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可不是单单给她听的,她那猪脑子不值得他浪费精力,钟怀玉只要听进去了,就会对她有不满,要是小贱人还不低头,那钟怀玉休她都有可能。
埋刺,离间哪个都不会好过了。
他赵一鸣一向靠脑子行事,蠢货这辈子都只配给他铺路,垫脚。
江一楠气笑了,跳下马车。
“不知……跟我有什么关系?”钟怀玉好奇道,也跟着下了马车。
“姐夫,我也是读书人,日后也是要入朝为官的,姐夫才学优秀,肯定也是要入官场的,混官场人脉,可是比才华都重要的,咱们好好的亲缘关系,可比重新去经营维护外人关系要强的多。
大户人家哪家没有几门磕磕碰碰过,翻过脸的亲戚,为了家族利益,对外还不是和和美美一家亲。
姐夫以后官场上,能互相依靠的,还得是咱们,她妇道人家不懂,姐夫你可别糊涂啊。”
赵一鸣苦口婆心的劝导。
钟怀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劳费心,想起娘子出嫁前吃着猪食,住着牛棚,做着最多活的苦日子,我日夜难寐,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儿把她接过来,脱——离——苦——海”
“这……这,还不是家里条件不好嘛,呵呵,姐夫我……”赵一鸣没想到他这么护着那个贱人,一时间支支吾吾,有些语无伦次。
“哦,那请问赵公子可也是吃着猪食,住着牛棚,做同等多的活计?”
“自然……自然不……曾”他看钟怀玉脸色阴沉的厉害,又急忙开脱起来:“我……我和姐夫一样,读书人……母亲怕打扰我读书,没派多少活给我,我……我这不也是想出人头地,让……让她和我娘过上好日子嘛,姐夫你也知道咱们读书人哪有时间……”
“你娘盼着你一鸣惊人,这次考试不知道鸣起来了没有?”江一楠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找个肺管子戳戳。
“这次考上秀才都参加了知府大人办的赏花宴,好像没见这位同窗啊?”钟怀接话。
“我……我只是没去好书院才没考上,以我年纪轻轻就考上童生的资质,我……我要去了南山书院,我也能中。”赵一鸣闪过一丝羞恼,梗着脖子嘴硬。
江一楠翻了个白眼,这死出跟他老娘一样,“啊,你这是在怪你娘没本事咯!”
“你瞎说什么!”
“哦,那就是你自己没本事!”
“你这个……贱……”赵一鸣感觉钟怀玉方向射过来一丝寒意,急忙收住,转了个弯道:
“你也是做姐姐的,这么刻薄做什么?再说帮衬自家兄弟理所应当,爹去世后你还不是靠我们母子才活到今日,而且还多亏了娘,你才攀上钟家,也该回报一下母家。”
赵一鸣越说觉得越有理,又得意起来,看了眼钟怀玉开始上眼药:“而且你如今张狂目中无亲长,也不怕旁人看了,嚼舌头,这不是给姐夫丢脸吗?
姐夫平日里纵容你两分,还真当世间就你一个女子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可寻常的很,还是多为姐夫想想,我也是看着血缘关系,好心提点你……”
赵一鸣斜眼睨着江一楠,现在知道娘家有人的好处了吧,哼,等小贱人低头认了这门亲,得好好讨要点儿银钱,这没钱的日子太憋屈了。
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服软,反而腹部传来一阵麻痛。
“你干什么?!!”赵一鸣又惊又怒,她怎么敢的?
江一楠收起电压手电,拎着他的后脖领,拖拽到旁边小树林。
这种弱鸡,还没一个小姑娘有劲儿。
“赵蓉娘!你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告诉你,你这是殴打童生!!!”赵一鸣挣扎着,头发散开了一半。
“钟怀玉!你……你还不制止她,你,你这样,你秀才就到头……啊……我的头发!!!贱人!!”
江一楠松开脖领,一把拽过散开的头发,像牵一头驴一样,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
钟怀玉没想到江一楠突然出手,急忙把马栓到路边树上,跟上去,都交了底了,她还是不依赖他。
“阿楠,娘子!”他急得大喊。
赵一鸣听见声儿,来劲了:“快,快让她松开。”
“阿楠,手疼不疼,换我来吧?”跟着跑过来的钟怀玉,张口就是让赵一鸣吐血的话。
什么????!!!
赵一鸣气的吐血,奸夫淫妇!!!
“你们这对狗男女!快给老子松开!”他何时受过这屈辱,手上青筋爆红,疯狂的去掰江一楠的手。
只是他每一使劲儿,江一楠就拽着头发使劲儿往前一耸,他头皮被扯的火辣辣的疼。
钟怀玉见状,拿出电击戒指往他手上电,往哪摸呢!
“啊啊……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他甩着手大叫。
到了地方,江一楠手往前一甩,赵一鸣被甩的一个趔趄弯着腰倒地,腹部的疼痛让他没法站起身。
他眼睛发红,恨恨的瞪着始作俑者,他要她死!
“你们母子还真是又蠢又坏,我卖身银一分没拿,已经够便宜你们了,偏偏还一个两个的不知足,三番五次的在我跟前晃悠,恶心我”
江一楠附身扇了他两巴掌,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笑得诡异:“你说……你死了,我的好后娘有多难过?一个寡妇,儿子要是再没了的话,啧啧……”
“你你……你恶毒!”赵一鸣像个泄气的皮球,软了身子,甚至有些发抖。
赵蓉娘她变了,她不是人!是厉鬼!!!
“我恶毒,跟你们母子两个相比,我可是很善良了,你推我,把我差点摔死的时候可想过自己恶毒不恶毒?世间皆有因果,我再恶毒也是被你们逼得,是你们种下的因!而你们……就是天生的坏种!”
“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要坐牢偿命!他钟怀玉也要被连累!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哈哈哈哈”赵一鸣很快就分析出了利弊,笑的有些癫狂。
“你有病吧!”江一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一个人渣,垃圾,不配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