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个月里,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谁知道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姐姐许朝宁摊牌。
她趾高气扬地炫耀着自己和陆则行的关系,丝毫没有愧疚和羞耻之心。
经历丈夫和妹妹的双重背叛,这让许朝宁痛不欲生。
她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刺穿,鲜血淋漓。就在此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既是一丝希望,又是一份沉重的负担。
她了解自己的妹妹,如果让出陆夫人位置,妹妹定然不会善待自己的孩子。
可许朝宁也接受不了丈夫的背叛,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谁料妹妹竟然向父母告状,请求他们做主。许父许母一辈子诚恳老实,如今家门出这么大的丑事,
当然是让许攸宁打掉孩子,不能继续伤害姐姐。
他们痛心疾首,对小女儿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失望和愤怒。
可许攸宁铁了心要陆家负责。
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劝阻,一心只想攀附陆家这棵大树。并找到陆家老太太,请求做主。她在老太太面前哭诉自己的委屈和无奈,试图博取同情。
到底是陆家骨血,陆老太太不忍流落在外,只好同意许攸宁生下孩子。
在老太太的眼中,家族的血脉传承至关重要,哪怕是这样不光彩的孩子。
半年后,远赴他乡的许朝宁生下陆景辰。
她独自一人承受着生产的痛苦和艰辛,却始终坚强地守护着孩子。
担心小儿子被欺负,许朝宁瞒着孩子身世,只想让他在一个单纯、平静的环境中成长。
这期间陆则行不曾停止寻找过妻子。
他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思念。
打听到下落的他,不远万里前来道歉求和。
他带着满心的忏悔和诚意,希望能得到妻子的原谅。
和错已酿成,破镜无法重圆,被许朝宁拒绝。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过去的伤害如同无法愈合的伤疤,让她无法再回到从前。
后来陆老太太以许朝宁实验成果相威胁,带走了不到两岁的陆景辰。
许朝宁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带走,心如刀绞。
母亲的上位史的确不光明,甚至说是卑污不择手段。
这也就是陆景言这些年厌恶母亲的原因。
他觉得母亲的行为让他蒙羞,让他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情愿生在普通家庭,没有陆家破天的富贵。
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为生计发愁,为事业苦恼。
那也总好过像个阴沟里的老鼠,走到哪儿都背着一身污名,遭人议论。他渴望平凡而真实的生活,渴望摆脱这沉重的家族阴影。
回去的路上,不用陆景辰吩咐,训练有素的保镖便将两人送到了陆氏旗下投资的私立医院。
车子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气派的大门彰显着这家医院的高端与奢华。
两人刚一进门,一群穿着整洁白大褂的专家主任早已恭候多时。
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眼神中透着恭敬与期待。
更有甚者,推着担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候着,仿佛在等待着最为尊贵的病人。
陆景辰斜了眼南栀,语气平淡地问道:“能走吗?”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南栀摇头,心中满是担忧。
她觉得对比她的擦伤,陆景辰实打实挨的那一下才是致命伤。
可眼前的陆景辰表情淡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步伐坚定地往里面走。
一旁一个大腹便便、领导模样的男人赶紧挥手让人把单价给撤了。
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听闻陆家三少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国外军事化历练多年,拿这种东西侮辱谁呢,赶紧弄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生怕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了这位陆家的贵公子。
“可陆太太特意交代过,一定要照顾好陆总,不能有任何闪失。”
开口的是这家私立医院的副院长,他气得睚眦俱裂,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这女人还真会演戏。
陆景辰和南栀往检查室走的时候,南栀一直低着头,她的心情沉重而复杂。
一旁的护士见她情绪不佳,主动过来帮忙。
南栀从小还没受过这种待遇,受宠若惊地躲了一下。
护士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我抱你?”陆景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
南栀连忙摇头,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子微服私访呢。
事实上她的确不舒服。不过陆景辰结实挨了那么一下,反而跟个没事人似的,倒是她左腿膝盖弯处火辣辣的疼。
下车时扶着门框用了一下劲儿,这会儿更是酸痛得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门诊室里,早有专家等候多时。两人进去后,陆景辰让医生先给南栀检查。
他的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南栀坐下后,医生一边查看她明显的外伤,因为南栀和陆景辰一起过来,想到之前有消息说陆三少为救宋氏千金不惜涉险。加上宋雅欣又是陆三少未婚妻,下意识地把南栀当成了宋雅欣。医生拿出碘伏给她擦破皮的地方消毒,一边关切地问:“宋小姐,待会儿可能需要拍个片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和小心。
南栀愣了一下,脸上满是惊讶,“不好意思,我叫南栀。”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
医生面露惊讶,目光中充满了疑惑,“那你和陆三少的关系是?”他好奇地打量着南栀,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南栀抿紧嘴唇没吱声,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心中五味杂陈。
医生很快猜出南栀和陆景辰身份不一般。瞬间把南栀归类到那种走捷径破坏别人感情的插足第三者,态度明显冷淡下来,语气变得生硬:“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仿佛南栀是个麻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