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生、沟通植物”的异猫,相比其他繁衍传递特殊能力的寻常异猫,比较特殊。
他们的能力,全都来源于村庄山上的一棵宝塔树。
据说,从前有一位在宝塔树下虔诚请求的猫。
她渴求生存的力量。
并愿意让自己和自己的后代世世守护宝塔树。
于是宝塔树降下了神威,赐予她“催生、沟通植物的能力。
她在宝塔树所在的山下住下,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渐渐的,这里诞生了一个村庄,名为“玉澜”。
后来传闻但没有证据,异猫勾结“黯”投靠混沌,为邪恶的原因。
爆发战争时,京剧猫们调查清楚了这份能力的来源。
他们认为这些村民们一点点的能力,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有京剧猫说,未来宝塔树会选择一只顺心的猫。
赐予她更加强大的“催生、沟通植物”能力,对他们大有帮助。
再加上玉澜村村长的带头投降臣服,甘愿成为附属。
玉澜村的村民这才得以存活。
因为地势处在眼宗地界,且村庄整体实力低下。
是以,玉澜村被规划为眼宗的附属城镇。
并时常有京剧猫视察,期待预言的被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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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说完,卷轴的光芒隐入卷身的条条脉络,失去光辉。
卷轴自动合上,失去浮空的效果,从空中坠落。
绘窗及时伸出爪,接住了卷轴。
他将有些凌乱的卷轴重新理了理后,装进包袱中。
“异猫……”绘窗站起身,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乍然接受新的世界观,四小只的脑细胞稍微有点不够用。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青有些抓狂。
武崧和大飞的接受能力良好,已经在思考其他事了。
“希望那里还有幸存者。”
白糖直接就呆了:“什么叫叫叫叫……”
口吃了一会,他才说出完整的话:“京剧猫发动了,异猫的战争?”
“是的。”绘窗点点头。
然后,将异猫之战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
他从前在星罗班时,在书上看到一些奇闻异事,或者有异样的史料。
就会直接去问班主婆婆,求着她说出背后的真相,以解迷惑。
“异猫”一事,也在曾经探听的事件之列。
除去讨论无忧的部分,与欧阳宗主向画师所说的,基本上没有区别。
被提前刷新世界观的四小只双目呆滞。
“京剧猫怎么会是……”白糖已经喵呜喵呜地开始哭了。
小青和大飞对视一眼后,羞愧又难过地低下头。
身为打宗弟子的武崧,三观更是濒临崩溃。
“怎么会……俺打宗弟子,怎会,做这种让猫家破猫亡的事……”
哨棒脱爪,落在地上却直接断裂,砸出响亮的脆声。
武崧不停地后退,到最后直接转身想要离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转过身后,面前是跟过来的绘窗。
“武崧,我说这些,并没有要你怎么样的意思。”
绘窗的爪搭在武崧的肩头,眉心微蹙,低声道。
他们要去到“黯”所在的阴霾山谷,就势必会穿过十二宗。
打宗,自然也在道路之内。
异猫的事情,也迟早要面对。
与其在未来战斗的时候,可能被为了转移四小只注意的敌人。
提起此事,扰乱心神致使耽误了战斗、受伤。
不如现在就趁局势还算安好时,把一切都说开。
提前接受事实,总好过猝不及防的事态。
也能增添心理承受能力。
面对拦住自己的绘窗,武崧咬咬牙冷声道。
“小师哥,你快让开!”
绘窗脚步不曾挪动,也不发一语。
三小只追了过来,纷纷劝说。
小青打头阵:“武崧,有什么事你别总是自己一猫扛着,大家都是同伴。”
“是啊,有什么事,大家都可以一起解决的。”大飞打辅助。
丧丧的白糖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反向安慰。
“我崇敬的京剧猫塌房了,都没像你这样死去活来。作为师兄,这么脆弱真的合适吗?”
“不、你们不懂……”武崧低下头。
那种十年来日日以自己的出身自豪。
却在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家族乃至整个宗门,做出过丧尽天良的事情。
从骄傲变成自己都唾弃的转变,实在让猫难以接受。
如果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血统,造就的是这种猫……
武崧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所谓的“血统论”是否正确。
有血统的京剧猫们难道就是正义的吗……
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已。
就那样轻易的,对所谓的异猫展开残忍的行为。
异猫……
顾名思义,猫中的异类。
就连命名都携带着如此大的偏见……
京剧猫……真的正义吗?打败了“黯”,猫土就会和平?
武崧不知道。
他在纠结在崩溃,他的世界观在被打碎后重新组合。
同时,他此时也很需要引导。
不是指世界观的重塑,因为异猫的出现就足够了。
星罗班四小只都是聪明又正义且坚强的猫。
没有外来邪恶干涉的时候,他们自己可以想通。
“武崧,冷静下来。”
他需要的,是被引导着排出内心窝藏的情绪。
“小师哥,我真的无法冷静。知道这种事,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冷静啊!”
听到绘窗的话,武崧彻底绷不住了,直线爆发。
“武崧……”小青和大飞惊了。
白糖愣了愣,变了脸色:“武崧,你怎么能冲小师哥发脾气呢!”
“我……”武崧抬头看向绘窗,撞进一片哀伤之色溢满的灰眸中。
他狠狠地拍开绘窗搭在肩膀上的爪。
撇过去头,语气恶劣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如现在就把我踢出星罗班。”
三小只愣住了:“武崧,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听不懂吗!”武崧吼道。
“星罗班难道要留下一个,出身杀戮猫民家族的打宗弟子?!”
三小只被震住了。
“我也是眼宗的弟子。”绘窗重新把两爪搭在武崧的肩头。
“可是你不一样!”武崧反驳道。
“什么不一样?”绘窗平静地回问道。
“我是打宗名门唯一的传人,我们当然不一样了——”
武崧说完,都怔了一下。
“血脉”的影响,已经到这种吵架时都会成为谈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