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好,推开门,便来到了图书馆第五层。
五层前台坐着位老太太,正在看报纸。
见人来便抬头看一眼,然后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林糕冲她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这图书馆从外面看,和普通学校的差不多,但走进来就会发现,这里面暗含了很多细节。
房顶、地板,都刻着禁制,书架全木质,入手温润,拿取书时有一定的阻力。
林糕抬手,随便抽出一本,还算轻松。
普通人应该没办法拿出这些书......还真的是好设计。
她打开书,看了几眼,便重新放回书架。
她需要的是一本关于各界的科普书,刚刚那本则是火系异能的修炼指南。
这图书馆应该有搜索系统吧?林糕便绕了几圈,没发现,连书架两侧也没标注。
那要如何找书?难道靠记忆或者随缘吗?
林糕和顾砚声碰头,男人说:“前三排没有,往后看吧。”
“这样找,效率有点儿慢啊。”
“闭上眼。”顾砚声说。
林糕便闭上眼,很快,她便感受到眼前突然变成了彩色。无数的彩色光线自房顶牵扯书架和书架上的书,再隐没到地面。
“牵一本而动全身,我们最好还是一本本的找。”顾砚声建议:“不然会被这座图书馆视为挑衅。”
好吧好吧,林糕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慢慢找。
另一边,没有寻找任务的顾掌司,则随便抽了一本,溜达着想找个位置坐。
可惜这一层没有设置自习用的桌椅,而唯一有椅子的地方,在前台。
他便走过去,很自然的绕过桌子,坐到了老太太身边。
正在看报纸的老太太:......“同学,找到书就借了走人。”
“哦不用,我等人。”顾掌司回了她一句,便自顾自打开手里的书看了起来。
那老太太扭头,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僵硬地扭过头,彻底忽视他。
林糕和顾砚声合作,终于扫了一大半,最后只找到了一本关于阴界的书。
俩人便靠在窗边,一起翻看。
阴界主要由三类生物组成,一类是妖鬼,一类是白魂,还有一类是管者。
其他界的生物死去会变成白魂去阴界走上一遭,然后在阴界完成转生,重新变成生物,这是生物的自循环。
妖鬼则是生物自循环留下的恶劣杂质,他们生生不息、除之不尽。
而管者,是维持整个阴界运转的执法者。
顾掌司,就是管者。
林糕拿平板将关键信息记下来,便起身还书。
书在第二排拿的,看完自然也要放回第二排。
但林糕站在书架前愣了三秒,也没找到空隙。
不对呀,就是第二排啊。
她看向顾砚声,有些不确定地问:“是第二排吧?”
“是。”顾砚声也看向书架,“具体哪里拿的?”
“靠窗边吧。”林糕真没记住。
但窗边书架没空位了!
嗯?林糕戳戳顾砚声的肩膀,让他看。
只见有本“书”突然动了下。
顾砚声悄悄走到书架对面,林糕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本“书”。
叽叽!叽!
那“书”突然叫出声,猛地朝前一冲,正好冲顾砚声怀里。
“什么什么?”林糕赶紧过去看。
只见男人怀里抱着一只小松鼠,小松鼠不断挣扎,头顶两搓小毛支棱起来。
小脖子上挂了把青铜钥匙,瞧着怪可爱的。
顾砚声提起它的脖颈,把它递到林糕面前,“瞧。”
林糕戳了戳小松鼠的肚子,小松鼠立马又叽了一声。
“原来是这小东西把地占了!”林糕凑近,“图书馆里的小松鼠,肚子里应该有不少知识吧。”
她刚说完,便见小松鼠抬起了小下巴。
“呀,能听懂话。”
“哼。”小松鼠瞥了一眼林糕,“你个小小异能者,快快把本大人放下!”
“怎么办,你现在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哎松鼠大人。”林糕又戳它小肚子,“你到底是什么?真的松鼠吗?”
小松鼠又哼了一声,“休得无礼!我可是这里的管理员。”
“这么厉害,那你是不是知道这里所有的书。”
“那当然。”小松鼠自豪道。
林糕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酸甜口味的药冻,这玩意儿主要是滋补用的,药性温和,是她所有果冻里最好吃的。
小松鼠瞧着药冻,“你要贿赂本大人?”
“这哪里是贿赂,这是孝敬。”林糕把药冻塞到小松鼠怀里,“而且我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嗯?”小松鼠下意识咬了一口药冻,酸甜口感瞬间俘获了它的心,连语气都软化了许多,“什么帮助?”
“我想找几本书......”林糕便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排十六个药冻。
“好说好说,这事儿简单,包在我身上。”小松鼠一边收受“孝敬”,一边拍板保证。
林糕便将自己的需求,和小松鼠说了说。
“简单,等着!”小松鼠突然变得半透明,随即穿过房顶,去了六层。
很快,它背着个大包袱穿过房顶,回到五层。
“这么多?!”
“那当然。”小松鼠自豪道,“记得去前台登记,看完还回来。”
林糕点头,“那肯定的。”
她接过包袱,便朝前台走,小松鼠跟了几步,突然看到林糕口袋里冒出个药冻尖尖。
它想了想药冻的滋味儿,忍不住过去扒拉了一下。
谁料这么一扒拉,它的小身体居然朝林糕口袋里滚了两下,然后一个不小心,便钻进了林糕的口袋里。
林糕这件衣服口袋做过改装,里面空间很大。
她突然感觉异常,便伸手摸了摸,但什么也没摸出来,便继续和顾砚声朝前台走去。
前台只有顾掌司在,那位看报纸的老太太不知去哪里。
林糕便瞧着前台有个自助台,便将包袱里的书一个个扫描过去。
“走吧,书都找到了。”
于是,三人便推门朝楼下走去。
老太太去完卫生间,回到五层后突然感觉不对劲儿,她快步敲了敲书架,“长渊?”
没动静。
她又上六层,问六层前台的老头,“长渊呢?”
“去五层了啊。”
“遭了!长渊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