领命而去。
宴会上的喧闹渐渐平息下来,但众人的目光依旧时不时地落在谢觅双身上,窃窃私语着。
“这淑妃娘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太后的面踩碎流王妃的耳坠。”
“可不是嘛,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流王妃自己不小心弄掉的。”
“我看不像,淑妃娘娘那眼神,分明就是故意的!”
谢觅双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依旧优雅地坐在太后身边,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