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在威胁我?!”锦乡伯老夫人被张三太太的一米八的气场吓得缩在椅中,嘴巴却是依然强硬。“这可是京里!天子脚下!你居然敢威胁朝廷命妇!”
“哼!”张三太太从鼻子中哼出一声冷笑,侧头对王妈妈道。“去,把锦乡伯请来。”
见王妈妈就像在自己家中一般领命出了花厅,锦乡伯老夫人也怒气上头,站起身道:“宇儿不在家!张夫人还是体面些,休要在别人府上放肆了!”
“他在不在府里我清楚的很。”张三太太抬手就把她按回了椅中。“他现在就算想跑,也跑不出你们伯府的大门了!”
锦乡伯老夫人几乎要被张三太太的强硬吓傻,这里可是锦乡伯府!是她自己的家!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威胁恐吓!
不多时王妈妈就带着几名健硕的婆子架着锦乡伯走了进来,她本来抓了个锦乡伯府的下人带路准备去逮锦乡伯,没想到刚走到二门上就看见锦乡伯陶天宇徘徊的身影。
王妈妈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见礼请他去花厅,锦乡伯哪里肯去,又不敢给王妈妈脸色,只能支支吾吾的拖延。
王妈妈是知道张玉蔷说的那些事儿的,此时见锦乡伯早已没了以前恭敬的好脸色,拍了拍手那几名婆子就上前来抓锦乡伯。
这几名婆子也都是张三太太的老家人了,当年在西北老家也是跟着张三太太练过武的。
虽然这几年都被放出去配人生子做起了管事奶奶,但一听自家太太召集,还以为是自家太太又跟当年做姑娘时一样要出去打架踢场子,纷纷跟随而来。
锦乡伯这个文不成武不就,只会跟丫头胡混的纨绔子哪里是她们的对手,连跑都没跑两步,就被一块粗布帕子堵了嘴,被婆子们架着往花厅来了。
见自己儿子被两个婆子架在中间双脚都离了地,锦乡伯老夫人也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推开张三太太就要上来解救自己儿子。
只是她刚扑到锦乡伯近前,就被王妈妈一把甩到了一边架住了手臂,满厅的下人连忙上来解救,却被那几个张家的婆子三下五除二打的都跌在地上哀叫连连。
“卢淑仪!你这个疯子!”锦乡伯老夫人最后一丝体面也被王妈妈剥下,她色内厉荏的尖叫道:“你那个死鬼女儿之前跟锦衣卫不清不楚的流言就满天飞!”
“我们陶家不介意她名声已毁,还等着娶她过门做伯夫人!”
“是她自己没福!一场小病就归了西!我们陶家还没嫌你们张家女儿命薄晦气,你反要倒打一耙诋毁我儿子清白的名声要来退婚!”
“如今我不过说了让你再嫁个女儿过来,你倒好!在我们家里头就撒起泼来!”
“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上头有娘娘有陛下!你这样跋扈,就不怕御史台的大人们参破你张家的大门!?”
锦乡伯听着母亲声嘶力竭的话急的直摇头,张三太太很显然是携怒而来,你还惹她干嘛?!
万一她撕破脸收拾他们母子二人一顿,就算事后告到皇后娘娘那里,现在这个眼前亏不还是得吃!?
可嘴里还堵着帕子,那几个婆子下手实在是黑,把他两个腮帮子都塞得鼓了起来发不出一点声音,也只能对着他老娘拼命地摇头。
锦乡伯老夫人一番话说的又急又快,说得自己委屈不已,被王妈妈架住的胳膊生疼生疼的,想到自己堂堂一个伯夫人在自己家里被羞辱至此,恼恨地落下泪来。
但张三太太可不会去理会她的委屈,也根本没被她那番胡搅蛮缠的话带偏,开口依然是冷冰冰的。
“你刚才不是说我威胁你吗?”她转过身在花厅中踱起步子。“我今天威胁你了,不止如此,我还要在你儿子面前威胁你。”
自从与张玉蔷定下婚约后,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顺眼的,锦乡伯还从来未见过今日这样的张三太太,记忆里那个温柔和煦的妇人霎时间就变成了夜叉。
“我就问你,信物,你还,还是不还?”张三太太冷冷地注视着锦乡伯母子,仿佛他们口中若是说出她不想要的答案,立刻她就能把锦乡伯府给拆了。
“我……我……”锦乡伯老夫人被她的气势震住,可心中仍存一丝侥幸,想赌张三太太不敢真对他们母子动手,我了半天还是没让人去取张家的信物。
锦乡伯却发觉到他这位以前的未来岳母是来真的,他拼命哼唧着对母亲一阵的摇头点头,却见锦乡伯老夫人还是咬着嘴唇,急的他也要哭出眼泪来。
她要什么就给她啊!!还磨蹭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为什么母亲就是不明白?!
就算今日张三太太取了信物把婚退了又怎样?三房真正说话的还不得看张三老爷?先把张三太太应付走了,他回头再去张三老爷面前哭诉卖惨一样有路可走啊!
许是终于发觉儿子激动的情绪,锦乡伯老夫人梗着的脖子也终于是松了下来,踹了一脚正趴在脚边哀叫的大丫鬟松口道:“去!去我房里!在我床前的内格里,取那个紫檀锦盒来!”
那丫头本就吃了婆子们几个嘴巴子正委屈着,腰眼上又挨了自家太太一脚,哭也不敢哭了,扶着腰咬牙站起来就往后院跑去。
等她取来了盒子,张三太太打开确认了是当年张三老爷送出去的那块玉佩,她才摆了摆手。
婆子们得令立刻松了手,锦乡伯就跌坐在地上,他赶紧从嘴里掏出了帕子,也顾不上软的站不不起来的双腿,推开也被王妈妈放开要来查看他情形的锦乡伯老夫人,就扑到了张三太太面前。
王妈妈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对自家太太不利,瞬间出脚将锦乡伯踢了个倒仰。那绣鞋正踢在锦乡伯面门,鲜血顺着鼻子就淌进了锦乡伯张着的嘴里。
“张伯母慢……且、且慢……”锦乡伯到底还是吃了苦头,心里暗骂王妈妈这个老虔婆,面上却还是悲痛忧伤的表情。
“还请伯母听小侄一言!”锦乡伯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他风流贵公子的仪态,用袖子将血一擦就对着张三太太道。
“我与玉蔷妹妹的婚约乃是家父与张世伯所定,虽然现在家父已逝,但他的遗命为人子女莫不敢忘!”
“虽然现在玉蔷妹妹也去了,但我从小对玉蔷妹妹痴心一片!我愿意……我……”
“我仍然愿意娶玉蔷妹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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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太太:也不打听打听在西北时老娘的名声,张三他当年也被我打的找不着北好吧!
居然已经4号了!!!!呜呜呜,假期也太快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