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的确不太清楚他被伤到了哪里,毕竟,当时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哪里还记得她之前的行为。
不过,她看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想着她若是真能在无意中将他伤的这样厉害,那就只有一处地方了。
可她感觉又很无语,她是怎么能伤到他的隐私之处的?
这也太不科学了,若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能将他伤的如此精准还差不多,毕竟这也太考验准头了。
霍临看她一副吃惊不解,又呆又傻的表情,还傻愣在那里,当即微微侧身,伸出一条胳膊拉着她的手向他身下探去。
穆晴被他大力的扯过去,就当她的手要挨着他的下身之时,她使力扭过他的胳膊,气愤道:“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穆晴,你不要给小爷装傻,凭你的聪颖,早该猜到小爷伤到了何处。”霍临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小爷以后若是不能人道了,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
穆晴听出他的威胁之意,气弱道:“霍公子,你也知道民女早已嫁为人妇,即使民女懂得医术,民女也医不了公子的伤。”
“不如,公子再忍忍。相信贵府的大夫很快就要来了,届时霍公子也不会有心理压力,没准伤处也会恢复得更快。”
穆晴在他的怒视之下,支支吾吾的说完。
霍临疼过那一阵后,他现在感觉到的痛楚,其实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但他心中其实也有些担忧他以后的身子,若是他的身子以后真出了什么问题,他还怎么去当他的将领?
想到以后他可能成为阉人,以及可能种种的可怕后果,他将一旁的茶盏摔了出去,语带警告道:
“穆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敢寻借口不为小爷看病,耽误了小爷的治病时机,小爷就让你一辈子困在小爷身边,以后随时随地来照顾小爷。”
穆晴听完他的警告,来不及再思考什么,嘴快道:“公子稍后,民女立刻为你救治。”
穆晴快速走到妆奁之处,她拉开抽屉,装作假意寻找,却从空间中取出一双白色手套,又将绣巾遮面,接着回到床榻边上,以一副专业认真的态度,快速为他检查了起来。
霍临被她镇定娴熟的手法惊到,这女子怎么能如此镇静?
好似面对的不是他的难言之物,而且这动作娴熟的姿态,怎么也不是像第一次干这事?
穆晴在现代时,虽然很少诊治男性这方面的病情,但身处医学世家,无论哪方面的病情她都有过了解。
这种病情,在现代之时,她也诊治过几次,所以也能从容应对。
若不是她怕这位有些病娇属性的小将军,为此缠上她,或是被他府上的下人知道,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她也不会如此推诿。
毕竟,她曾经吃饭的本领,诊治这种小问题,对她并不是难事。
穆晴观察好他的病情之后,随意将她用过的绣帕胡乱的塞到了他的嘴中。
霍临闻着香味浓郁的绣帕,皱了皱眉。想着这是穆晴房里的,他也勉为其难的忍了。
“准备好了吗?霍公子。接下来可能有些难以忍受。”
穆晴手中拿着长长的银针,在他的下身上方悬空。
霍临看到此景,面上很是难看,心中也是复杂难言。
穆晴看他一副脸黑又沉默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
刚才不还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怎么现在倒是沉默了?
别看她一副快要全遮面的样子,但霍临从她微弯的眼眸中,也知道此刻她心中必然是在取笑于他。
哼,穆晴,就先让你心中得意几日,等小爷恢复生龙活虎之后,再寻你细细算账。
霍临之前非要她为他看病,也是想看她为他害羞的样子,若是能借此让她为他负责就更好了。
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她压根就不按照他想的套路来走。
他望着她手中的银针,最终闭了闭眼,转过头去。
穆晴无语,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军也有怕的时候,不过,就是之后不能在他脸上看到痛苦神情,真是有些可惜了。
想到这里,她又耐心等了一会儿。
果然,霍临等了一会儿,发现身子并没有什么感觉,他转过头来,刚想询问她是否已经为他扎完针了?
结果,就见她手中的银针直直向他的下身刺去,很快屋内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声。
穆晴一边用余光瞥着小将军脸上的痛苦酸爽表情,一边又取过几根银针,快速在他下身周边穴位扎着,嘴中却轻飘飘道:
“公子,你可不要乱动,否则一不小心民女手抖了,而银针借此移位,产生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麻烦了。”
霍临狠狠咬着嘴里的绣巾,目光凶狠的怒瞪着她。
穆晴默默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却快活的笑了。
她和碧桃被困在将军府有大半个月了,如今能看到他吃瘪,她怎么能不感觉爽快?
若不是碧桃是个大嘴巴,心中藏不住事,她倒想回头与她说说,小将军的糗事,让她也乐呵乐呵,顺便出一口心中恶气。
本来半刻钟就该取针了,穆晴为了出她心中被将军府困着的这口恶气,生生将针灸的时辰延长了一倍。
若不是针灸的时辰太久,可能对他的身子恢复效果不好,她想她还可以将时辰延长的更久。
霍临终于看到她收针了,他迅速吐出口中绣帕,顺便往一侧的地上呸呸吐了几口,这绣帕的香味也太浓郁了,差点没把他给熏晕。
不过,穆晴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就是不知房内的绣帕,为何香味是这样的浓郁?
穆晴望了一眼地上的绣帕也不在意,她突然发现这个绣帕不是她的,样子很似碧桃经常拿在手中的那个,估计是离开之时,忘在她房内了。
既然已被小将军用过,沾过他的口水,以后还是扔了,再送她一个新的好了。
刚才霍临为了不妨碍她的救治,他的全身一直在保持一个动作,此时身子都有些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