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婆…什么事…”
“你怎么还不过来,蚊子都快把我抬走了。
在别人摊位前又是点头,又是扭来扭去的,你以为在酒吧气氛组上班?”
“你…说什么…老婆…这里信号突然不好…”
糖果店女老板气得冲下副驾驶。
“这死鬼,现在真的是翅膀变硬了。
在家里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吃碗面条把你高兴成这样…”
叶凡:“帅哥,你的蛋酒和面窝都好了。”
“好,我马上过来拿。”
糖果店男老板看见妻子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后,丝毫不怂,直接上前一大步,硬接一记小粉拳。
“老婆,我劝你先尝尝这餐车的手艺。”
“我不吃,先回家,给你留点面子。
糖果店男老板瞅准妻子张嘴之际,快速把一片牛肉送入其口中。
“你又往我嘴巴里塞什么奇怪东西。”
不对,是牛肉,还是卤牛肉。
糖果店女老板快速嚼了几下后,吞入肚子。
味道确实好吃咧。
咬下去既有肉的弹性,还能感受到汁水的丰富。
她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
男老板一下就秒懂,赶紧又夹了些面条送入爱人口中。
嗯…裹着芝麻酱的面条也不错!
怪不得老公不舍得离开,原来他是有苦衷。
“有好吃的,不早点叫我过来,这次就姑且原谅你,
让开,我要去点单!”
“我还点了蛋酒和面窝,老婆,你先吃。”
“这还差不多!”
黑芝麻和葱花被点缀在金黄色的面窝上,正冒着缕缕热气。
糖果店女老板拿起后咬了一口。
外酥内软!
最外面的一层酥皮一口咬下后,连连掉渣。
但吃到里面的白色的‘内芯’时,却又是一股柔软感,跟咬在棉花上一样。
一嘴淡淡的大米与黄豆香,时不时又吃到几颗虾米皮,
无形中又把鲜味往上提了一个层次。
“老板,刚才我老公点的东西,全部再来一套。”
糖果店女老板暗自庆幸。
还好我开的是糖果店,要是搞餐饮,凭借小伙的手艺,我哪有活路。
她吃过面窝后,感到口中有些干涩。
再试试蛋酒。
只见,白色轻盈的鸡蛋花漂浮在汤水的气泡中。
她吹了吹,抿下一口。
心窝处暖暖的。
米酒的发酵的酒香。
白砂糖的甘甜。
鸡蛋花入口的那种滑腻。
喝着太舒服了。
要说缺点,就一个。
为什么小伙子,你晚上才来呀!
要是我早餐就能吃到,起码到现在一天都是好心情。
你可知道,美食可不简单是填饱肚子,它更加抚慰人心啊。
比什么甜言蜜语都管用!
…
另一边,黄鹤楼五楼。
张伟、客户莫妮卡正靠在栏杆边欣赏长江夜景。
夜风轻拂,江水悠悠。
沿江两岸的大厦被五彩斑斓的灯光点亮,如宝石般镶嵌在江边。
实习生夏雪莹和邓丹则坐在后面条凳上揉捏双腿。
这老外也太爱徒步了。
今天光在东湖绿道就走了足足快十公里,还不算其他地方。
搞的走路步数三万多步,直接霸榜。
现场响起音乐与广播声。
“尊敬的游客您好,黄鹤楼景区即将闭园,请带好随身物品,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有序离开。”
张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莫妮卡女士,这边,等会我开车带你去万松园路那边的美食街吃宵夜。”
“有劳了。”
夏雪莹一听有好吃,疲惫感顿时消除,眨了眨眼睛,“张主管,我们两个可以去吗?”
“为什么不能去,我刚才看你们两个太累了,还怕你们想早点回去休息。”
“还好,还好,再累,也得填饱肚子在睡觉撒。”
一行四人先要穿过商业街,才能抵达停车场区域。
…
停车场门口岗亭里的老大爷转了转脖子。
“呀…评书终于听完了…出去活动…活动…顺便看下那小伙子的生意怎么样?”
老大爷眯着眼远远看见,餐车跟前零星坐着七八个人低头嗦面。
他快步上前。
怎么,这芝麻酱也忒香了!
这味道,跟我往生的老伴以前在家手磨的有一拼!
竟然还能闻到卤汁的香料味以及油锅里的焦香。
老大爷看着顾客们左手面窝,右手不停夹面往嘴里塞。
有这么好吃吗?
年轻人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小伙子,我来看你了,生意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叶凡正把面窝的米浆倒入磨具中,然后快速放到油锅中。
老大爷爽朗一笑,“别灰心,等会黄鹤楼上还会下来一波看夜景的游客,虽然人不多,多多少少也可能会买一点。”
“咦?小伙子,你这价格写错了吧?”
旁边一个埋头嗦面的游客,抬头搭腔,“大爷,你没看错,这老板东西做的好吃也就算了,
卖的面比景区的饮料还便宜,刚才那边一瓶可乐还卖我10元呢。”
老大爷顿时来了兴趣,“小伙子,黑板上的东西都给我来一份,9块钱转过去了。”
这年头,9块钱买烟都不够呀…
在你这,九块钱能吃到四种组合,还含牛肉这类优质蛋白质。
先不说你东西做的怎么样?
你这无私精神,就应该去联合国难民署上班。
把你连人带餐车,空投到家沙地带,去拯救那些受苦受难的孩子们。
叶凡:“大爷,您是打包?还是这里吃?”
“当然是这里吃,我还有2个小时才能下班,现在只是晃一圈。”
老大爷一接过面窝,顺势咬在口中,然后一手热干面,一手蛋酒,随便找了个地方坐。
右手轻轻一扯,嘴边的面窝被撕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内芯。
老大爷一边咬,碎渣一边掉。
“小伙子,你这米浆的比例,调的不错!
大爷我这年纪,从小时候,到炼钢工人,再到退休,
吃过的面窝,最少也有五千个,能炸到外面要脆,里面要蓬松,我记忆里不超过五家。
再给我炸三个,
对了,你是跟哪个师傅学的?”
叶凡的脸颊微微泛红,“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我自己瞎摸索的。”
“年轻人,你这就小心眼了,还怕我这个年纪去拜师,抢你生意呀。”
叶凡也很无奈。
大爷,我说我跟系统学的,你不报警把我送到格尔木精神病院去。
您要想学,只能走重生这条路了…
老大爷把热干面中的卤牛肉全部加到一起,一口气甩入口中。
“走你!”
这牛肉确实卤的阔以!
新鲜加入味了。
不像外面的凉菜店里卤水只是浮在肉的表皮。
没有深入筋膜,深入骨髓的那种香。
一入口,一咀嚼,唾液一冲刷,成了个‘半吊子’。
“面要开始吃啰,不然就坨了。”
浓烈的芝麻香混合着碱水面条快速进入大爷口腔之中。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颅内有一种酥麻感!
老大爷感觉眼前发黑,不受控制地朝后面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