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楠见他眼生,有些警惕,眼眸一转,皱眉道:“你认错人了!”
“啊?”小厮一时间懵在原地。难道福子公公指错人了?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了!
楼上低调打扮的二皇子眼里闪着兴奋,太像了!甚至更灵动了!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与梨儿截然相反的独特气质!
训人的时候那股泼辣劲儿和醉酒那次训福子的模样重合。
他有一种想跪她脚下祈求她怜爱的冲动!
“好,甚好!哈哈哈”
“殿下……”福子暗叫不好,怎么这么巧就碰上了?
江一楠选了一个小老虎的小肚兜,又选了两件细棉软布做的小衣仔细打量。
坐在二楼隔间的二皇子皱眉,竟然有孕了?
“夫人,我们家新进了一批蚕丝小衣,要不要去二楼看看!”管事过来对江一楠轻声道。
“蚕丝?”江一楠眼睛一亮“好啊,怎么不放一楼让大家都看到?”
“蚕丝精贵,都在二楼单独存着。”管事一边解释一边引着去了二楼。
二楼一间库房里,确实摆着许多蚕丝制的小衣,江一楠拿起一件细细打量,她还没见过真的蚕丝衣服呢。
“我们又见面了,夫人!”身后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江一楠转头。
嗐,阴魂不散!
看着他那饱含深情的眼睛,爷爷的,想搞替身文学,江一楠心中犯呕,脸色一沉:“贵人如此盯着一个有夫之妇,不怕人耻笑吗?”
二皇子给福子一个眼神,福子脸色复杂的上前,低声说:“夫人,这是二皇子!”
“呵,皇子如何?勿说我一个有夫之妇,就是姑娘家,皇子也不能如此羞辱吧?”
“原来是这样,是我失礼了!”二皇子一拍折扇,恍然大悟。
江一楠皱眉,这是搞什么?
“夫人只要和离了,我愿意与夫人从头开始,明媒正娶,纳夫人我侧妃!”
“殿下不可啊!”福子吓得都想去捂他嘴了。
“我定会好好疼夫人的~”他躲过福子,邪魅一笑,视线在江一楠身躯上露骨的回转。
脑子有病!
“有病就去看大夫!不要胡言乱语祸害别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露骨的打量,让江一楠恶心,放下衣服,准备离开,被二皇子拦住。
“夫人可是因为孩子?孩子夫人想要孩子,我愿意养着!可好?”他说的一脸真诚,眼睛里盛满了势在必得。
福子大惊:“哎哟喂,我的殿下呀……你你……”
“真是不可理喻!”江一楠抬手推开他,快速离开。
二皇子不提防被推个趔趄,看着人都下楼了,摸着被推过的胸口,脸上露出几分回味的笑。
感觉心跳的更快了呢!
良久,他道:“福子,我想让状元郎的夫人消失,我心爱的女子出现,你有办法的吧?”
福子一脸哀求:“殿下……”
“嗯——”
“小的知道了,小的回去想想。”
“这就对了,反正日后那个位置是我的,等我坐上那个位置,这女人还是我的,只不过早晚而已,你啊,不用想太多!”他拍拍福子肩膀。
钟怀玉还没回家,就知道了江一楠布行发生的事儿,他脸色阴沉的听完,撅断了手中的笔。
看来这次不得不帮太子一把了。
江一楠一脸晦气的回了家,把东西让下人送到大嫂院子,自己用艾草水洗了个澡,去去晦气。
“夫人,夫人,宫里来人了,快来接旨!”林叔头一次见这阵仗,一溜小跑过来,激动的大喊。
江一楠疑惑的伸出脑袋,莫不是那个神经病二皇子请的旨?
“林叔,真的是找我吗?”江一楠扒着门框,不愿意出去。
“是,找江一楠!快走吧夫人,晚了要砍头的!”
江一楠出来时,大哥大嫂已经出来了,她急忙忙跪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氏帮大司农救活贡柿,传授嫁接技术,于农事有利,朕悦,赏夫人玉印一枚,金簪一枚,绸缎五匹,纹银五百两!钦此!”
江一楠心中一松,恭敬接过圣旨,林叔眼力劲极佳的给每个公公奉上喝茶钱。
江一楠拿着玉印,把玩一会儿就收起来了。
绸缎给大嫂两匹,公婆一匹,她留两匹,金簪银子都收起来了。
想了想又给大嫂一百两,公婆和她们都有收入,大哥大嫂一家没有,虽然不缺钱,应该也不多。
回屋刚吃上两口点心,林管家找来了,说是许大人隔墙喊她。
江一楠蹬上鞋子赶紧过去,爬上梯子见小厮提溜两只大鹅。
说是当做大人这段时间小菜的报酬。
江一楠让下人去隔壁把鹅带回,扔木木自己院子里的动物园里。
“许伯伯得空回来住啦?”
“非也,城南富安县发现了蝗虫幼崽,好在离得不远,我明日去看看!怕引起恐慌,所以从小院里走。”许迁忧心忡忡,蝗虫在他儿时是亲身经历过的,他还因此饿了许久的肚子,没办法,蝗虫过境,粮食都没了,想熬到下一季只能饿着肚子硬扛。
“蝗虫?”江一楠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它的厉害,粮食杀手啊!
“许伯伯,以前可有应对之法?”
许迁:“上一次蝗灾,朝廷是组织大人小孩去田里捉。”
“少夫人,老夫人喊您吃饭了!”林叔小跑过来。
许迁那边听见声音,结束了谈话,摆摆手让她回去。
既然还是幼虫,就有人发现上报朝廷了,应该发展不成大事儿,且许大人在农事上一向重视。
江一楠稍稍心安。
从从商城里买了三件精美便宜的小东西去了张记布行。
几日后,华宁宫(宁妃住处)
“陛下,臣妾都求了你多少回了!你都转移话题揭过,这次您要再这样,臣妾就不理你了。”宁妃穿着寝衣,散着发髻,拿着帕子压眼角的湿润。
灯火下,她身形单薄,一双美目眼角含泪,楚楚可怜。
看的皇帝心中怜爱,拉过她的手,温声软语的安抚。
“皇上,若说太子闲着,臣妾也不是不讲理的,定甘愿让爹爹把方子交给太子,可这太子抽不开身,怎么还轮不到泽儿?我不依我不依……”宁妃把手抽出来,美目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多了许多风情的瞪着皇帝。
看的皇帝心中一动,搂过美人,嘿嘿一笑:“好好好,依你了,不过不能声张有方子在手。”
宁妃眸子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羞怯的抬眼,露出一个娇媚的笑。
皇帝会意……
(不让写\/省略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