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
“爱人?”
八岐大蛇感觉这一个买卖倒是还挺划算,只不过刚想着同意,没想到晴宫就触发了那个关键词。
伊邪那美冷冷的笑了:“真是讽刺,连神明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你一个人类竟妄想着爱情。”
八岐大蛇无奈的捂住了脸。
伊邪那美作为母神却变成了这个模样,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爱呀!
不过,八岐大蛇也并非谁都能说动的,对于刚才还要封印自己的晴宫,现在却要投奔自己,他也并没有说完全没有考虑晴宫是不是装的。
其实也不用担心,晴宫想要装那就让他慢慢装呗,自己的时间近乎无限,但是外面的那些凡物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
到时候晴宫所在乎的东西将会一一抹去,越是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越容易被其他的东西所吸引。
哪怕是与自己所作所为,曾经相反的东西。
换个方向想,连镇墓兽都被自己说动了,他一个小小的晴宫拿什么抵抗?
不过也正是镇墓兽的失败,也让八岐大蛇认识到了,征服世界靠武力是没有太多用处的,还得是靠一些脑子好使的智囊。
武力,他最不缺的就是武力。
只是感觉当初的实际似乎是不太合适。
“爱情怎么了?我曾经就差一点儿死了,但因为爱情我又活过来了,这咋了?”
“我就是因为爱情死了又死,所以当听到你说这个,我真的恶心!”
伊邪那美直接跟晴宫吵了起来。
晴宫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不是,你别因为因为你没有得到爱情,所以你就来诋毁其他人啊?要知道现在都已经出现了掌管姻缘的神明,为啥不能出现爱情?”
伊邪那美对此还是嗤之以鼻:“因缘而已,又不是说不能分别,有多少的妻离子散,开始不就是姻缘吗?所以姻缘也是人痛苦的一个开始。”
与此同时,在靠近京都和大江山边界的某位憨憨神明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你说的我就不敢苟同了,虽然说失去爱情会让人痛苦,但是得到爱情同样也会让人开心啊?哪怕是那些生离死别,那也是因为爱过,我可不会不负责任,我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明,对于我来讲,她就是我的唯一。”
伊邪那美的内心有一根弦被触动了。
是愤怒的那根弦。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让她永远忘记你!她都记不得你了,还谈什么爱情!混蛋!讲爱情的没一个好东西!”
“先等等,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你看不出来吗?”
就在这个时候,八岐大蛇突然喊住了情绪激动的伊邪那美。
“我才不管什么激将不激将,所有讲爱情的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需要被毁灭的!”
八岐大蛇也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位可怜之人,不过他也是直接看向了那边,坐在原地摆烂的晴宫。
“我知道你在用什么诡计,可是单单一个玉藻前你就满足了吗?让那些妖怪也遗忘你,这对于人类的情绪来讲,是不是太过于决绝?你真的舍得吗?”
虽然他也不太清楚晴宫在外界的太多情况,不过他是知道的,这个人类促进了人和妖怪的和谐发展。
要说他对妖怪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是一位阴阳师。
“玉藻前也是妖怪,能保下一个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晴宫说完就躺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这个躺用的对不对,因为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方位的概念,他也不知道哪个是上,哪个是下。
“在我祭献自己的守护神兽的那一刻,那些式神们已经跟我没有瓜葛了。忘掉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突然微微一笑,但是看到这种笑容,八岐大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阵的厌恶。
时间往回拨半天,也就是晴宫祭献的时候。
他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自己的能量,原本以为会悄无声息的进行,但实际上,整个平安京都陷入了一阵的动荡。
妖怪们心有灵犀的知道一位重要的阴阳师没了消息,消失在了他们的命运之中,纷纷陷入了一阵的惶恐。
接着是悲伤。
“唔……”
旷野之上的妖刀姬抬头看向京都的方向,脸上充满了担心与不舍。
“晴宫大人……已经开始了吗?那就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吧。”
旁边的花鸟卷轻轻的用手搭在了妖刀姬的肩膀上,给了她一点安慰。
“嗯,绝不能让晴宫大人的努力白费。”
妖刀姬抽出了那柄硕长的刀,恐怖的气息瞬间冲击向周围,同时也暴露了她的位置。
那些蠢蠢欲动的妖鬼,在面对这么强大的力量压制下,纷纷又隐藏了起来。
“都给我停下!任何妖怪都不许踏入京都一步!吾之锋刃,斩一切霍乱之妖!”
她就守在大江山去往京都的必经之路上,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晴宫时,被对方嘱托的。
“如果有一天,你感觉不到我的气息了,那么请你守护好距离你最近的去往京都的道路。届时,可能会辛苦你一番,不过,为了妖怪和人类们的未来,一切就拜托了。”
“晴宫大人……”
虽然并不是他的式神,但是晴宫的个人魅力已经征服了大多数的妖怪。
所以,预感不妙的妖刀姬,一直就在这最大的一条路上守着。
不多时,两道强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大江山的两位王者: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
“你为什么在这里阻挡我们的去路?”
“晴宫大人所托,如果二位是要去京都,那么请回吧。”
妖刀姬分毫不让。
“哼,有意思,你到底是跟谁的?我们要去帮助那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酒吞童子说着就要从妖刀姬的侧边走过。
不过那把刀刃还是拦在了他的面前。
“对不起,我知道二位的意图,但是晴宫大人让任何妖怪都不得靠近京都,我比二位更想帮助晴宫大人,但是那位大人所想,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我所能做的只有相信。”
“愚昧至极!那个家伙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