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火车上的时间过得比较快,年轻的男女们在车厢里对歌,歌唱着心里美好的祖国。
李秀秀被她们感染了,也唱了一首东方红。
她的水平不算太好,但是也没有跑调。
沈经国唱的就很好了,一首打靶归来,简直是把车厢里的那些军人们都给点燃了,大家都全一起唱了起来。
李秀秀在一旁将巴掌拍的啪啪响。
这时,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同志们,我们一起来唱《团结就是力量》吧!”
车厢里的人们纷纷响应,歌声响彻整个车厢。
李秀秀感受着这热烈的氛围,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看向沈经国,发现他也正注视着自己,眼中闪烁着光芒。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流淌。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餐车那边送来了窝窝头。
这么多人,实在是没办法炒菜,只能是窝窝头就着榨菜丝。
李秀秀拿出了自己的老干妈,系统已经将外面的包装给全部处理了。
她给自己舀了一勺,就将其他的递给了沈经国,“沈大哥,你尝尝,我在家里做的辣椒油。”
这年头,有油就是好东西。
刚才李秀秀将瓶盖给打开的时候,沈经国就闻到了味道:“你这辣椒油可真有劲!你刚打开我就闻到味道了。”
沈经国接过老干妈,小心翼翼地舀了一点放在窝窝头里,咬了一口,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这味道,真是绝了!比我以前吃过的所有辣椒油都好吃。”
李秀秀听到沈经国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
“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惯呢。”
“怎么会,这可是好东西。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沈经国笑着说。
李秀秀也笑了。
两人一边吃着窝窝头,一边聊天,不知不觉间,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正在这时,他们座位前面的战士扭过头来,小声地说道:“你们这是油泼辣子么?能给我一点尝尝么?”
李秀秀将瓶子递了过去,“这不是油泼辣子,是我家里自己做的,你们可以分着尝尝。”
李秀秀这才想起了还在护士那个车厢里的甘大姐。
她虽然和甘大姐不在一个车厢,但是两个人好歹是一个科室的,怎么样也得照顾一下。
李秀秀边想着,边三口两口的将手里的窝头塞到嘴里,然后从包里又摸了两瓶老干妈,拿着去后面的车厢里找甘大姐和产科的医生。
沈经国看她起来还以为她要去厕所,就没有管她,还是拿着瓶子给车厢里的人分着辣椒油。
等他转了一圈回来,又等了十来分钟,李秀秀还没有回来,他就有些着急了。
但是这辆火车一直也没停,他也知道李秀秀没有什么大事儿,也就没找自己的上级。
对的,沈经国是有上级的。
他们的整个行动的领导当然也知道李秀秀的本事,或者是李秀秀的方子。
对于李秀秀,在暗处也是有好几个人保护的,只是沈经国不知道。
李秀秀走了五六节车厢,才在稍微靠后面的地方找到了医疗队的人。
甘大姐她们也在吃饭,李秀秀还看到了孙医生。
孙医生也是她们科室里的大夫,和胡医生不一样的是,孙医生是比较偏向于中医的。
这次出去也没有带特别多的医疗设施,中医可以诊治的方向更广一些。
她们两个人和妇科的医生护士坐在一起,是这次协和出动的人。
甘大姐老远就看到李秀秀往这边走,就朝她招了招手:“秀秀!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被安排在了前面,在第二车厢。我是来给你们送点我自己做的辣椒油的。”
说着,李秀秀就将衣服兜里的辣椒油拿了出来。
“哎呦,秀秀,你留着吃就好了!我在你们院子里的那个杨大姐那里买的毛豆腐!这第一天咱们还能撑一撑,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弄呢!”
李秀秀笑嘻嘻的将手里的辣椒油塞到甘大姐和孙大夫的手里,“甘大姐,这东西我可是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了!你怎么处理,我没意见~”
“你这孩子,我让你省着点,你就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先放在我这儿吧,等你需要的时候,你再跟我要!”
李秀秀也不管她怎么说,笑嘻嘻的就告辞走了。
等李秀秀走了之后,妇科的那个医生就笑着打趣道:“你们产科的气氛还挺好的,小姑娘这么远的给你们送东西。”
“秀秀人不错,来了快一点了,基本上没犯什么错误!而且人家来之前就有经验,有的东西比咱们这边的操作手法强一些。”
……
李秀秀又走了一会儿才回到了第二车厢。
沈经国在座位上坐的笔直,但是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焦急。
李秀秀从走进车厢,他立即就看到了。
等李秀秀坐下后,他则小声的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
“嗯?我去我们医院队伍那边了!每个医院都是两个护士两个大夫,我这虽然是跟随学校出来的,但是我们科室的人来了,我总得去看看吧!”
“那你下次去哪你跟我说一声!你要是丢了,我可负不了这个责任!咱俩即是搭档,我也还得保护你呢!”
李秀秀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这次列车因为是就负责这一趟的乘客,基本上三个人的座位都只坐了两个人。
沈经国当然是在地上打地铺的那个。
火车丁里咣当的在铁轨上往前行驶,李秀秀躺在凳子上都觉得吵,但是躺在地上的沈经国却睡的很香。
李秀秀一晚上也没休息好,第二天早上大家醒来的时候她还觉得在梦里。
吃过了早饭又眯了一会儿,火车就停靠在了西安站。
沈经国帮她拿着行李,她稀里糊涂的跟着下了车。
西安的天气比着北京城能稍微冷点。
李秀秀一下火车被冰冷的空气冻的一激灵,也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