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太好吧?”白糖有些扭捏道。
“哎呀,没关系哦,”圆雀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反正我是从咚锵镇来的,回去和你们顺道。”
“咚锵镇!”这下,原本丧丧的三小只都惊了。
白糖开心了,但是也陷入了思考:“可是我在咚锵镇没见过你。”
三小只也回过味了。
“你说你来自咚锵镇,可又怎么会和我们顺路?”
——咚锵镇在星罗班小分队的起点,而不在他们的终点。
且他们一路走来可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谁出来过啊。
圆雀围着四小只和绘窗,仔细打量过后,挠头。
“哎呀,好像是哦,我也没有见过你们哎。”
“你从咚锵镇来,何时?”这时绘窗开口了。
四小只顿时得到启发,脑海中扭着的绳结解开,问。
“对呀对呀,你什么时候出发的,竟然在我们前面。”
圆雀歪着头想了想,说:“半个月前。”
“半个月!!”三小只更受打击了。
他们有”黯”的地图,还耗费了几个月。
这个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弱的,似乎只有十岁的姑娘,居然这么快……
白糖正想再问问,被绘窗抬臂,简介用长袖堵住了嘴巴。
“请问这位姑娘,”绘窗拱手躬身后问道,“你所在的咚锵镇,可有‘星罗班’一说?”
圆雀惊了,一蹦三尺高。
“‘星罗班’?师父和师兄什么时候改名了也没说啊!”
改名?
星罗班小分队再仔细一问后,才知道错了。
圆雀是来自另一个在猫土中心的咚锵镇。
是最初“修”敲响元初锣的地方,靠海,和身宗相邻。
作为曾经在咚锵镇附近现世的元初锣楼,在猫土是个传说,在那个咚锵镇里也是。
圆雀的师父,是一位唱宗的京剧猫。
同时,亦是另一个咚锵镇中,和“星罗班”定位差不多的“星罗堂”的堂主。
银婆婆一直在追寻着元初锣楼的踪影。
白糖听闻,当即宣扬了一波他敲响元初锣的战绩。
圆雀听完描述后,喜色渐渐从小脸上褪去,摇了摇头道。
“哎呀,不是‘元初锣’,是‘元初锣楼’哦。”
“……有什么不一样的?”白糖不理解。
圆雀似懂非懂地解释:“师父说过,‘元初锣楼’和‘元初锣’就像‘大树’和‘树上结的果子’。”
“果子”和给予它大部分养分、帮它遮风挡雨、掩护它成长的“大树”相比。
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有许多秘密“元初锣”给不了答案。
所以,才会有猫寻找“元初锣楼”。
借此完成一些事、一些目的。
“没事,”白糖无所谓地摆摆爪,“我们曾经就闯过‘元初锣楼’,届时再来一个又何妨!”
新的挑战就在眼前。
三小只也微微打起精神,应和着白糖的豪言壮语。
绘窗扭过头,在四小只看不见的地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元初锣楼”,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小家伙们,真是实在太无所畏惧了。
“好了小家伙们,咱们要接着上路了。”绘窗领着四小只看了地图。
圆雀在上面指了指猫土的中心,另一个咚锵镇的位置后。
星罗班小分队发现的确顺道,便接受了圆雀的请求。
“既然你从另一个咚锵镇来,那我们顺道,就护送你回去。”武崧说道。
白糖有些不满地嘀咕:“这家伙,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嘛。”
他还挺喜欢这只小白猫的。
白毛、红珠、小孩,这些元素他们都匹配。
白糖对圆雀自然是一见如故,私心里已经当妹妹相处了。
他从小就不记得爸爸和妈妈的模样。
记事以后,也是自己独自一猫,在猫土上摸爬滚打的流浪生活。
如果他当时有一个妹妹……
白糖本来想的是,他能挺身而出照顾好妹妹。
然后妹妹会甜甜地笑,洗去他那时所有的负面情绪。
但是下一秒,白糖就甩甩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时候,他还是不要有妹妹或者其他家猫得好。
因为无猫照顾独自流浪的生活,白糖真真切切地体验过。
他认为自己会拖累比自己大的猫、照顾不好比自己小的猫。
还是算了……
“白糖哥哥,你怎么了呀?在偷吃油饼吗?”圆雀可可爱爱的小脸出现在眼前。
突然有猫出现,白糖被吓了一跳,看清是谁之后松了口气。
温和地笑了笑:“没事。油饼……那是什么?”
“丸子,你是在学小师哥对我们那样的口吻吗?”
路过的小青看到后,困惑地问了一句,打断了话题。
因为丽石镇的失败深受打击,小青的语气不太好。
“雀雀快跟姐姐走,少和你白糖哥哥玩。”同时嘱咐。
“小青姐姐你先走,我就来。”圆雀招呼道。
“雀雀”这个昵称也不错嘛。
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小青,没有多在意圆雀有没有跟上。
她追着走在前面的其他猫而去。
“白糖哥哥,我们落后有点多哎。”圆雀晃晃小脑袋。
“没事,分分钟就能追上,再说小师哥还在后面呢,快走吧。”
白糖打起精神,拉起圆雀的小爪奔跑。
清风吹过毛发。
两只小白猫追着大部队,面迎着渐起的风,和被卷携起的落叶。
绘窗走过的路上遍地都是,风掀起一地落叶。
他随手捏起两片叶子,爪中冒出一点金红韵力注入后松开。
落叶在他们的身后飘呀飘,摇呀摇。
被风吹起,分别飘摇到了两个咚锵镇外。
中心咚锵镇的落叶,落在了一只小麻雀背上。
落叶上附着的金红色韵力一闪,移动到小麻雀身上。
它挥动翅膀飞起身,畅通无阻地飞过了金色的透明结界。
穿过人声鼎沸的城镇,路过无数吆喝声。
飞进刚结束一场魔物义诊,正冷清的星罗堂中。
悠狸收拾着工具,犹犹豫豫地看向了里屋。
纠结一会后,他抱着清洗干净的瓶瓶罐罐们,走进了里屋。
看见正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师父银婆婆之后,就闭嘴了。
悠狸不开口,但银婆婆却不干。
“有什么事就说吧,老婆子我还能不许你说不成。”银婆婆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