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还是这样黏人呢!”
“夜深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明日辰时,我们还得早起呢!”
画面中的“穆晴”伸手拍掉他作乱的手,她背着身躺下睡去。
萧祁嘴角清浅一笑,他倒在桌子上,像个孩子一样睡去。
门外候着的魏公公,听到书房内的动静,他轻轻推开房门。
看清屋内的情形后,魏公公马上示意身旁的小太监,和他一起帮着把圣上抬到书房内间的床榻上。
魏公公和小太监将圣上安置好后,他们趁着夜色,一起动作轻缓的将桌子上的残羹剩炙撤走。
魏公公望着外面的疾风骤雨,想着圣上今日傍晚的烦闷,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轻声合上房门,守在了门外。
穆晴在杏山书院诞下鳞儿后,她为儿子起了个名字叫萧玄。
她本来想起名为穆玄的,奈何这里即使孩子的父亲因为各种原因,不在身边,也最好起父姓。
不然儿子长大后,会因为姓氏的不便,容易在求学的时候被人说道,或者瞧不起。
穆晴在月子里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再加上她自己也会调理身体,很快,她的身体就恢复了。
恢复身体后,李青木一家为萧玄举办了一场满月宴。
生活恢复正常后,穆晴又开始忙于庄园的设计,和书院的招生工作。
在此期间,穆晴借用空间内的书籍,编制了简单的算术入门书籍,摘抄了一些名人小说,如《水浒传》,《西游记》之类的。
她还仿制了一些现代的小实验,来增加实践课程。
穆晴摘录的这些有趣的书籍,也为他们的书院,吸引了一批对此类书籍感兴趣的秀才,这样正好提高了杏山书院的夫子质量。
穆晴在别人的争议中,聘请了一些有着特殊才艺的女子。
这些行为,很快流传在杏林村和杏林县,慢慢的也流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因而,杏山书院的学子也开始有慕名而来的富商大贾之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杏山书院越来越完善,各方面都在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走去。
穆晴的山庄在此期间也很快成型,邑山村的村民得益于穆晴的工钱,他们也趁此机会,在此安了家。
穆晴的山庄经过将近一年的建造,里面栽种培育了很多果树,内有蔬菜大棚。各个地方的分区,养殖了很多鸡,鸭,猪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萧玄,长的精致的犹如书画里的仙童。
每当看到他的小脸,穆晴既喜又愁。
她很遗憾,她的儿子长的不像她,反而像他未曾谋面的父亲。
本来她都要忘记,这样一个人,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没想到,随着萧玄的长大,她以后要被时刻提醒着,萧祁曾经来到过这里。
皇宫中,萧祁自那日清醒后,他就让夜影在那些重臣的周围,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他在默默培养着自己的势力,他不想以后都受制于人。
这一年中,萧祁提拔了很多出身低微,但却身世清白的新臣。
那些老臣在朝堂中很是不满,太后也不满于萧祁行事太过激进,他们母子之间有了很大的隔阂。
御花园中,白太后将一盏样式古朴雅致的酒盏扔到石地上,酒盏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周围候着的奴才,嬷嬷,立刻跪倒地上,低头沉默着。
萧祁面色阴沉的望着远方,他下意识的抿紧双唇。
过了一会儿,白太后率先忍受不住,她怒色道:“祁儿,你当真心狠,连你舅舅家的权利都要削弱。”
白太后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扶着石桌道:“母后再问你一次,那些重臣之女,你娶还是不娶?”
“听说萧慎作了漠北国的驸马,他在漠北国被任命成了大将军,皇儿,你还没有意识到此间的危机吗?”
萧祁在袖口中握紧拳头,几息之后,他蹙眉道:“母后,儿臣心里有数,不会让楚元国处在危险之中。”
白太后听到儿子这样泯顽不灵,她不明白,一年前和她约定好的,很快迎娶重臣之女,他怎么能一直寻借口拖延。
时至今日,他还削弱了很多老臣手上的权利,以致于楚元国各处蠢蠢欲动,内政不稳,老臣们的心都被他寒了。
白太后无法排解内心里的郁结之气, 她生气的将石桌上的瓷器,一一扔到地上。
听着瓷器破碎的声音,众人都神色惊慌的,争先恐后道:
“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娘娘息怒。”
……
萧祁看母后安静下来后,他沉声道:“母后,您的身体,还望多加保重。儿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白太后别过脸庞,心寒的摆了摆手。
程嬷嬷起身走到太后的身旁,她帮着太后细细的揉着肩膀,低语道:“太后娘娘何须动怒,您的身子要紧。”
“嬷嬷,你不懂。他这样,是在自毁帝王之路。”
程嬷嬷不敢对圣上的行为多加置喙,只好细声安慰:“皇上还年轻。太后娘娘,您对皇上还请再多些耐心。”
“皇上总有一日,会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唉……皇儿的性子,哀家明白,他这是随了先皇一样固执。”
白太后望着前方,苦思冥想。
最后拍着石桌,决绝道:
“不行,哀家决不能坐视不理,让他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程嬷嬷,告诉御膳房,今后不用再上膳食了。”
“什么时候,皇儿改变主意,决定迎娶重臣之女,哀家才会进食。”
程嬷嬷听说太后要绝食,她立马跪下道:“请太后娘娘三思。”
周围听到此事的奴才,也立刻磕头道:“望太后娘娘三思。”
“你们不必再劝了,哀家心意已决。”
白太后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周围的奴才面面相觑,接着一部分人,很快跟上太后。
另一部分人,立刻急步走向了御书房。
他们要向圣上汇报,太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