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陈小姐,我弹完了。”
陈晓菲看着周围举着录像的手机可不少。
要是她真弹了,那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嘛。
不可否认,沈漓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
但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能说临阵退缩。
白初桐开始为难她,“既然要比较,那就弹一样的曲子呗,省的一会儿你又说是曲子的原因。”
陈晓菲自然是不愿意。
“既然是新年作乐,弹给大家听,那肯定要弹不一样的曲子呀,不然对不起观众。”
沈漓拉了拉白初桐的手,“无妨,让陈小姐自己做主。”
陈晓菲硬着头皮弹了一曲《秦淮景》……
周边传来细碎的讨论声。
“没吃过猪肉,咱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和傅太太根本不在一个水平。”
“怎么陈小姐不唱呢,这听着没意思。”
“散了散了,没啥可听的。”
“下去吧,这都弹的什么呀。”
陈晓菲的脚趾都快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她还是在非议声中完成了这首曲子。
看着周围陆续散去的人和吐槽声。
结果不言而喻。
“陈小姐,我希望你自己加的赌注可要说到做到哦!”
“我当然会说到做到!”
陈晓菲跺着脚愤愤而去。
白初桐幼稚的朝对方做了个鬼脸还吐了个舌头。
“略略略!”
傅老太太笑道,“我这孙媳妇还真是厉害,以前可都防着奶奶,不唱给我听听。”
“没有的事,奶奶,我好多年都没碰这些了,不信你问奶奶。”
于彩铃笑道,“虽然很久没碰,但是我们家夭夭还是很优秀呢。”
傅辰笙一边给沈漓挽头,一边说道,“我老婆,当然优秀。”
傅老爷子摸摸胡须,“呵呵呵呵,你小子……”
“夭夭,我可终于知道为什么甄嬛传里大猪蹄子宠安小鸟了,我要是皇上,我也宠!”
她说完就要往沈漓脸上亲。
傅辰笙捏着她的头像捏篮球一样往一旁扔去。
“把你的猪嘴拿开,你可以去亲许墨尘去。”
“砌,小气,没有我你现在有老婆?”
“缘分天注定!”
“傅辰笙,你就嘴硬吧你!”
“老婆,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腰。”
“还好啦,老公。”
“来,坐下,我揉揉。”
傅老太太又命人在沈漓脚边加了两个火炉子。
“园子风大,虽然今日没下雪,但是孕妇可不能着凉。”
“谢谢奶奶。”
白初桐打趣道,“傅辰笙那个大火炉怎么可能让夭夭着凉。”
傅老太太笑着喝口茶,“以前不是说你小舅舅是大冰山?怎么现在又说他是大火炉了?”
傅老爷子往傅老太太嘴里塞颗剥好的糖,“对她是冰山,对老婆是火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
傅老太太又给于彩铃剥了颗糖,“于妹妹就放心吧,我们家阿笙会对夭夭好的。”
*
戏班里的一位中年女子走上前来。
“冒昧打扰一下,敢问傅太太您的指法师出何人?”
沈漓思考了几秒回答道,“我没有老师。”
毕竟自己的母亲从未正式教过自己,都是偷学。
“没有老师?”
“如果真要有的话,我母亲应该算是吧。”
“那您的母亲又是?”
于彩铃赶紧上前打断,“她的父母亲早已去世多年,逝者勿提。”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只是傅太太实在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像,实在是太像了。”
在沈漓发钗掉落的那一刻,让她猛的想起自己消失多年的小师妹。
是师妹,更是志同道合的好友。
于彩铃回答道,“世界上像的人可太多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几百年前说不定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也对,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去后台准备。”
虽这样说,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因为沈漓的长相加上她的指法……
沈漓倒是没有多想。
确实自己也没必要对着一个外人透露太多关于自己母亲的事。
就算是别人的随口一问,那也没必要。
但是于彩铃的举动却没能逃过傅辰笙的眼睛。
依照沈漓在琵琶上如此有天赋,黎书禾没让她继续学习本就说不通。
如果黎书禾想让她好好学习,那为什么又要教她钢琴。
这一点更加说不通黎书禾的用意。
从今天于彩铃的举动不难看出,她并不希望别人知道沈漓是黎书禾的女儿。
他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等他查上一番便可知道。
*
沈漓剥了颗坚果放在傅辰笙嘴边。
“想什么这么出神?”
“在想你生完宝宝要教我玩什么?”
“这么期待?”
“有一点!”
沈漓很少看傅辰笙戴眼镜。
许是今日要看台上的表演。
他戴着眼镜。
“阿笙,有没有人说过,你带着眼镜的时候,像斯文败类。”
傅辰笙闻言笑了一笑。
“看来我的夭夭很喜欢。”
“一点点喜欢吧。”
“乖,别勾我。”
沈漓瘪瘪嘴,“谁勾你了!”
沈漓勾了勾他的下巴。
“哼!明明是你勾我……”
傅辰笙大庭广众之下,宠溺的往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嗯,能勾到说明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