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益阳郡主就差人把那常嬷嬷从芷兰院里抓到了福寿堂。押到了福寿堂的院子里候着。
老夫人不明所以,但是益阳郡主管家,她也不好插嘴,她且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氏却是大吵大闹,不依不饶。
“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去我院子里抓人?难道大嫂是想插手自己小叔子的后院吗?”
“放肆。”
“砰”的一声,益阳郡主拍案而起。
“还请二弟妹慎言,你这样说,是想毁本郡主的清誉吗?”益阳郡主两眼微眯,气势全开,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福寿堂蔓延开来。
老夫人的眼神也闪了闪,这大儿媳妇都自称郡主了,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郡主?郡主都敢做了,还不让人说了?”看益阳郡主这样,孙氏有些怂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出来。
“孙氏,你且好生听着,现在的武定侯府本郡主在管家,莫说是你的院子,就算是父亲和母亲的院子,本郡主也管得。
既然本郡主拿了这常嬷嬷,当然就有拿她的理由,不能因为她是你二房的人,本郡主就得先问过二弟妹你,才能实施这管家之权吧。”
益阳郡主语气严厉,还一句一个本郡主,莫说孙氏有些心虚,就连老夫人也有些不自然,这大儿媳妇自从过门以后,从来没有端过郡主的架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大嫂且说说,你又有什么理由?”
“这是要干什么呀母亲,什么理由不理由的?”
霍灵心满脸堆笑娉娉婷婷,袅袅娜娜的走进了福寿堂。
“祖母安!给大伯母见礼。”
霍灵心盈盈一拜。她就是这样,纵使自己已是二皇子的侧妃娘娘,在武定侯府里,她还是把自己当成未出嫁的姑娘一样,给长辈们见礼。
“侧妃娘娘不必多礼,快坐吧。”
回门时,霍灵心是新客,她被安排在了右手上位坐了,今日却被安排在老妇人的右手次位。
霍灵心一来,孙氏像是找到了靠山,脊背一下挺的笔直。
在她正要开口的时候,吴氏又过来了。她来的有些晚,因为实在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天刚亮,她就去了清林院。谁知刚好听了个尾声,吴氏当时脸就白了,那药怎么这么厉害?若不是齐明宣因受伤没有被派出去,她的玉儿……。
纵使如此,这婚前就……,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还有齐明宣,他还受着伤,这要是因为此事,出了什么事情,齐国公府和整个侯府,都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最可怜的也将是自己的女儿。
吴氏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二皇子,敢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皇家的人又怎样,本夫人跟你势不两立。
为母则刚,吴氏此时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越是生气,她越是冷静。
她先嘱咐林嬷嬷在清林院守着,然后就带着春枝他们一起去了福寿堂。常嬷嬷是吧?敢害我的玉儿,本夫人要你的狗命。
“母亲安!大嫂安!”
“快坐吧,你身子重,莫要累着了。夏末赶快扶你们主子坐下。”
十几年了吴氏才又怀了二胎,老夫人可是看重的很呢。
看吴氏坐下了,孙氏又看向了益阳郡主,等着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益阳郡主在心中冷哼,想要交代,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昨日,是玉儿的及笄礼。”
“大嫂,你不是说要给我交代拿常嬷嬷的原因吗,你提玉儿的及笄礼干什么?”孙氏有些咄咄逼人。
“二弟妹你急什么,本郡主这不是在与你说吗。你也不妨仔细听听,本郡主是不是拿错了她?”
益阳郡主慢条斯理的说着,一点也不急。
“那又和玉丫头的及笄礼有什么关系?难道大嫂是觉得我们二房对待玉丫头的及笄礼不尽心了?”
“孙氏,你稍安勿躁,等郡主把话说完。”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制止了孙氏。孙氏可不敢违逆老夫人,她只能愤愤的坐下了。
“好了,本郡主也不解释那么多了,既然二弟妹那么着急,本郡主就直入正题吧。省的再把二弟妹急出个好歹来。”
益阳郡主语气平淡,但话语里却透着几分讽刺。
“那就请大嫂快些说吧。”
孙氏心里堵得厉害,可益阳郡主拿着身份压人,她又不好说些什么。可心里却忍不住的吐槽,郡主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寡妇而已,哼!神气个什么劲?
益阳郡主只看孙氏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在骂自己,懒得管她心里的小九九,益阳郡主就像刚才说的一样直入主题。
“本郡主之所以拿你院子里的常嬷嬷,是因为她偷拿了三房私库里面的东西……”
“不可能。”孙氏。又站了起来。
“孙氏。”老夫人看了孙氏一眼,孙氏又不得不愤愤不平的坐下来了。
益阳郡主只是冷冷的扫了孙氏一眼,又接着说道:“昨日玉儿的及笄礼宾客众多,送的礼物也是不少,你院子里的常嬷嬷过去帮忙,却趁机偷了东西。”
“大嫂红口白牙,没有丝毫证据,就说我院子里的嬷嬷偷了东西,你觉得合适吗?”
孙氏又忍不住反驳了,她根本就不相信常嬷嬷会偷东西。
“是啊,大伯母,我知道常嬷嬷的,她在母亲身边好多年了,心儿看她根本不像是那样的人。”
霍灵心也笑意盈盈的帮常嬷嬷说话,她这个姿态,好像别人都是无理取闹似的。
“二嫂又怎么知道没有证据?玉儿院子里的春枝亲眼所见。”吴氏这时候也冷冷的开口了。
“三弟妹,你什么意思?用一个小丫头来构陷我吗?”孙氏一脸怒意的看向吴氏。
“一个奴婢而已,怎么就成了我构陷你了,二嫂问都不问,就下这样的结论,难道我这个三弟妹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奴婢可信?”
吴氏看着孙氏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你……”
孙氏在心狂喊,在我心里,你当然没有我的奴婢重要,可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