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二皇子揉了揉眉心,感觉很是疲累。刚吩咐要摆膳,就看到了黄宽走了进来。
“参见殿下。”
“嗯,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二皇子心中莫名的浮起一股不安来。
“回殿下的话,今早发现王睿死在了大理寺的牢房里。”
“什么?”二皇子惊得站了起来。王睿现在死了,这不是让父皇更怀疑这件事的真假了吗?
“还,还有……”黄宽看二皇子的反应这么大,下面的话都有点不敢说了。
“还有什么,还不快说。”
“今天早上,威武将军参了陈大人一本……”
“参他什么?”二皇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心都快跳出喉咙口了。
“参陈大人和陈王近日和赤达国四皇子戎狄来往甚密,陈王还常在香满楼和戎狄见面。”
听了这些,二皇子稍微松了一口气,那戎狄已经走了,量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最多是多费一番功夫,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好,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只要看紧那边就行,先下去吧。”
二皇子又揉了揉眉心,坐了下来。突然发现黄宽没有走,还站在那里。
“嗯,你怎么还不走?”
“回殿下,属下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二皇子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回殿下,不知道为什么?城内一夜之间就传出了赤达国的四皇子秘密来到了上京城。并且私下拜见了殿下您,引见之人正是陈王和陈大人。”
“什么?”
“而且那些人还把戎狄和他的侍卫亚泰的画像都描绘了出来,还有陈王和他们在香满楼见面的情景。陛下已派人去陈王和陈大人家里去搜查了。估计一会儿也会传殿下进宫。”
黄宽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在二皇子的心上割了一刀,每一刀都让他鲜血淋漓,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一直都有在吴家和霍家甚至是齐家的附近派有人守着,至今也没有发现过异常,他们又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反应,又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这里,二皇子怀疑的看向黄宽。
“你们这几天就没有发现过异常。”
“回……,属下们没有发现。”
黄宽突然想起二皇子在有急事的时候,不喜欢自己磨叽,就没敢再说回殿下什么的。
听了黄宽的话,二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这难道和齐家有关?
他摆了摆手,让黄宽先退了下去。现在他只怀疑,这事跟齐老封君应该脱不开关系,除了她,别人没有理由也没这个本事,把事情做的这样干净利落。
这事自己倒不怕,自己府里可不会有一点证据,就是不知道王叔和舅父那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当的东西还留着。
果然,正如黄宽所说,没一会儿,宫中也派人来请他了。他也只得边想对策边向皇宫赶去了。
即便如此,他心里也是忐忑的,一夜醒来,这才过了不到半天时间,事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好像什么都超出了自己的的掌控,他真的好不甘心呐。
“哎呦,他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哦。”
小黑拿了串冰糖葫芦,在那里边啃边吐槽。
“那可不,这段时间就没有多少顺心的事,他能开心吗?”
小白也啃着串糖葫芦,不以为意的说。
“那能让他顺心吗?他顺心了别人就惨了,你看他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事,老是想算计别人 ,诶,老白你看,他这是不是要自食恶果了呀?”
小黑虽然这样说,但表情却有有些幸灾乐祸。
“应该还不至于,不过也好过不了,毕竟坏人都是最后才会领盒饭的。”
小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赞成道:“你说的没错,都是一样的套路,还真没意思,咱们还是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确实,没啥好看的,走走走。”
武定侯府,清林院里,流光正和霍灵玉说着外面的事情。
“昨天我和影子办完事情找了几家戏园子,今天早上影子又去找了几家茶馆,专门用来宣扬他们的事情,我觉得这一套下来够他们喝几壶的了。”
流光难得有点兴奋的表情。
“辛苦两位大哥了。”
“都是应该的。”
“自古以来的道理,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为别人都是他们脚下的蝼蚁,任他们摆布的棋子。岂知他们自己也会成为别人手中的猎物。
想来陛下已经传唤那人,本小姐就看他怎么独善其身。”
霍灵玉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二皇子,你这辈子,休想坐上那至高之位,哪怕只有几年本小姐也不允许。
“二皇子到。”
太极宫外的小太监扬声通报。
“宣。”靖安帝面无表情的说出了一个字。
郭桓见状连忙向门口扬声喊道:“宣二皇子觐见。”
随着郭桓的话音落下,二皇子急急忙忙的从外边走了进来。太极殿里,跟前天差不多,大多数人都在,唯一不见的就是武定侯父子,他们现在还在天牢里待着呢。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靖安帝抬眸看了一眼二皇子,并没有让他起来。
“瑾嗣啊,听说你舅父前些日子总是去你府里找你。”
一句话就让二皇子脑门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回父皇的话,前些日子舅父确实经常去儿臣的府里,因为儿臣要纳侧妃,舅父帮儿臣张罗来着。”
“是吗?你纳侧妃不是有礼部全权负责吗?”
“回父皇的话,是母妃有些不放心,请舅父帮忙看顾着些的。”
二皇子心里虽然忐忑,但面上看着还很镇定,当然要忽略掉他额头渗出的那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
“可是,有人参你舅父,最近跟赤达国的四皇子走的比较近,你可见过赤达国的四皇子。”
靖安帝边说边盯着二皇子,那目光像是能看进他的心里,纵使二皇子没有抬头,他也能感觉的到。虽然脊背上的冷汗直冒,但此时的他还算是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