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医童端来几杯安神暖身的药茶给门口的三人,温和道:“这位大嫂和公子,里面的姑娘已经上了药止住血了,我们大夫是镇上的医术榜首,姑娘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这是我们药铺的安神暖身汤饮,几位喝点儿暖暖身子。”
钟怀玉闻言,手脚有了知觉,活动活动手指接过茶,一饮而尽。
“多谢小哥”
“谢谢小大夫”夏荷接过给怀中儿子喂了一杯,自己也一饮而尽。
感觉恢复了力气净了手,便脚步虚浮的去内室看江一楠。
钟怀玉也平静下来了,跟着一起过去。
内室已经救治结束了,江一楠躺在床上还未醒来,大夫在写药方。
夏荷握着江一楠冰凉的手,看着闭目一动不动的人,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掉,弟妹命怎么这么苦啊,刚脱离那个吃人的狼窝来到钟家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飞来横祸。
木木怀里的小狗崽从事发到现在一直安安静静,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乖巧的窝在木木怀里。
木木把狗头举到江一楠手边,狗崽子乖巧的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江一楠的手,轻声哼唧唧起来。
“夫人不必难过,这小姑娘没事,伤口还算浅,且不在要害,小姑娘年龄小,伤口长得快,今夜可能会起热,起热过去就好了大半了。”山羊胡大夫吹了吹写好的方子,平和的安慰道。
“有劳大夫了。”钟怀玉脸色苍白的感谢。
山羊胡大夫看了看屋内的三人一个赛一个的苍白,估计被吓坏了,叹了口气,给三人一人一粒补气血的药丸,连狗崽子都喂了一颗。
“钟兄,嫂子怎么样了?”李勇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看见大夫一愣,连忙行礼:“黄大夫”
“李公子放心,这姑娘没事。”黄大夫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是我爹命我送来20两补偿金,除去诊金,剩下给给嫂子买点补品。”李勇拿出一个钱袋子往钟怀玉手里塞。
“这怎么使得?”夏荷一惊,她已经准备好回家拿钱了。
“大嫂不要推脱,为公这片是我爹负责的治安,出了歹徒我爹也有失察之责,为私要不是我拉着你们喝茶,你们也不会遭遇此祸,再私一点儿我与钟兄有同窗之谊,买些补品也是应该的。”李勇说的坦坦荡荡。
钟怀玉想了想未再纠结,接过银子去付医药费。
“可有抓到那伙歹徒?他们为何……为何要杀我?”钟怀玉突然转身,他记得那刀是目标明确的朝他来的,被江一楠那个倒霉蛋撞上了。
李勇也想知道理由,钟兄一个读书的书生怎么会招来歹徒行凶,摇了摇头道:“不知,那伙人像是对这里地形极为熟悉,利用地理优势散的无影无踪,我爹已经回衙门开始调查这伙人的来历了,只是怕需要些时日。”
“先谢过李县令了。”钟怀玉掩住情绪,垂着的眸子沉了沉。
夏荷牵着木木先回家一趟,晚上再来换班,顺便做些吃食过来。
“阿娘,阿婶什么时候能好啊?”出了门,木木闷闷的询问。
“挺过这两天就没事了。”夏荷安慰着儿子也在安慰自己。
钟怀玉看着床上的人,回想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场景,以及自己感同身受的难受感。眉头拧紧。或许是恐惧过激吧。
江一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意识回笼,又回到了疼痛的世界。
叮咚~奖励一百两到账,扣除500文,到账九十九两五百文。
“滚!”江一楠眼都没睁,看着银钱,觉得伤口都更疼了些。
“好的主人,333贴心为你保存,主人随时可取。”
任务三:拥抱男主,奖励止疼药三片。
江一楠:“……”你还是个人吗?抠搜的死出!
“我不是啊,我是系统。”333说的心胸坦荡,毫无负担。
不行,得赶紧把止疼药弄到手,太疼了。
江一楠装作刚醒的样子,悠悠然睁开眼睛。
“怀玉?大嫂呢?”
钟怀玉有点儿无语,小侄子在家一睁眼找阿婶,自己的‘妻子’一睁眼找大嫂,合着他们才是一家人。
“大嫂先带木木回家一趟,晚上再过来看你。”
“可是想喝水了?”他记得电视剧里病人一睁眼都要喝水。
“我想上厕所。”江一楠说的坦坦荡荡的。
钟怀玉:“……”
“那我抱你去?”钟怀玉试探问。
大可不必,也没那么熟。
“没有女大夫吗?”江一楠闻言决定挣扎一下。
“你俩不是夫妻吗?扭扭捏捏的这是闹哪出?女大夫不当值回家了。”黄大夫进来看情况,一进门就听见客气的两口子对话。
“嗯,恢复的不错,气色还行,果然年轻就是好啊。”黄大夫像阵风一样,絮絮叨叨的又离开了。
四目相对,江一楠耳尖泛红,果然世界都在围着男主女主的感情升温而转。
333把头埋的更深了,脚趾开始抠地。
江一楠红着脸坐在茅厕里,诊所还挺照顾老弱病残孕的,有竹子做的辅助扶手,还贴心的做了竹椅,中间编制是空的,像马桶一样。
除了不能冲水,倒也算很先进了。
解决完,整理好衣衫,尴尬的喊门口的人说自己好了。
竹子围的茅厕根本没有隔音效果,连轻微的穿衣动静都清楚的传到钟怀玉耳中,他想离远一点,又怕里面的人出了什么意外来不及搭救。
站在外面整个人像熟透的虾子。
听到里面的声音,僵着身子,把人抱回床上。
叮咚~任务完成!奖励三片止疼药。
江一楠拿到药就赶紧要了水,悄悄吃了一片。
“我饿了,你饿不饿?”江一楠摸了摸腹部的布条,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东西。
“我去问问大夫你能吃什么?你先躺一会儿。”
江一楠轻嗯一声。
夏荷带着木木终于到家了,到家看着门口大开,心中一安,快步进门,目光寻了一会儿看见清理鸡粪的丈夫,鼻头一酸,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相公。
“阿爹”
钟怀民看见妻儿心中一喜,听见声音慌忙丢下簸箕,直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