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妹子,不光力气大得惊人,这脸皮也是厚得可以!
刚才还对我又抓又咬的呢,老子的小命就差点交代在她的手上了,可现在她竟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刚想出言讽刺,一旁的石奶奶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我安静,接着她将手放在姑娘的手上,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
“她没有装傻,她受到的刺激太多强烈,以至于失去了记忆!”
石奶奶这么说,让我和石盟一愣。
啥?失去记忆?这不是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场景么,现实中还真有失忆这一说?
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才会导致好端端的一个人,失去了记忆?
想到这,我看向姑娘,小声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哪里人啊?你还记不记得啊?”
面对我的询问,姑娘茫然地摇了摇头。
看着姑娘迷茫的眼神,我心中竟升起了一丝同情,继续问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姑娘听后,低头沉思了片刻,接着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她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简短地说道:“周庄,我去了周庄!”
周庄?周庄距市里是有一定距离的,这姑娘去周庄干嘛?难道她是周庄的人?
还有,周庄离市区这么远,这姑娘如果是去了周庄,又是如何来到市里的?她这个状态,应该是没有司机会让她搭车的,可要是从周庄徒步走过来,100公里的路程,就这么生生走过来,这腿还受得了么?
就在我疑虑万分时,躺在床上的姑娘,痛苦地喊叫了起来,一边大喊一边用双手捂着太阳穴,嘴里嚷嚷着“好难受,头好疼”之类的话语。
看得出来,姑娘十分痛苦,不管如此,那姑娘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我,看样子又要朝我扑过来。
刚才的惨痛经历,实在是太过惊险,差一点儿老子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疯女人手上,所以一见姑娘又要发狂,我立刻菊花一紧,赶紧躲在了石奶奶的身后,请她老人家保护我。
见状,石奶奶赶紧提起拐棍,和刚才一样,在姑娘的额头上轻轻一点,那姑娘还在喊着,突然身子一软,重新晕了过去……
看着陷入昏迷的姑娘,我一方面赞叹着石奶奶的深藏不漏,而更多的则是纳闷儿,她又怎么了啊?刚才不是好好的么,咋还又有抓狂的迹象?
“奶奶,这姑娘咋了?刚才还好好的呢,这咋又要咬人啊?”石盟看着床上昏睡的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石奶奶紧皱眉头,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不过看刚才的情况,这姑娘似乎是在周庄受到的刺激。看样子,咱们要想弄清楚,就得去周庄走一趟了!”
石奶奶的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可却让我想起了周庄炕洞腐尸,还有他们口中的那个屠二爷。
对于这个屠二爷,我并不了解,可老道士和父亲全都叮嘱我,一定要远离屠二爷,不要和屠二爷扯上关系,否则的话,小命立时没有。
所以石奶奶一提起周庄,我便本能地排斥。
我挠了挠头,说道:“这……这姑娘变成这个样子,又不是咱们搞的。用得着去周庄么?更何况,这是警察的事儿,咱们就是普通人,还是不要掺和了吧?”
“就是啊奶奶,小来说得对。这姑娘虽然可怜,但查案是警察的事情,咱们干嘛操那个心啊!”石盟听后,也在一旁附和。
石奶奶闻言,白了我们一眼,严肃地说道:“让你们去你们就去,哪那么多的废话?这姑娘疯疯癫癫的,一直说韩来的名字,要是交给警察,咱们能说得清楚么?更何况,我有预感,周庄的事儿,警察是处理不了的!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周庄这趟是必去不可的了!”
我本不想去,可是奶奶一再要求,再加上她所讲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同意。
见我这般不情愿,石盟在一旁偷笑,幸灾乐祸地说道:“哎呀小来,我奶奶这可是给你创造机会呢!你看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你要是帮她恢复了记忆,没准儿人家就以身相许了呢,哈哈哈!”
我正一脸苦相,一听石盟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调侃我,当即大怒,刚要骂他,一旁的石奶奶却咳嗽了一下,说道:
“石盟,你别在这幸灾乐祸了!你也去!”
石盟原本还幸灾乐祸呢,一听石奶奶这么说,笑容僵在了脸上,抗议道:
“奶奶!如果真像你说的,这姑娘是在周庄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样,那我可不去!万一我也受到了刺激,那以后谁还给你养老送终啊!”
石奶奶闻言,白了石盟一眼,抄起拐棍就打在他的脑袋上,骂道:
“小兔崽子,你这皮又痒了是吧?有这么咒奶奶的么?快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见石奶奶真的生气,石盟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姑娘情况紧急,为了能尽快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石奶奶决定,我和石盟去周庄。
而她则是留在了老宅,一方面照看姑娘,另一方面她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实在是经不起舟车劳顿。
好在交通发达,去周庄的车不少,我和石盟很快就坐上了前往周庄的客车。
路上,我看着窗外发呆,石盟碰了碰我的肩膀,小声问道:
“你说……那姑娘变成这样子,是不是那两具腐尸给吓的?”
老实说,我的确是想到过这个,但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炕洞腐尸昨晚始终在我的梦境里,它们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况且,它们和那姑娘也不认识,根本没必要伤害她啊!
可我又不能告诉石盟实情,因为就在昨天,为了避免他担心,我告诉他已经解决了炕洞腐尸。
看样子,还得撒个谎。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说道:“哎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炕洞腐尸已经被我解决了,以后再也没有炕洞腐尸了!我估计啊,这女人根本就没受到刺激,就是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时好时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