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何人,竟敢擅闯陛下皇帐!”
就在三白道人快到皇帝帐篷附近时候,一群穿着黄金甲的皇帝亲卫跑了出来,他们瞳孔深处泛着冰蓝色的光芒,严肃的对着三白道人开吼。
三白道人微微躬身:“贫道乃是太傅之友,大宗师·三白道人,贫道察觉空气中有奇怪血味儿,特来护驾。”
皇帝亲卫:“陛下已和皇后娘娘入眠,有我等守卫,安全的很,你有什么事情,等白天再来吧。”
隔着不远的距离。
简易龙床上,嘴唇都发白的李燃听了动静,他看向那边:“救……救朕……”
可惜,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高高在上的北冰春环将皇帝李燃的脑袋转回来:“陛下,相关龙嗣,要专心。”
“贱!人!!”
李燃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女人用了特殊的方法,使得他一直处于莫名的亢奋状态。
他能清楚感觉到本源被不断的摄取。
这将伤及他的根本。
“呵。”
北冰春环并不在意。
皇帝帐篷外不远处。
“皇后?哪来的皇后?”
三白道人眯起眼睛。
皇帝出发时,他可就在身边的,哪有带什么女人,倒是有一些漂亮宫女,可都分出去了。
皇帝亲卫:“这怕就不是你能管的了。”
三白道人握紧了拂尘。
同一时间,那些皇帝亲卫也都握紧了武器,死死的盯着三白道人的手。
“哈哈。”
三白道人眯着的眼睛睁开,他笑了笑,松开拂尘,用胳膊夹着:“既然陛下无恙,那贫道就告退了。”
他大宗师的听觉敏锐。
他感觉出,皇帐里面,的确是有两颗心脏在跳动,并且,伴随着一些不好言说的动静。
里面在做事情。
三白道人已经百分百的确定,皇帐外这些皇帝亲卫对他的态度不对,里面那另一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也不对劲。
这是出了大问题了。
是北冰王庭圣女北冰春环来了。
并且,那个老女人,她把皇帝给那个了,还臭不要脸的控制了年轻的小皇帝,给自己封了皇后。
北冰春环是大宗师。
他也是大宗师。
三白道人失去了半条手臂,他自知,不是专业用毒的北冰春环大宗师的对手,并且,北冰春环已经控制了皇帝和亲卫,不光是打不过,他要是强闯的话,被倒打一耙,自身便会非常的麻烦。
他只能退!
准备发星宿书给前线大营的赵坤乾,让赵坤乾出主意。
北冰春环一早就感受到了三白道人的气息,她料定了三白道人不敢冲进来,才是更加的肆无忌惮。
听到三白道人告退的声音,皇帝李燃生无可恋。
不到一百斤的北冰王庭圣女,肌如白雪,肤色如玉,还有大宗师实力加持,绝对是不一般的感觉。
这一款,若不现出“原形”,绝对是赵坤乾喜欢的那一款。
可代入皇帝李燃的视角,石国以胖为美,他觉得,他就是被红果果的侮辱了,这个女人太轻了,太丑了!
丑的他想要哭。
他可是石国皇帝。
这样的女人,太恶心了。
但凡有个两百四五十斤,他也不会这么的痛苦。
现在,就是绝望,难顶!
三白道人去了他的营帐,叫人传星宿书给赵坤乾。
如今,石都沦陷。
他也无法去找太傅秦文正拿主意了,只能是依靠赵坤乾了。
寅时。
秋城,北城墙。
“圣使有令,石国兵马已经换帅,新帅勇猛,且有大批石都军加入其中,北冰王庭兽人迟迟不给增兵,再守,我等会全军覆没,白白死在这城墙上,圣使给予大家自由选择的权利,愿守可守,愿走可走,回营,一切责任,圣使来担。”
杨青山聚集了众人,开口说道。
闻言,城墙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杨青山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继续道:“圣使说,她希望,我们能够活着,不做没有意义的伤亡。”
“万恶的北冰兽人,特么的,城墙我们都打下来守了几日,迟迟不给我们增兵,死了的弟兄们,都白死了,还想我们活活耗死在城墙上。还是圣使好,圣使对我们好!”
“张翀,你要造反吗?我们可是北冰的兵马,便是圣使大人,也是要听从王庭圣女的调遣!”
“我张翀只知道,这一仗北冰王庭早增兵,早就杀到丰收县了,这仗就赢了一半了!他们不增兵,所有人都白死。”
“圣使说了,一切自愿,天亮时,石国兵马估计就会动了,现在,愿意走的,随我出发,想要继续为北冰王庭兽人尽忠的,继续尽忠。”
杨青山直接下令。
刚才怼张翀的北冰王庭监军力海陶怒道:“你们这是逃兵!擅自离开战场者,死!”
“去你妈的!”
张翀上前,一拳将力海陶干倒。
杨青山:“往下传达,石国换帅了,新帅赵坤乾手段残忍狠辣,圣使有令,保全实力,愿意撤走的,半个时辰后,开撤!”
吴万强、张翀等战将一同答是:“是。”
天色未亮。
趁着夜晚和阴天的掩护,城门悄悄的打开,剩下的北冰兵士主力,快步离去了。
谁不想活啊。
再说,是北冰王庭不增兵在先,圣使说那石国新帅厉害,定不会有假,白死,不如活着离开,反正是有圣使撑腰!
如杨青山、张翀一些高级战将,他们已经是嗅到味道了,随着他们北冰兵士(人族)的壮大,北冰王庭(兽人联合)已经开始忌惮圣使和他们,恐惧他们这些炮灰角色爆发出来的战力。
内斗,已经开始了。
他们,无条件的站圣使的那一边。
更是无比期待,圣使发出号令,反了北冰王庭,在这天下,进行争锋!!
他们北冰兵士,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同一时间。
石国今日冲锋的三万前军兵马已经集结完成。
在大营外列队,结成三十个千人的战阵。
弓兵也已经开始领取箭矢。
“这败家元帅啊,这可是一百万支箭,他真是不当家不知道财米油盐贵。”
后勤处的武广心疼的很。
他是随军的兵部右侍郎,负责管理武器。
户部左侍郎裴仝达苦笑着摇头:“新帅可是生性的很,他要,你敢说一个不字?只盼着,浪费也就浪费了,新帅能给这一场仗打赢了,把城墙拿回来,壮壮士气。”
在这个时代,一壶箭,要比一个城卫军兵士的命还要贵。
纵使箭矢能够回收,可这是在战场上,回收怕也只能回收城墙内的,也是要拿下阵地,才有资格回收城墙内的。
不然,阵地拿不下来,就是给对方送箭。
武广感叹:“唯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