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是坚强又勇敢的小猫咪。
白糖不哭……喵呜喵呜……不哭……
小师哥是笨蛋,哪有为了他猫的生命而牺牲自己的所有的猫。
不对,不久前就有一只,十年前还有一只。
“白糖!”
被惘念兽击中后,白糖发出一声响亮的嚎嚎声。
大家担心的看过去后,他压下心中的情绪,模仿着自己的性格。
“可恶,真的好后悔没有在四方村大吃一顿啊!!”
果不其然,大家无语又无奈地移开视线。
还收获了臭屁精和小青姐姐的说教。
没有被大家担心到,白糖松口气。
他几个踏步挥动着正义铃,继续挥打着惘念兽们。
。
悟心莲外。
看着被混沌侵蚀,渐渐要试炼失败的悟心莲。
七白收起哭脸,单爪拍在身下的荷叶上,磅礴的韵力接连传向悟心莲。
唐明见悟心莲下的混沌上涌,也施以援爪。
两者几乎要耗尽韵力,才稳定住了悟心莲的状态。
“难道就要失败了吗呜呜呜……”
七白正经了一秒,又开始哭嚎。
已经习惯七白间歇性正经,经常哭鼻子的唐明没有理会。
他的韵力消耗过多,没多少力气,半倚着立在荷叶上的长竹条。
“呜呜呜对了,无忧近来可好?”七白哭了一会问道。
“当时老夫可是她的体术老师呜呜呜,这丫头呜呜总是嫌我哭呜呜……”
唐明听着七白带着哭音的腔调,原本酝酿好的悲苦情绪都灰飞烟灭了。
“无忧她……近来……”
想了想后,唐明还是说了一些实话:“并不顺遂。”
“怎么可以不顺遂嘛!”七白一下子哭的更大声了,“老夫把她教的那样好!”
“她把老夫的本领学了个十成十,其他小崽子们不敢对练,她缠着老夫对打时老夫可疼啦!”
“她要是受什么委屈了,闹起来能把整个一念宫的房顶掀了……”
话里话外,都是对唐明所说话的不相信,以为他是在打趣自己。
唐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失落地垂下头。
无忧在离开念宗前后的日子,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们星罗班……唉……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唐明知道,无忧心中对星罗班并没有任何愤懑之意。
可越是如此,才越是……唉,罢了。
唐明抬眼看向几乎快要绽放的悟心莲,心中祈祷。
一定要平安啊,孩子们。
。
惘念兽越来越多。
一只只穿透过六小只的身体。
让他们一遍遍回想起那些深埋于心的痛苦。
身心俱疲痛不欲生。
渐渐的,六只猫即便互相搀扶着,加油鼓劲。
也慢慢力不从心倒在地上,没有了再战的力量。
心中的痛苦和各种情绪幻化成一只巨大,不可战胜的野兽。
正昂首大声嘶吼着,想要将他们吞噬的渣都不剩。
“好痛苦……”
六小只又双叒叕被惘念兽穿透身体后,跪倒在地。
周围的惘念兽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饥饿野兽,组合在一起。
形成了淡蓝色的飓风,将六只小猫围在中央后,慢慢缩紧。
咬牙坚持的白糖,脖颈间红珠闪过一道金光,眸光霎时间清明。
“大家,千万不可以放弃!”他用正义铃强撑着地面,站起身。
惘念兽见有小猫还有力气,立刻飞过来了几只穿透了他的身体。
白糖哀嚎一声,将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
“嘿嘿嘿,”他朝大家笑了笑,“看来大家还是很担心我的嘛。”
这一声打岔的话语,倒是让众猫清醒了些。
“你这丸子。”武崧用哨棒撑着地,站起身后,扶起身边的大飞。
小青的爪搭在明月伸过来的爪上,呵斥道。
“明明自己都发汗不止,还在气力说这些俏皮话。”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有什么难过的事,说出来会好许多。”
圆雀跑过去,双爪搭在白糖的肩膀上,轻轻说着。
白糖扬起的双目中有些恍惚。
隐隐约约间,圆雀温声安抚自己的小模样,与记忆中的绘窗重叠。
“白糖?”眼前的小师哥眉头微蹙,似乎在困惑。
他抬起一只爪伸过来,似乎准备摸摸头。
白糖正准备回答,另一声呼喊撞碎了这份幻境。
“白糖哥哥!”
白糖应声去看,发现一脸担忧的圆雀:“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慌。”
白糖吸溜着鼻涕吞咽了几下,站起身笑道。
由于爪部过度的用力,正义铃叮当一声,竹竿碎裂。
白糖的身体下意识前扑,余光看到几只惘念正飞奔而来。
他下意识闭上双眼,想象着身体摔落在地的痛感。
紧接着,就应该被惘念兽们一同穿身而过,身心双重受折磨。
再经受一次那种感觉的话,就会爬不起来了吧……
这样的没用,小师哥会不会训斥他呢?
才不会吧。
只是白糖还迟迟没等来那些感觉。
金眸试探性地张开一丝缝隙,看清楚现况后,不自觉瞪大。
身上缠绕着水袖,拉住了白糖快要摔倒的身体。
武崧和大飞守在身侧,扶起他后一同打散周围的惘念兽。
圆雀被明月带着护在身后,和小青呈汇合阵型靠近。
“你们……”白糖愣住了。
武崧向大飞递了一个眼神。
大飞点点头,主动击打武崧那边负责的惘念兽。
武崧则是趁机脱身,三两下蹦到白糖的身前,伸出一只爪。
见白糖愣愣的没有回应,武崧皱眉,蹲下身让爪往前又递了递。
“师傅和小师哥不在,我是师兄,听我的。”
同时尽量温和的,低声开口:“听话,站起来。”
“可是我……”白糖一咬牙,低下头,心中的话再也憋不住。
“可是我什么都起不到作用,只会惹大家生气,是最弱的猫!”
“嘿,最弱的是我!”圆雀蹦起来插话道。
……这话倒是没说错。
一只惘念兽穿过圆雀的身体,小家伙安静了。
白糖低着头,看不到其他伙伴神色复杂的面孔。
“丸子,我们也一样。”他好像听到了武崧在说话。
不过,怎么可能呢。
那家伙总是端着一个师兄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