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不大的办公室,站满了荷枪实弹的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杨的脸阴沉的可怕。
但不难看出,他酝酿着恐怖的怒火,且随时可能喷发。
因此,大家都很识相,没有人发出任何动静。
“俞峰,你带三个人看住车上的武器。”
“如果有人靠近,直接开枪。”
李杨终于开口,话锋之冷冽,不仅仅是表达的内容。
他带着队友用命换来的保障,绝不可能让他人沾指。
其次,他留下的人,也不该被别人沾指。
“跟着我,别出声。”
冷冷吐出六个字,李杨打开门,直奔刚才声音传出的办公室。
压抑的哀鸣声从中传出,众人终于知道他脸色阴沉的缘由。
留几个人守家,李杨带队刷地狱级副本。
结果回来,家被瘪三偷了,守家的老弱病残被欺辱了。
都不用李杨挑明,其他人的脸色也冷了下去。
一手握枪,一手握住门把手,李杨轻轻拧动。
把手微转,直到底部,没锁。
回头对众人使个眼色,他猛地将门推开。
一声轻响,四条白花花的躯体,陈列眼前。
“他妈的,你不是刚玩过?急什么急。”
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那人头都不抬。
李杨走过去,将枪顶在他的后脑。
那人猛一激灵,一回头,正对上李杨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啊!”
他一声惊叫,迎接他的是李杨结结实实的一枪把。
“唔...”
他捂着嘴,吐出几颗牙齿,慌忙从床上跪下来,任凭温热的血液从指缝流出,也不敢发出大声响。
另一人则更惨,被枪指着跪倒地上,被柳竹用枪托照头猛砸。
没有几下,他便被砸的血肉模糊。
李杨飞起一脚,将眼前的人踢开。
秦心月赶忙上前,扯住被子盖住两位女同学。
而另一边的家伙,已经被柳竹生生砸晕,挺在地面一动不动。
柳竹还不解气,照准鼻子上去又是一枪托。
一声脆响,鼻梁骨应声而碎,变得扁扁平平。
鲜血汩汩,顺着鼻腔蜿蜒。
“捆。”
李杨出声,
“江泽宇,你站到门口露个头,注意有没有其他人过来。”
江泽宇转身站到门前探头观察,柳竹则去解被子里捆着女同学的绳子。
很快,房间里便多了两个五花大绑的赤裸男人。
盯着紧捂嘴巴的那人,李杨开审,
“你们还有几个人,什么武器。”
那人似乎被打懵了,一时间并没有回答。
李杨笑了笑,将手枪插回枪套,转身拿过张杭手中的81自,走到他的身后。
用枪托轻轻点在其小脚趾上,对好位置,用力一砸。
“啊...!”
惨叫声将起,又戛然而止,转为呜咽。
因为柳竹的枪口,已经捅到了他的嗓眼。
“不好意思,砸偏了,砸到了两个。”
李杨的声音,适时响起。
“对了,刚才问什么来着?”
柳竹配合的抽出枪,那人强忍着剧痛,忙不迭的回答。
就是剧痛之下,他的声音明显含糊而变调。
“七个,七个!”
“武器,还有其他人在哪,离开了多久。”
李杨语气很平淡,可他连半秒都不敢停顿,
“武器是消防斧,他们去库房拿吃的去了!”
“走了...两分钟...”
“哦不,五分钟!”
...
问答过程,简洁迅速。
这一群人,都是赌友。
病毒爆发前,在御府小区地下室扎堆赌钱。
病毒突然爆发,赌友大半死在里面,他和剩下几个人逃了出来,在其他地下室躲着。
地下室人少,丧尸也少,又连接地下车库,靠着砸车玻璃寻找食物,给他们撑了几天。
不过丧尸少不是没有,远一点的距离他们也不敢去找。
昨天,打开保持讯息接收的手机,发现有大暴雨。
借助暴雨,他们来到地面寻找食物,发现丧尸感官被大大屏蔽。
恰巧,其中一个赌友,正是调休中的大酒店库房现员工。
于是他以提议,和他人一拍即合,将主意打到了距离不远的大酒店。
也正因为那名员工对酒店布局十分熟悉,所以他们才进来的那么容易。
而李杨留下的同学,见到他们后,在短暂的警惕后,就彻底放下戒心。
同为幸存者,还没真正融入社会的大学生,滚热的心肠并不能在此刻得到正面反馈。
本以为是新生力量的补充,没想到却是彻彻底底的恶魔。
当然,就算三人反抗,也是徒劳。
吃饱喝足,赌鬼们旁敲侧击,得知李杨等人出门搞武器。
原本,他们还有些忌惮。
后来,李杨等人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归,再加上雷暴来临,丧尸暴动,赌友们一致判定他们全死在外边。
开玩笑,军队都没敢开进城市!
他们一群都没经历过社会的大学生,赤手空拳也敢趟过满是丧尸的城市?
那不是找死么!
于是乎,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变得残酷。
受伤的男同学被暴揍,两个女同学被轮番糟蹋。
李杨大致了解了情况,但他也不全信。
短短几天就能做到对同样的幸存者施暴,绝不是临时起意。
同时,他还注意到一点,求生的手段。
大家都不是傻子,给手机存电,借助天气情况获取物资等等,是现存幸存者都能考虑到的。
适者生存,最极端残酷环境筛选下来的,绝大部分一定是精英。
不是狭隘的知识上,而是广义的认知和运用上。
眼下的一队暴徒,就是证明。
将枪递给张杭,李杨轻声吩咐,
“跟江泽宇和徐盛把这两人拎到隔壁去。”
“敢出声,狠揍。”
“敢作妖,喂子弹。”
留下简短的几句句话,李杨带着柳竹出门,在长廊的中间位置站定。
如果他问出的讯息没有虚假,其他人去库房找食物,时间绝不会太久。
李杨倒不是非要主动出击,而是防止他们突然返回。
撞个正巧不怕,就怕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