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林晗才回来,只听他说:“殿下,那老妇去了二号客房,客房里还有两位姑娘,年龄在十三四岁左右,我让人偷偷在她们那儿听了会儿,听她们说明天要去信阳侯府闹一闹!”
当然不只说这些,只是那些什么妾啊贱人啊,林晗觉得这不是苏云照这个未出阁的女子能听的,便没说。
许景澜只点点头,便看向苏云照,“这下知道了吧?孤让行书送你们回去吧!”
苏云照点点头向许景澜道谢:“多谢殿下!”
若是现在上去,自己身边也只有百锦和双鲤两个人,还是等到明天她们回府后再解决这事儿吧,苏云照这么想着又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只是,殿下可不可以让冬青送我们回去?”
许景澜一时有些哑然,冬青和陈怀瑜则是有些想笑,许景澜看了看行书,见他没什么表情,便说:“行吧!”
如此这般,苏云照几人才出了房门,带出了松雪楼后,冬青忍不住大笑:“苏小姐您可真行啊,我第一次看到行书被人嫌弃!”
苏云照一笑,心说这是嫌弃吗?嘴上便说道:“我们与他又不相熟,这一路回来多不自在啊。”
“也是!”冬青大大咧咧,“我与双鲤可是老乡呢!”
“真的?”听到这儿,百锦忍不住开口道。
“当然了,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冬青道。
双鲤也在一旁点头。
“我就是说你们什么时候这般熟了,原来是老乡。”苏云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的苏云照等人便安全到达了侯府,进府时双鲤忍不住问了与百锦一样的问题,“小姐什么时候就到这个地方了?”
苏云照同百锦相视一笑,并不作声,双鲤也不追问,只当苏云照是趁她和百锦不注意时偷溜出府发现这个地方的。
等到回上春院后,却发现苏雨淮正坐在院门口,见她们来便起身说道:“我就知道你今晚不陪我和母亲用饭,就先行休息一定有猫腻!你怎的就跑到外面去鬼混了?”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外面鬼混?”苏云照有些不服气,反问道,又将今日之事同他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对不住了!姐姐。只是你以后出去能不能同我说一声,还有你就不能离太子远一点吗?”苏雨淮有些面红耳赤。
“那你不会告诉母亲吧?”苏云照反问道。
苏雨淮没个好气,说道:“没告诉,巡夜的下人也被我打发了,只是你明天要如何同母亲说这些事?”
苏云照沉默了,最后叹了叹气道:“算了,明天我去同母亲说就是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苏雨淮叹了口气,便离去了。
……
“阿景,你何时这般了?”
“哪般?爱多管闲事了?”许景澜道,“昨日容尚书已表示要站在我这边了,孤只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真的?”陈怀瑜有些高兴,“这可真是太好了!如今皇子们也大了,这一个两个的都野心勃勃,皇上这几年虽明面上对你好,可你受过的那些苦他却是不追究。”
许景澜摇摇头,只说:“这不是他追不追究的问题。”
陈怀瑜无奈地点点头。
“明年的秋闱你可准备好了?”许景澜突然问道。
“还行,我还是很有把握的!”陈怀瑜道,“只是不知这次秋闱鹭洲书院又会有多少人上榜。”
“想这做甚?你安心备考就是!”许景澜道。
“也是!”
就这么闲聊了会儿,冬青便回来了。
“走吧,回东宫!”许景澜道,“我们先走了,你也快回府吧!”
“好!”
……
东宫
行书悄声问冬青:“殿下的玉佩什么时候到苏小姐身上去了?”
“什么玉佩?”
“就是那唯一的一块碧玉啊!”
“哦,那块啊!”冬青恍然大悟,“当时苏小姐又碰到殿下了,殿下被她烦得不行,就顺手给她了,让她自个儿拿去玩。”
“殿下该不会还给了苏小姐其他东西吧?”行书听了有些迟疑地问道。
“那可不,以苏小姐以往见到殿下的黏人劲,殿下顺手给她拿了好多。”冬青说道,不过他又有一点窃喜地说道,“不过你放心吧,苏小姐每次收了殿下的东西都会给殿下拿好多好多钱!”
“真的!”行书有些不敢相信,又见冬青一脸窃喜,便乐呵呵地道:“咱殿下这心呐!真黑!”
“不要以为孤听不到!”许景澜停住脚步,转过身对他们说道,“你们快些回房休息吧!”
行书和冬青应下后便迅速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