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澜随“百锦”走进一间屋子,只听“百锦”说道:“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就在内屋等您。”
“好。”许景澜没什么反应,就应下了。
“百锦”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多费口舌,不想竟如此容易,看来这太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心里如此想着,面上又恭敬地回道:“那奴婢就先告退。”
许景澜点点头,见“百锦”出去后又关上了房门,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人来似的。
没过多久,便有叩门声响起。
“进。”许景澜说道,见来人是百锦和行书他们,只是冲百锦说道,“她在里面。”
百锦匆匆行过一礼,便直冲里间,掀开床幔后,见苏云照仍是昏昏沉沉地睡着,想起行书的话,百锦不敢耽搁,将苏云照叫醒,“小姐,小姐!快醒醒!”
许是药效已经过了,苏云照这会儿也就迷迷糊糊地醒来了,还没开口说话,百锦便往她口中塞了一颗小药丸。
苏云照没反应过来,苦着一张脸,问道:“百锦,你做什么?”
百锦一边为苏云照穿衣,一边说道:“小姐放心!奴婢绝无害您之心!事关重大,奴婢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里不能久留,您快穿上衣服。”
苏云照不知为何四肢酸软无力,又见这屋子陌生的很,思及前事,哪里还不能明白发什么了,她怕是被王家小姐摆了一道啊!
苏云照强压心中怒气,只能当哑巴吃黄连,所幸她现在安然无恙!
百锦为苏云照穿好衣服后,便说道:“小姐,我们走吧。”
苏云照点点头,在百锦的搀扶下起了身。
刚出房门,却见云何在此,只听他说道:“苏小姐,殿下命您回宴上去!”
苏云照虽有疑惑,但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便点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陈小姐和双鲤在哪?”
“苏小姐放心,她们二人安好,还请你快回宴上去。”云何催促着,又提醒道,“苏小姐您可一直在王二小姐的房里休息。”
苏云照听到陈敏意她们无恙,稍稍安心,又听云何这般说道,从善如流道:“这是自然。”话罢,便带着百锦离开了。
苏云照刚回到宴会上,众人便朝她投来各种目光。
“去了这么久,也不知是干什么!怕不是知道太子哥哥在前院,上赶着去纠缠我太子哥哥吧!”安宁郡主不忿道。
“安宁郡主您多想了。”苏云照只是如此回道却并不过多解释。
安宁郡主又要开口讥讽,却被东阳郡主打断了,“安宁,好好的日子你可别自找不快!”
听安宁郡主不甘地应声,东阳这才面带关切地问道:“苏小姐,怎么不见王二小姐和陈小姐?”
王禾莞在一旁悄悄攥紧了拳头,心中有些不安,不断祈求王禾雪下一秒就出现在宴会处。
苏云照面带歉意,回道:\&回郡主,我也不知她们二人去向何处,医女上过药后,我便昏昏欲睡,就在王二小姐的房里睡下了,醒来后也未曾见到她们,想着她们应是回了宴上,我这才过来了。\&此话一出,众位小姐面色各异,有那聪明的早已想到了苏云照和陈敏意是碰上了后宅那等子腌臜事了,心思各异,却都默契地不点破。
“承恩侯府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陈敏意突然出现在宴会处,她的身后是双鲤和一个双手被捆住的…男人!
宋和玉立即反应过来,冲王禾莞轻声说道:“拦住她。”话罢,又朝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心领神会,立即离开宴会,朝迎泽院走去了。
王禾莞听此,立即说道:“陈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此处都是闺阁女子,你带个男子过来,不太好吧?”
“你纵容他进我房里的时候可没顾及我是个闺阁女子!”陈敏意怒气冲冲,“好个承恩侯府!看着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不想内里却是如此肮脏!”
双鲤适时推了一把那男子,那男子踉跄上前,口中布条也被取出,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禾莞就已上前,气愤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承恩侯府,难道还会做那等子龌龊事吗?”
那男子心知自己只是一个随时被抛弃的棋子,听了这话,忙不迭求饶:“小姐饶命,饶命啊!小人一时起了色心,但求小姐饶小的一命,小的还有一个老母要养啊!”
宋和玉终于看不下去了,想着缓和一下气氛,开口说道:“陈小姐,我知你心中有气,只是事情还未明晰,就这么指责侯府也不好。”
“我看也是,王家小姐还是快快去请侯夫人来吧。”东阳也跟着开口道,又幽幽道,“再不济,前院不是还有那么多大人在吗?想必京兆府尹大人也是在的。”
承恩侯夫人姗姗来迟,见到这种情况也明白了,心中不免冷笑,她就知道会失败!
“母亲。”王禾莞见着自己母亲来了,害怕又安心。
“嗯。”承恩侯夫人不淡不咸地应了声,转过头却是笑着同在场小姐们说道,“让你们这些小辈见笑了。”
承恩侯夫人说着,又上前,细细地看了一眼那男子,方才无奈说道:“陈小姐,我看这男子眼生,想必不是我们侯府的人……”
“是不是贵府的人,这事儿总归是在你们府中发生的。”陈敏意想起那人的吩咐立即打断她的话,行礼道,“况且,我是被贵府二小姐送入厢房,上过药后,才昏睡过去了的,若不是有苏小姐的丫鬟守着,我此刻只怕是凶多吉少!还请侯夫人理解!今日我是一定要一个说法。”
承恩侯夫人面不改色,心中却将自家那几个蠢货骂了千百遍了,但却无济于事,正想着开口请陈敏意到她院里去好生说说此事,不想东阳郡主却开口道:“既然陈小姐今日便要讨个说法,那不如去前院请府尹大人来主持公道吧!”
此话正中陈敏意的下怀,“我看可行,就是不知道侯夫人您如何?”
事已至此,承恩侯夫人已无法在压下此事,思索片刻,便愧疚地说道:“既然陈小姐已认定我家二姑娘加害于你,那便请府尹主持公道吧!若二姑娘真做出了这等下流手段,我必然是要大义灭亲的!”
话罢,承恩侯夫人又找来一个丫鬟,吩咐道:“去请二小姐到侯爷院里去,另外,去请三小姐过来主持宴会。”承恩侯夫人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没有底下那几个庶女聪明,只怕她走了,这个女儿又要自乱阵脚了,便让人去请府中三小姐过来看着她,而后她们一行人方才离去。
容氏见状,便嘀咕道:“都出这种事儿了,还有心情把这寿宴办下去,这承恩侯夫人倒是个妙人啊!”
“母亲?”苏云照没听清容氏说的什么,故而问道。
“没什么。”容氏不欲过多解释,又担忧道,“阿照,我们这就回府去吧,母亲请名医来为你配药。”
“母亲,先不急回去吧,只怕敏意那儿需要我。”苏云照虽也担心自己的烫伤,但是想到陈敏意便想着在待会儿。
容氏突然想起苏云照同陈敏意也一样,都说进了房上了药后昏睡过去的,而且她明明记得双鲤是守在苏云照身边的……
容氏一阵后怕,死死地盯着苏云照,声音有些颤抖:“阿照,你同母亲说,你是不是也……”
苏云照知道她在想什么,忙不迭安抚道:“母亲放心,我无事,待回府后,我再同您解释,好吗?”
容氏见苏云照平静的神色,这才稍稍安心,点点头,便陪了会儿苏云照。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请苏云照过去,容氏自然也是要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