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三婶说的,三婶怎能跟一个奴婢比呢,常嬷嬷只是伺候我母亲久了,母亲有些不可置信罢了。何况母亲最是明白常嬷嬷的为人了,就是不知道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母亲,您也真是的,既然大伯母和三婶都这样说了,您且稍安勿躁,等问一问常嬷嬷和春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兴许就是一场误会罢了。”
霍灵心还是一脸无害的笑容。吴氏听的却是脸色铁青,这心丫头暗讽自己跟奴婢一样,还真是牙尖嘴利。
“侧妃娘娘,这里是武定侯府,不是二皇子府,就算是二皇子府,好像也不是你来做主。”
吴氏毫不客气的讽刺了回去。
“三婶,您这是说心儿多管闲事了吗?”
霍灵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侧妃娘娘已经嫁出去二皇子府,对侯府而言,你只是个客人。当然,你还是我们武定侯府的姑奶奶,在侯府说个一两句是没有什么,三婶只是怕你习惯插嘴了,以后在外边不管什么事都乱插嘴,到时候再让别人说咱们武定侯府没有教养好姑娘,那就不好了,毕竟你还有几个姐妹还没有议亲呢。”
吴氏这话不可为不重,不但骂霍灵心没教养,还说她的行为要连累府中别的姐妹议亲。
“三婶……”霍灵心像是要晕过去似的。
“吴氏,你说什么呢?”
孙氏怒不可遏,吴氏真是好样的,这是连自己都骂进去了。临了还拉着一波仇恨,孙氏扫视着老四,老五家的,看她们脸色也很不好,就更加生气了。
“好了,心丫头,你三婶说的也没错,今天这是侯府的家务事,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确实不好说些什么。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奴婢。”
老夫人也有些不赞同霍灵心,暗怪孙氏不会教养孩子。
“祖母,心儿知道错了,是心儿从小没有生活在侯府,没有学好规矩,让老祖母失望了。”
霍灵心一脸委屈的看着老夫人,说出的话却句句戳老夫人的肺管子,就连一旁的益阳郡主脸色也很是不好。
“侧妃娘娘,这是在指二嫂不会教养孩子吗?还是不想让我们追究那个老奴婢?”
吴氏现在越看霍灵心越是不喜欢,刚回来时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那么能装呢。
“你……,那就把常嬷嬷和春枝叫过来,我倒要听听,这事是真是假?”
春枝和常嬷嬷被叫了进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各位主子。”
“老奴见过老夫人,见过各位主子。“
老夫人没有叫起,就由着两人跪在那里,她看了看两人,这才开口问道。
“春枝,我听说,你指证常嬷嬷偷盗。”侯夫人语气冷冷的释放着压力。
“回老夫人,正是奴婢亲眼所见。”
春枝回答的信誓旦旦。有郡主和夫人给自己做主,春枝什么都不怕,就算说谎又咋了,让他们害自己的小姐,还打自己棒子,现在自己的后脑勺可疼了呢。
“你胡说,老奴没有?”
偷没偷东西,常嬷嬷自己当然知道,这小蹄子竟敢冤枉自己。
“呵,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嫂和三弟妹怎么就只相信春枝呢,再说,既然是昨天的事,为什么今天才说。”
“二弟妹莫要着急,你先听春枝把话说完。”
“哼!好啊,春枝是吧?你倒是接着说呀。”
“回二夫人,昨日这婆子拿东西的时候,被奴婢看到了,奴婢偷偷的跟着她,想看她想把那些东西藏在哪里?
一直跟到她的住处,奴婢这才准备赶回来想去禀报给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婆子发现了,奴婢的后脑还被她打了一下,就晕了过去,因此还惊动了大夫人。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而且奴婢也很不舒服,夫人怜惜奴婢,所以才让奴婢今天来回禀二夫人的。”
“你胡说,你这个小贱蹄子,你为什么冤枉我?”
常嬷嬷几次都想插嘴,但碍于这是在福寿堂里,她还不敢太过放肆。可是现在春枝信誓旦旦的指证她偷了东西,她实在是忍不了。
“老夫人,奴婢没有,你可以让人查看奴婢的后脑是不是有一个大包,也可以问问刘府医是不是给奴婢看诊过?至于她偷没偷东西,去她的屋子一搜便知,想来她偷的东西还没有转出去呢。”
春枝就这一点好,说话伶牙俐齿的,且特别忠心,现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常嬷嬷不是好人,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那就去搜,红叶,你带人去搜。”
说了这么半天,老夫人就觉得这句话有用。
“是老夫人。”
常嬷嬷有些心慌,虽然没有偷三房私库里的东西,但她屋子里还有别的东西呢,这要让二夫人看到了,哪还有她的好啊。
“二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是什么人,二夫人难道不知道呀?她们搜奴婢的屋子,是打二夫人您的脸呀。”
“闭嘴,你这老货说的什么话?你一个奴婢,也敢说代表我侯府二夫人的脸面了。”
老夫人发怒了,常嬷嬷吓得不敢再吭声了,只是老夫人看常嬷嬷这个样子,倒是有些相信春枝的话了。
“徐嬷嬷,你去看看这丫头的后脑。”老夫人又接着吩咐道。
“是,老夫人。”徐嬷嬷应声向春枝走了过去。
一说这个,常嬷嬷就更不自在了。因为这个毕竟真的是她打的。
“回老夫人,确实如春枝姑娘说的一样,这包像鸡蛋一样大,都渗血了。”
徐嬷嬷如实说道。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还拍了一下桌子。
“说,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怒斥。
“老奴……老奴……不不……不是老奴做的,老奴是被冤枉的。”
由于常嬷嬷有些心虚,又被老夫人怒声呵斥,她一时惊慌,说起话来便磕磕巴巴。这样一来,就更让人家怀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