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也朝我们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他看向石盟,开玩笑地说道:
“小伙子,今天你可要睁大眼睛,不要再拿鼠标打我了,哈哈哈。”
石盟被老大爷说得十分不好意思,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老大爷,您说哪里去了,哈哈,上次是我不对……对了老大爷,您是周庄的么?”
老大爷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我四海为家,哪里都是我的家,哪里也都不是我的家。”
老大爷说着这番充满哲理的话,却让我和石盟十分无语。
这都哪跟哪儿啊,为啥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接着,老大爷又看了我和石盟一眼,脸上竟露出了厌恶之色,他“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问道:
“你们两个小娃娃,非要趟这趟回水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听我的话,赶快离开这,再也不要来了!”
说完,老大爷掏出烟袋,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听了老大爷的话,我不由得诧异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周庄啊,还能是什么地方。
还有那句“非要蹚浑水么”,老大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内幕?
想到这,我凑了过去,挨着老大爷坐在他的旁边,讨好地笑了笑,问道:
“老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咋还听不明白了呢?我们来这地方有什么不对的么?”
老大爷瞥了我一眼,“吧嗒”着烟袋,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
“什么意思?你没看出来么,这村子是死村子,没有一个活人。”
老大爷这番话一说完,我和石盟立刻愣在了原地,我只觉后背发凉,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汗水瞬间就将我的衣服给浸湿。
没错!我和石盟都觉得,这村子实在是静的出奇,静的可怕!正常来说,哪怕是到了深山老林,也会有鸟叫虫鸣,总归会有些声音的。
即便连鸟叫虫鸣都没有,起码也会有风声,有水声。
可如今的周庄,人声、牲畜声、鸟叫、虫鸣、风声、水声,全都没有。
不过这么说也不绝对,因为我们才从强叔家出来,谁说没人的,难道强叔不是人么?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说道:“老大爷,您不能倚老卖老造谣呀!谁说这村子没有活人了?我们刚从周庄村长家里出来,还和他说话了呢!
不光如此,他还十分热情地给我们倒水了呢!”
一听这个,老大爷脸色一变,连忙抓住了我的胳膊,厉声质问道:
“你说什么?你喝了他给你的水?”
“哎呦!老大爷,您干嘛啊,您别激动,您先放开我!哎呀,好疼啊!”
我靠!这老小子劲儿还真不小,被他这么一抓,痛感立刻传来,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抽什么风,不就是喝了一杯水么,用得着反应这么强烈么?
我不停地晃动着胳膊,希望老大爷能认识到自己的失态,继而放开我的胳膊。
可老大爷丝毫没有松动,反而是越掐越紧,继续追问我,是不是喝了强叔的水。
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连连点头,同时也是十分气愤,说道:
“对啊!哎呀!不就是一杯水么,喝了怕啥!老大爷,您老人家能不能放开我,疼死我了啊!”
话音刚落,我只觉胳膊一松,老大爷放开了我。
为了避免这老东西又抽风,我赶紧从他旁边弹开,远离他好几米远。
看了一眼被掐的胳膊,只见上面竟有四个手印!
我靠!这老东西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老子特么的也没招惹他,上来就给我捏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晃动着被掐的胳膊,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厉声骂道:
“我说你这老东西,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老子怎么着你了,你上来就掐我!”
“就是,老家伙,上次在网吧,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个疯子!”石盟也在一旁指责着老大爷。
可老大爷不怒反笑,看着我们意味深长地说道:
“哈哈哈!好言难劝该死鬼,你们喝了他的水,这就是因。将来结什么样的果,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哈哈哈!”
说完,那老大爷磕了磕烟袋,从石头上坐了起来,大笑着朝着村里的方向走去。
同时还唱起了歌谣:
“攀登高峰望故乡,狂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入心耳。”
别说,别看老大爷长得难看,一身油腻,可歌唱的的确不错,真有点张学友的风范。
看着老大爷离去的背影,我和石盟面面相觑。
这老头儿是不是神经病啊,怎么神神叨叨的呢?
算了,不去管他了!
这趟周庄之行,就是为了调查一下关于那个姑娘的事情,可却是一无所获,实在是令人失望。
所以我和石盟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
又是等了一会儿,我们终于坐上回城的客车。
由于一无所获,加上舟车劳顿,二人也没了说话的心思,全都靠在椅背睡觉。
伴随着班车的颠簸,我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
最后还是列车员将我和石盟叫醒。
我睁眼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总站。
和列车员道了谢,又叫醒了石盟,这才朝着老宅赶去。
好在车站离老宅很近,步行五分钟,就能到。
所以很快,我们就回到了老宅,一进门就看见那姑娘已经醒了。
此刻正倚靠床头,和石奶奶聊着天。
也不知道石奶奶和她说了什么,把那姑娘逗得是连连大笑,看起来快乐极了。
老实说,如果这姑娘不疯疯癫癫的,笑起来还真的蛮好看的。
要是能把她娶进家门当媳妇,那可真是天大的幸运啊!
见我们回来了,石奶奶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