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一任的县令是个大才,将县里治理得井井有条蓬勃发展。
只要王子悦脑子不是有泡,干出什么天怒人怨欺男霸女的事儿来,只要稳住上一任县令的成果,他三年的考评张三老爷就能让他全优,等任期一满就给他走门路回京做官一家人团圆了。
王子悦也没辜负张三老爷的期待,在任上兢兢业业爱民如子,虽不如上一任县令发展得当,但主打一个稳字也是让当地的老百姓安居乐业。
张玉薇成婚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张三太太早就想外孙想疯了,张玉薇夫妻携子归京又想到大女儿抗拒再婚,便把张玉蔷再嫁的事儿搁置下来,忙活起女儿回京的事起来。
张玉蔷虽然松了一口气,但看母亲一为了妹妹就把自己丢到了一边,竟对张三太太又生出几分怨气。
这几分怨气在张玉薇回京住回了安阳侯府时,爆发性的变成了怨恨。
王侍郎不愧是在礼部任职,夫妻俩做人不仅识礼还同情。他们知道儿子岳父对他的前途可比自家有助力得多了,更何况等他们留在京城,与自家住在一起的日头可长着呢。
于是夫妻俩还允了王子悦陪着张玉薇回张家去住上个把月,张三太太喜不自胜,天天在府里收拾女儿的院子。
然而与喜气洋洋的张家三房不同,张玉蔷又一次在阴暗中吼叫。看到张玉薇拥有通情达理的公婆、幸福美满的夫君,又一次刺痛了她的眼睛。
都是因为张玉薇!是因为她回到了安阳侯府才导致了自己的悲剧!如果没有她,自己就是确确实实的张家女儿,没有人会去怀疑她的身世!
只要她的身世不再存疑,锦乡伯也不会对她那般薄情!
都是张玉薇!都是张玉薇的错!
不仅再一次迁怒别人,张玉蔷甚至连把寻到张玉薇告知张三老爷夫妻的梁大太太和梁家都一并恨上了。
自己捧出一颗真心对待张玉薇,可张玉薇却害了自己!以前她步步忍让,现在她要夺走张玉薇的一切!
于是张玉蔷连同对张玉芙的嫉恨,无法对平西侯下手的怨恨都发泄到了张玉薇的身上。
她勾引不到平西侯是因为自己根本接近不了平西侯,如今妹妹的丈夫可是住在自己的家中,想要接近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从此张玉蔷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园子里各种偶遇王子悦,其热情把王子悦吓得张玉薇不再身边时,连园子都不敢单独出去。
可惜大抵是男人的劣根性,没有多少男人能够拒绝一位美艳女子对自己的倾慕与追求。
更何况这名女子不仅长得貌美,她寡妇与大姨子的身份更是让刺激与背德的bUFF加满。
最后在张玉蔷时而热情如火、时而若即若离的勾引中,王子悦终于沉沦。
已经完全放下脸面只想着报复妹妹的张玉蔷,将之前锦乡伯教她的那些被她不齿的手段全都使了出来。
这样在床笫之间的骚媚入骨,是王子悦从未来张玉薇的身上感受过的刺激,他也渐渐迷上了张玉蔷的身体。
他甚至为了方便继续与张玉蔷幽会,回府去劝说父母让他陪着张玉薇在安阳侯府再多住一些时日,打得都是张三太太夫妻疼爱外孙舍不得小女儿的旗号。
王侍郎夫妻知道张三老爷正在为小儿子的前途跑门路,也正想讨好亲家老爷夫妻,便也很爽快了应允了他的要求。
可是张玉蔷却烦了,她并不是喜欢王子悦才去勾引他,不过是想报复妹妹而已。而且他们的奸情也不能公开,既然一直瞒着张玉薇又有什么报复的意思。
而且奸情一旦闹将出来,事态必然一发不可收拾。平西侯也就罢了,即使张玉芙不会和平西侯和离,自己做平西侯的妾还马马虎虎,可王子悦是什么东西?做他的妾,他也敢想?!
更何况就算王子悦休了张玉薇,娶自己做正室也没什么意思。就以王子悦的家世、官职来看,他还不如那些想求娶自己做填房的鳏夫!
于是张玉蔷渐渐地想将王子悦甩掉,王子悦哪里肯依?他似乎对这种与自己大姨子偷情的刺激背德感食髓知味,他又是威逼又是央求,使得张玉蔷不得不一直与他保持着不伦的关系。
直到有一日,胆大包天的两人为了寻求刺激,居然在黄太君的寿宴上,在园子里的假山石洞内就干柴烈火地媾和起来,被彼时也已出了嫁的表姑奶奶柔嘉县主沈唯真撞破。
两人本以为藏得十分好,谁知沈唯真耳力惊人,竟是循着两人细细碎碎的声音摸到了洞内,直接将两人抓住。
三人都是大惊失色,张、王二人更是在六神无主下冲动地想将沈唯真杀人灭口。
谁知从前寄住在安阳侯府的这位表姑奶奶以前看着只是性子活泼些,打起架来却是力大无穷,对上张、王二人丝毫不落下风。
就见她两个耳光就将张玉蔷打翻在地,更是一脚差点儿断了王子悦的子孙根。接着像拎小鸡崽儿似的,一手一个将二人拖进了假山的山洞深处。
在他们惊惧地目光中,这位身材娇小的表姑奶奶徒手搬起了一块巨大的假山景石堵住了洞口,找来下人将两人看管了起来。
直到老太太的寿宴散席,他们二人才被丫头婆子们放了出来,架着拖进了安阳侯府的正厅。
黄太君已经被瞒着回松鹤堂歇下了,两房的老爷太太坐在厅里,年轻的爷们儿奶奶们也都被勒令带着孩子回了院子。
只有已经听了表姑奶奶沈唯真讲了来龙去脉的张玉薇将孩子托给奶妈妈照看,自己垂着泪坐在张三太太的身边。
事已至此,张玉蔷只是不言不语的跪在厅里。王子悦命根子痛得厉害,哭着给岳父母和妻子磕头求着给他请个大夫看看。
张玉薇刚想出去招呼下人,就被张三太太拉住。见下人们也都退了个干净,沈唯真将今日在园子里撞到二人的事,又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