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楠震惊,那个木小姐长得跟女明星似的,哪丑了。
“那你觉得谁好看?”江一楠把李冰月和木小姐对比一番,脱口而出。
看着他盯着自己不语,马上后悔,为什么说这个?
自己这张嘴啊,真是的,接话越来越不过脑子了!
“哎呀,到家了!”江一楠一溜小跑进了大门。
院里坐着一脸迷茫的李冰月,她一觉醒来人都不在了,她这辈子还没这么孤独过,一直在院里发呆到现在。
“阿楠?”
“你醒啦!我们给你打包了饭菜,洗漱了没有?没有的话赶紧去洗,一会儿凉了味道就不好了。”江一楠进门絮絮叨叨起来。
李冰月不知道为啥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太好了,她没有被抛下。
“艾,我这就去。”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跑走,江一楠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抬眼看见提着食盒盯着她的钟怀玉,笑容僵住,还没等她说些什么缓解一下。
钟怀玉放下食盒,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小声说:“胆小鬼!”
江一楠:“……”
这是被撩了吗?
不可能,那个书呆子不可能这么会!
巧合,纯属巧合!
江一楠陪着李冰月用了饭,清川,迷时和迷信也回来了。
“李小姐,这是你的回信。”迷信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条。
钟怀玉给每人都倒了杯茶。
清川有些着急的问:“如何?可有金中子下落?”
李冰月摇头:“也说很久没听说这个药材了。”
清川叹气,他今天也找了几个相识的,都这样说。
“看来方家必去不可了。”
“是啊”李冰月叹气。
“你们啥时候去啊?”江一楠记得好像大家族规矩都多,不能随便进门,他俩都是有背景的,应该会顺利点儿。
“阿楠你不陪我去吗?”李冰月转头看向江一楠。
“我一个乡下妇人,没资格去啊。”江一楠看她小脸苦哈哈的,无奈道。
“好吧,那我们先递了帖子,看方家让不让咱们进门拜访吧。”
李冰月和清川说了一声,便去准备帖子。
江一楠打算回屋躺着。
钟怀玉想到他们两个的袖箭没了,看着江一楠还挂着一丝疲惫的脸,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出门了。
这里的铺子街又是另一种风格,钟怀玉也不是很急的慢慢逛着,古代的街市古朴又热闹,钟怀玉有一种进了古装电视剧的感觉。
方家
不怒自威的老妇人坐在客厅正中间,扫视着下方的族人。
“大嫂,过继侄儿有什么不好的?你考虑了这么久,这不都是咱们方家的人嘛!”一个带着两撇小胡子,长的像大马猴一样的中年男子背着手站在厅中,面露些许得意。
“二哥,大嫂自有打算,你这是在逼大嫂做决定吗?”山羊胡,细长眼的男子说完悠悠喝口茶,余光打量小胡子男人和上首的老妇人。
他家儿子在比试中落败了,但也见不得方家家主之位便宜了方奇家那个小子。
一旦方奇家得势,那方家就更没有他方渊的地位了。
“方渊,你少在这煽风点火,不就是你那两个废物儿子败给了煜儿(方煜)你不服气吗?
有这暗戳戳搞事儿的功夫还不如回家请名师给你的好儿子们补补课。哈哈哈”方奇心中畅快极了,谁让他有个争气的好儿子呢。
“你……”方渊小胡子一抖,就要跳起来。
“好了,要斗回家斗去。”一个老者用拐杖敲了一下桌子,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老妇人:“侄媳妇,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是非要逼你家方庭过继族中其他孩子,可你看看,方家在你们这一脉实在后继无人啊。”
“咱们都是一家人,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侄媳妇,方庭爹过世这么多年,已经让你一个妇人坐在方家家主之位了许久,如今你四个儿子受了诅咒,个个无子,女儿又体弱,你不能为了自己私欲让方家真绝后了呀!”另一个老者捋捋胡须露出三分得意来。
方奇一看他老爹出马了,神气的翘着二郎腿坐下。
其他老者闻言微微皱眉,终究也没说什么。
老妇人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上方,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的是别人。
“祖父!伯娘向来思虑周全,所见所思都不是咱们能比的,伯娘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家族之事本就劳累,怎么能时时的来讨扰伯娘,各位祖公,族叔们,小辈院里备了酒菜,各位长辈若不嫌弃,到小院一叙。”
一个少年进门,规规矩矩的给屋里人磕头行礼,言辞恳切,不骄不躁的把这场逼宫化解。
众人眼看无望,起身离开,方奇和老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少年也跟着离开。
少年看着老妇人,再次行礼:“祖父和父亲言辞不当,冒犯了伯娘,还请伯娘宽恕”
“可他们是在为你谋利益,你这样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老妇人语调平静,气息均匀,仿佛两人讨论的只是今天天气真不错。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晚辈不能阻止祖父和父亲对我的爱,但是也不想因此让伯娘为难,伯娘之智,为我之榜样,方家有伯娘在一日,便多一日荣华……”
“好了,我知道你没有争抢之心了,你不怕诅咒?”老妇人抬手止住下文,直截了当的问。
“不怕,能为家族出力,是我的荣幸,受家族庇佑至此,理应付出点儿代价,若诅咒真应在身上,侄儿也会学伯娘,广选方家优秀儿郎继承遗志,如伯娘同我一般。”
“嗯,是个有气度的,你这孩子心思玲珑,倒是难为方奇那颗歹笋养出你这一个懂事乖巧的好笋来,回去吧,伯娘年纪大了乏的快,要去躺会儿。”老妇人伸手,一个老嬷嬷上前。
“是”
等老嬷嬷搀着老妇人离开,少年才恭恭敬敬的退出花厅。
老妇人斜靠着枕头坐下,喝了口一直温着的药茶,眼皮不抬的问:“你看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