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死亡证明,这二人的更像是身份证明。
反面还写了一些他们的个人基本信息。
男的名为宋志凯,四十多岁,在一所大学里当教授,倒是挺年轻有为的。
女的名为刘娇,也在那所大学里,是他手下的博士生,不到三十岁。
嘶……师生恋?
江橙不由得心里嘀咕,这死亡证明一点也不像死亡证明,上面都没写死亡原因,反而写的是他们的生平基本信息,就好像他们还活着一样。
“检查完了吗?”宋志凯不耐烦道。
“嗯,我能再问个问题吗?”江橙把证明还给他们,同时问道。
“有话快说。”
“你们是怎么死的?”
“你才死了呢!”对面两人勃然大怒,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江橙纳闷地看着关上的门,他们好像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死亡证明这四个字他们不认识吗?
“你能不能不要乱问问题啊?你倒是没事,我可是会被扣工资的!”保洁员终于忍不住了,即便是很怕江橙,但是为了自己的工资还是指责道。
“可是难道他们不明白死亡证明是什么意思吗?”江橙问道。
保洁员沉默了,最后说道:“死亡证明对于这里的客人来说,仅仅是身份证明,我只能说这么多。”
江橙倒是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旅馆里面的住客,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死亡证明在他们眼里只是身份证明。
等等,如果这么说,那我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江橙不由得有点自我怀疑,难道我已经死在了副本里,然后灵魂被收进了这个旅馆还不自知?
这事情细思极恐啊……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六芒星印记,感受着其中流动的能量,这才稍微安心。
果然还是自己的力量,是最大的底气。
现在的她就算是死,也不会那样无声无息。
接下来她继续跟随保洁员去查房,这次保洁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因为接下来的这位客人她可惹不起。
她们来到086房间门口,江橙低声道:“这不是四楼吗?怎么来个086号房?”
“这可是里面那位老板的专属VIp房间,你可千万别惹他不高兴,让我来说话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保洁员央求道。
“嗯……只要你让他出示死亡证明,我就不说话。”江橙说道。
保洁员敲开了门,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打开门,身边还跟着一个保镖样子的男子,正在试图搀扶他。
“顾总,顾总您别往外走了,这边就交给我处理吧。”
“太无聊了,我要女人……嗯?这保洁员怎么还会分身啊?”被称为顾总的男子睁着惺忪的醉眼看着江橙她们。
“顾总,这是双胞胎,您还是快去休息吧。”保镖再次劝道。
同时他回头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快说。”
“请两位出示一下死亡证明,那个……我们这边有特殊情况,要求必须检查到位。”保洁员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敢查到老子头上,你们知道老子我……呕……”
顾总的话还没说完,就扶着墙吐了起来。
那个保镖急忙说道:“好好好,我这就找给你们,你们进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江橙对保洁员说道:“你去收拾,我来检查。”
“噢。”保洁员不情不愿地进去收拾了。
保镖递过来两张死亡证明,并说道:“这是顾总的,我是住在隔壁087房间的,我的房间就不需要查了吧。”
江橙点点头,接过来看了看。
顾兆伦,一个很牛叉的总裁,这家旅馆的老板是他亲戚,换句话说,他是这家旅馆的投资人,所以才有专属VIp房间,就连他的保镖都有。
常建,他的贴身保镖,除了晚上睡觉不在一起,大部分时间他都跟在顾总身边。
嗯……说这总裁很牛吧,他竟然出门只带一个保镖,还住在这么一个普通的旅馆里。
江橙总觉得他在这里搞了个VIp房,说不定是在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
保洁员收拾完房间之后,她们就离开了,留下保镖独自应付醉酒的顾总。
接下来是最后一组新客人,一位母亲带着一个小男孩,住在江橙的楼上。
小男孩看起来十岁左右,正是最好动的年纪,江橙她们敲开门的时候,他正拿着个球“砰砰砰”地拍个不停。
江橙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下面是她的房间,要是他一直这样拍球,那打扰的可是她。
不过保洁员并不负责管这个,她只是让两位客人出示死亡证明。
母亲名为陈芬芳,家庭主妇,带着孩子出来旅游,住在这个旅馆。
小男孩叫王元福,是一个被惯坏的独生子,穿着一身名牌服装,吃得白白胖胖,还在不断缠着妈妈要零花钱。
江橙快速浏览完了他们的大致信息,然后对陈芬芳说道:“这位大妹子啊,可别让他再拍球了。”
“你就是个保洁的,管那么宽干什么?我儿子想干嘛就干嘛。”陈芬芳不屑道。
“诶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我跟你们说哈,在室内拍球会影响小孩子的智力发育。”江橙苦口婆心地劝道。
“啊?还有这说法?”陈芬芳表示怀疑。
“真的,我老家就有一个小孩,天天在家里拍球,结果上课集中不了注意力,考试成绩下滑,最后他妈带去医院一看,积累型大脑退化!医生说根据量子力学还有那什么海尔比乌斯理论,在室内拍球产生的音波会持续影响大脑,进而导致这种智力减退的现象……”
江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反正他们都死了,也验证不了。
当然那些看直播的歪果仁也看得一愣一愣的,纷纷表示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
就连一个龙国观察组的观察员也疑惑地开口道:“啊?量子力学有这说法?还有那什么海尔比乌斯理论,我没听说过啊。”
“你还真信啊?”观察组组长老庄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