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没亲上,没亲上……
江一楠猛的惊醒,她像炸油条一样翻了半天才睡着,结果一睡着就梦见白逸林……
江一楠盯着床顶的纱帐,没有了睡意,这不会是老天爷对她的提示吧?
白逸林好像没这么吓人吧?
钟怀玉则是一直没睡,躺下满脑子都是今天晚上发生的种种,像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
他试图通过这些回放,来一点一点的找江一楠也喜欢他的证据,可惜都是她被吓到的模样。
“被我喜欢这么震惊吗?还是……太着急吓到她了吧!”
钟怀玉想起她看清川真面貌的眼神,胡思乱想起来,心中不由的把自己现代的长相和清川对比起来,能比过吗?
他应该注意一下形象管理的,自己好像还没有V领,大领口的上衣……
健身房也好久没去了……
钟怀玉低头看向自己裹的紧紧的领口,若有所思。
第二天
两人顶着熊猫眼起床了。
县令大人要来说关于失踪案,都城对秦家的审判结果。
“你俩……你俩昨夜合房了?”李冰月眼睛在两人的黑眼圈上转了一圈,语出惊人的询问。
噗——
江一楠没想到能从尚书千金嘴里还能听到这么刺激的话,口中的茶水喷了一身。
“不……不是,我只是做噩梦了,没睡好”
钟怀玉悄悄擦拭刚才手抖洒出的茶水,余光打量了一下江一楠眼下的乌黑,看来这次她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心中闪过一丝开心。
以前倒也不是没有暗示过,江一楠像个木头一样总把暗示理解为学习上的事,搞得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婶”
木木来到花厅看见江一楠就小跑过来。
江一楠和大哥大嫂打了招呼,把木木抱到身边同坐一张椅子。
木木偎依着她小声聊天,手上还不忘了给她捏腿。
江一楠见大家注意力散到别处了,松了一口气。
钟怀玉眸子在木木捏腿的小手上转了一圈,又收回。
不大会儿钟氏夫妇也到了,县令大人除了来问被绑的细节记录在案,最近很少见人,今日见了有些憔悴。
“都城……送来了对秦家的判决书,因为没造成死亡……主犯判下狱5年……其他按参与程度不同,关押年数不同……秦业2年,另赔银钱100两。”
县令大人把判决书内容复述一遍,心中苦涩,这事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唉,他只一个县令大人物前没有话语权。
江一楠对此也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由的叹了口气。
那天要不是清川拿星河将军做借口,就凭知府大人那态度,救人的事就顺利不了。
钟怀民夫妇和钟怀玉听后,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暴露出他们的内心。
清川和李冰月眼睛里闪过不满,也没说什么。
倒是钟氏夫妇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判决,也没有清高的把一百两扔出去,大吵大闹。
毕竟这事难为县令有什么用,他也只是负责传话。
钟氏夫妇收起银子,送走县令,语气柔和的开口:“结果出来了,咱们回家吧!”
江一楠东西都在空间里,没啥好收拾的,就打算和木木出去找马车。
“我有马车啊!你和我一起回家,刚好又能送我回家,又能把马车赶过来。”李冰月拦住两人。
江一楠知道她说的家是那个富人区的宅子,可她不会赶马车啊!
“我一起去,我会赶马车。”钟怀玉悄悄看了一眼江一楠开口。
江一楠下意识想说,你们去吧,还没开口手就被李冰月拉着往外走。
钟怀玉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清川见状也跟了过去,他要暂住李冰月宅子两天,等江一楠他俩来汇合,然后再去林城。
“星公子在都城可有说亲?”钟怀玉看向跟自己同步的清川随口问道。
“尚无”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能入你的眼?”
清川目不斜视,身姿挺拔的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貌美,有趣,身形好的。”
钟怀玉:“……”
还真直接!
赶着马车回来的时候,木木要去和他二叔去外面坐着,他说想看怎么赶马车的,被江一楠说马会边走边拉粑粑,他这个身高马屁股刚好到他脸……然后给吓了回来。
她今天有意无意的总想躲钟怀玉(白逸林)不能放木木走,抱着他,她还能有点儿安全感。
钟怀玉听到里面一大一小的对话,有些哭笑不得,目光也不由的看向马屁股……
应该不会的吧?
到了衙门,钟氏夫妇和大哥大嫂已经拿着东西在大门口等了。
装好东西,上了马车,一家人向家里赶去。
因为钟氏夫妇身体还有点儿虚弱,钟怀民赶车赶的稳当缓慢,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家里钟氏夫妇住的屋子,夏荷来之前就打扫干净了,被褥也晒过了,看起来温馨又舒适。
江一楠跟夏荷打下手,简单做了几碗鸡蛋面,钟怀民去烧了喝的开水,钟怀玉和木木去给家里的动物们喂食喂水。
钟氏夫妇陪里正和几个族老唠嗑。
最忙的就是点点了,小家伙长大了不少,一下家里人都回来了,它忙的不知道亲哪个好,这个人身边闻两下,那个人身边蹭一蹭,来来回回的转圈跑。
最后跑的累了,趴在江一楠脚边吐舌头,江一楠一边烧火,一边给它挠痒痒,舒服的它哼唧唧的叫。
大家坐了一天的车,身体有些疲惫,连精力旺盛的木木都不停的揉眼睛,吃完饭就早早的洗漱回房休息。
钟怀玉看着屋里的小竹床,想起刚成婚那天晚上他对江一楠说的话,抿抿唇,漆黑的眸子更黑了。
“怎么了?”江一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钟怀玉吓了一跳,从小竹床移开身子,不自在的说:“没什么。”
江一楠没有多想,随意的退下鞋子,四仰八叉的躺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还是家里舒服啊!”
钟怀玉见她说这里是家里,心中跃起一丝欢喜,把外衫去了躺在在大床上开口,酝酿一番开口:“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钟怀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