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内闭目养神,不久便昏昏欲睡。
不自觉间,外面放起了鞭炮,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球的是一条长龙般的车队,车队由28辆黑色的大奔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组成。
满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豪横而又壮观,村里的路都给堵上了。幸亏我们来的早,停进了车位里,不然停车都是个难题。
新郎也是个如汪建营一样的大胖子,目测体重不下180斤,我有些明白为啥找汪建营做伴郎了,六个伴郎亦和汪建营一样;他在一帮胖子伴郎的簇拥下,朝着燕正娟的家走去,就像长在草丛中的七朵鸡腿菇。
在路边看热闹的村民,对着迎亲队伍窃窃私语,不知是说车队的豪横,还是迎亲队伍人众的豪壮。
也就一刻多钟,由新郎陪伴着,新娘由其舅舅背着走向那辆劳斯莱斯婚车,又是一阵鞭炮声,车队缓缓开动,朝着举办的凯悦酒店驶去。
黄瑜婷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车辆跟在车队后面。
我沉吟道:“怪不得定在凯悦酒店呢,原来举办就在那里呀?”
黄瑜婷微微一笑,“你以为酒店是随便定的。我是问清楚了燕正娟,才定的。这家酒店离新郎家新娘家都比较近,虽然档次不够高,但方便。”
从她的言语中,我感觉的出来,她暂时从二十万买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想到这里,我心里舒畅些。
到了凯悦酒店,我有种家一样的感觉,已经在这住了一夜。黄瑜婷在酒店大厅做她的伴娘,我直接回房间。
两个小时后,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上面呈现着黄瑜婷的号码。我赶紧按下接听键,“冬明,我在客厅卫生间,汪建营等在卫生间门口堵我呢,我无法脱身。”
我赶紧穿上外套,朝着大厅卫生间走。卫生间门口,汪建营蹲在那里烟熏雾缭的抽着烟,从散落地上的烟屁股看,已经蹲这里好久了。
“老汪,你蹲在这里干嘛?”
汪建营看见我,颇感诧异,“凌冬明,我不是给了你二十万,让你离开黄瑜婷吗?你咋还在这里?”
我笑道:“老汪,你搞错了吧。你那二十万是我跟黄瑜婷的分手费,可如今我的角色是保镖。两码事好吧?”
“保镖?”
“是的,我这次出来就是做保镖的。你以为我跟她是来度蜜月的呀。放心,回去后,我会跟她挑明,我有女朋友的。”
“你耍我,把我当成冤大头吗?”
“你后悔吗?后悔的话,我还给你,但是我跟黄瑜婷的关系可能要进一步了。”
“你,你......”
汪建营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去。我掏出手机打给黄瑜婷,“出来吧,汪建营走了。”
两分钟后,黄瑜婷左顾右看的瞅了一圈。
我沉吟道:“你瞅啥呢,汪建营已经走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那可不敢说,你收了二十万,我总担心把我给卖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卖你呢。我再说一遍,他那二十万买的是给你分手,不包括其他。本来我也不是你男朋友呀。”
黄瑜婷眼皮上翻,白了我一眼,转身朝自己房间走,我只得跟在后面,然后回自己房间。
五分钟后,我房间的门响了,我打开门,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站在门口。他笑着说:“叔叔,酒店门口有人找。”
我纳闷,为什么让一个孩子来传话,而不自己过来呢,是害怕我认出,还是怕见到人?有意把我调开,是用调虎离山计策针对黄瑜婷的吗?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黄瑜婷电话,“瑜婷,有人找我,我出去一下。等下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
“有那么严重吗?这里可是酒店。”
我沉吟道:“难道你忘记刚才汪建营把你堵卫生间了吗?他能花二十万让我离开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呢。”
“那你不要去了。这样一说我有点害怕。要不,我们直接走吧。”
“今天毕竟是你同学的大喜日子,事情还没完了,这时走,难免被说闲话。”
“好吧,我们明天一大早走,你不要出去了,这里没有你认识的人,出去干嘛,找你准没好事。”
“我有分寸的,放心吧。我看不对劲赶紧回来。”
挂了电话,我朝着酒店门外走去。酒店外五十米外的地方,汪建营和另外一个胖子站在那里朝我挥手。这胖子,迎娶燕正娟的时候,我看见他也在伴郎团中。
我信步走了过去,汪建营冷声道:“去前面咖啡厅聊聊吧?”
我沉吟道:“有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我喝不惯那玩意,苦了吧唧的。”
胖子阴沉着脸,对着汪建营阴声道:“就他给你争黄瑜婷啊?”
汪建营点了点头,坦言道:“何冰,我跟他谈,你看是不是先避开。”
“避个锤子啊,我直接帮你解决掉。”
汪建营没理他,沉声对我说:“我们不能站这里,人来人往的,那么冷的天,几个大老爷们站这里,多丢人。从这边过去不远处,有个肯德基,我们到里面坐会。”
我暗道:怪不得吃成这副模样,不是喝咖啡,就是吃肯德基。再吃下去,估计你们也长成肯德基了。
去肯德基要穿过一条巷子,我们三人刚走到巷子中间,从两头各跑出五六个汉子,人手拿着一个短棒。
原来一切是谋划好的,无论是去咖啡或者肯德基都要经过巷子,进而围堵我。
何冰脸色冰冷的瞅着我,“小子,你竟敢跟我兄弟抢女朋友,活的不耐烦了,信不信,我让你后悔来温城。”
我面色如常,平静的说:“不信。”
何冰冷哼道:“兄弟们,听见没,他瞧不起咱,给我狠狠的揍他。”
十几个身材魁梧、面露凶光的汉子手持粗长的棒子,犹如一群饿狼般气势汹汹地朝我扑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凶器,朝着我的全身上下疯狂招呼。
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我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能左闪右避,不断向后退却。
然而,尽管我竭尽全力躲避,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这些人的攻击。没过多久,我的身上就接连挨了两三下重击,那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我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在这危急关头,我已别无选择,只得将陈学兴传授给我的格斗术施展出来以求自保。
我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群攻击者,寻找着反击的时机。终于,我看准了一个破绽,猛地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其中一名汉子的腹部。
那名汉子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后重重地摔倒在地。趁此机会,我迅速伸手夺过他手中紧握的木棒。
此刻,我手中握着木棒,心中顿时自信了起来,我身形灵活地转动起来,手中的木棒也随着我的动作上下翻飞,呼呼作响。
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汉子们此时也不禁有些胆怯起来,因为他们发现我的攻击迅猛而凌厉,根本无法轻易抵挡。
虽然他们一开始只是想教训一下我,并没有使出全力下狠手。
但我心中却充满了愤怒,恨他们以多欺少,丝毫不讲江湖道义。
于是,我火力全开,将所学的格斗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
每一次挥动木棒,都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要么是他们手中的木棒被击飞出去,要么就是他们的身体关节遭到我的猛烈击打。
仅仅半分钟的时间里,就有三名汉子先后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呻吟着。
回想起当初陈学兴教我这套格斗术的时候,他曾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这套格斗术威力巨大,过于霸道,只有在迫不得已需要自卫的时候才能使用。”
直到此刻,看着倒在地上苦苦挣扎的那三个汉子,我才真正深刻地领悟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妈呀,这小子邪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