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牛的棍法来自祖传,又经过牛七八以雷法炼制,正好能克制这种阴物,老河葵的腰刀每次和铜棍撞击到一起,它浑身就如同触电一般,没几个回合就败相已露,穆大牛的三十六路铜棍耍的虎虎生风,有几次差点就把墓穴顶盖给掀翻了,赵亚洲怕这老河葵跳河逃走,就嘱咐大牛小心。即便如此,大牛还是特别的兴奋,终于让他找到了施展手脚的地方。
高显握着手里的探灵枪,不得不停止瞄准,一是他不知道对付这种生物是不是有效;二是怕伤到了大牛。牛紫两眼睛紧盯着战局,防备大牛有闪失,由于大牛铜棍的雷法对这个怪物有先天的克制作用,两位在墓室里打斗没多久,穆大牛就打掉了老河葵手里的单刀,失去兵器的怪物只得以身体硬抗,没几下便被穆大牛打翻在地。
此时的总兵王喜,不仅官帽被打掉,露出光秃秃的脑袋,就连四肢也很快从王喜皮囊里缩了出来,众人这才惊呼一声,只见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八爪鱼,周身满是湿露露的粘液,挥舞着粗大的触手,开始抓向穆大牛。
此时青砖地面上,是一个完整的、带有官服的一具皮囊,赵亚洲不再犹豫,手里的烈火符“嗖”的一下就把那具皮囊引燃了起来。河葵怕火、怕雷,可偏偏眼前这两样东西都存在,它伸向大牛的触手,被大牛击打的焦臭无比,嘴里还呀呀的带着尖叫,丝毫没有刚才苍老的模样。
由于不甘心就范,老河葵只得奋起反击,怎奈这个墓穴已经成为了它的囚笼,很明显它很惧怕身后牛黄、旁边牛紫挥舞的宝剑,只得依靠敏捷触手向洞口移动。守住洞口的是胡梅,正拿着雷符和烈火符严阵以待,旁边的老金头手里也挥舞着锋利的镰刀,唯有狗蛋躲在一旁,傻呵呵的看着打斗。
老河葵现在只有拿捏软柿子,或许狗蛋的身上的鲜血,能够让其恢复元气,趁人不备一个触手冷不防就袭击了狗蛋,一下子就缠绕在狗蛋的脖子上,老金头一看徒弟危急,用手里的镰刀朝着触手就是一阵猛砍,可是寻常的铁器,即便再锋利,也伤不了这个老怪物的触手。
胡梅也没有想到它会突然攻击狗蛋,手里的烈火符和雷符只得打向老河葵的身体,随着轰隆隆的爆裂声,墓室里充满着烤鱿鱼的味道,只不过味道是出奇的难闻,即便如此,老河葵掐住狗蛋的脖子还是不肯撒手,眼见着狗蛋脸红脖子粗,开始吐舌头翻白眼。
牛紫看情况危急,手里的宝剑冲着这个触手就是奋力一挥,而此时大牛的铜棍,一棍子击打在老河葵的头顶,只听见一个“葫芦”破碎的声音,老河葵的脑袋已经被穆大牛打了个稀碎。
牛黄看老河葵脑袋没了,也把手里的宝剑一挥,从脖子以下把怪物的触手全部砍断。失去脑袋的触手,却向着洞口爬去,赵亚洲赶紧打出烈火符,一边打还一边说:“一定要除恶务尽,不要放一个触手逃走!”
当把这些触手全部斩断和焚烧以后,穆大牛才用铜棍去拨弄老河葵破碎的脑袋,一看之下才恶心的不行,原来这脑袋里并不是浆糊,而是有无数条铁线虫之类的东西缠绕在一起,上面布满了黏糊糊的液体,胡梅两口子同时打出烈火符,把这个脑袋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等火势熄灭,穆大牛才站在洞口向里面瞅,只是里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站在旁边的牛紫说别看了,里面是这家伙的老巢,也就是说总兵王喜的墓葬是建在了这个家伙的巢穴之上,所以他得到了王喜的躯体后,只能是空欢喜一场,并不能像水底游尸一样到处行走。
为了除恶务尽,赵亚洲还是把一沓烈火符扔进了洞穴,随后众人合力把棺椁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赵亚洲想了想,弯腰把总兵王喜的官帽和锁子甲以及腰刀,都放到了棺椁上面,领着众人拜了两拜之后,这才走出洞穴。
老金头扶着狗蛋,只见狗蛋的脖子上如同裹了红布一般,等大家把青石板恢复原状,又把土回填完毕,牛紫才把避毒丹拿出来,在狗蛋脖子上面来回滚动,随着避毒丹不断吸收这些毒气,狗蛋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老金头很是疼爱这个徒弟,可每次却都是这个徒弟受到来伤害,先是被河葵咬伤脚后跟,接着又是被这个老河葵又缠住脖子,每次都是多亏了牛紫,使用那个神奇的珠子救了徒弟的性命。流年不利啊,老金头发出了感叹,众人只是一笑。
坐上小船之后,便开始向岸边划,远远的就看见岸上有几个人在冲着他们招手?由于距离远,老金头看不清楚,唯有牛紫微微一笑说:“饭店的老板娘领着她的儿子儿媳感谢我们来了。”
高显一笑说道:“你看我们这顿饭吃的,没成想吃出了那么多事,我记得赵副局长鱼头酒都喝了,那个红烧的黄河大鲤鱼还没动筷子吧。”这话说完,众人都是哈哈一笑。穆大牛拄着个铜棍,用手摸了摸肚皮说:“我还真就饿了。”
牛黄打趣说:“刚才那么多的红烧鱿鱼须,你怎么不拿起来吃啊,”说到这里,穆大牛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说道:“奇怪,你说那触手的味道怎么就那么难闻呢?”赵亚洲看了看岸上的众人,这才给老金头说:“这下不用让你请客了,老板娘会自掏腰包的。”
牛紫说:“难道就是因为我们救了她的儿媳妇?”赵亚洲说:“还有一件事没处理,就是他儿子家中还有一条被勾上来的河葵呢,你说她不请我们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