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转了一会儿,突然间就停住了,“老何,要不我们走吧!我觉得咱们回来,还没有在东北好!要不咱们还是回东北吧!”
何大清白了她一眼:“你别想起一出是一出!我轧钢厂的工作不要了?我这次回来,可是最起码等当个食堂主任呢!到时候你就是主任夫人了,这你还不高兴?”
“我不高兴!咱们在哈市多好,你平时还可以出去给别人做做饭,尤其是那些老毛子,就喜欢吃你做的饭!他们给的还多,要求也少!那个契科夫不是还想让你去他们那边么!咱们也算是出国了!”
“行了,你别做梦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呀,还是好好的在家里收拾收拾!我一会儿去轧钢厂看看,也问问柱子,咱们晚上住哪?”
何大清说着,就准备起身穿鞋出去。
张翠花赶紧的拉着他,“你走了,我和闺女中午吃什么?”
“张翠花,你还真以为你出去一圈儿就富得流油呀!你赶紧的换个旧衣服,去给闺女做点儿饭!你要是饿着姑娘,你小心我收拾你!”
……
何大清出了门,倒是没有直接去轧钢厂。
这时候正是中午,他去轧钢厂,食堂那边也正是忙的时候。
何大清也没往轧钢厂那边走。
现在公私合营的势头很足,何大清也不知道轧钢厂的情况。
他想趁着厂子还没有交给公家,自己去找找轧钢厂的几个股东。
尤其是娄振华,他可是轧钢厂的大股东。
何大清倒是知道娄家在哪儿,但是这么凭空的去可不行。
他只能是先去轧钢厂找了孙副厂长。
孙副厂长是最早就在轧钢厂干的老资历,那可是民国的时候就在轧钢厂工作的老员工。
他家就在轧钢厂的边上,每天中午都要回家吃饭。
何大清就买了熟食还有两瓶好酒,先去了他家。
“孙厂长,你在家么?我是老何呀!”
何大清看着人家的门开了,但是也是敲了门才进去。
孙副厂长现在也是五六十岁了,头上的白发也已经很多了。
看到何大清进门,他辨认了一会儿,才笑着招手,“是老何呀,进来吧!”
“嘿,孙厂长,我呀,这也是刚回来,就想来拜见您!这不,好酒!好菜!咱们俩今天中午好好喝一盅”
孙副厂长接过东西,递给了自己媳妇儿,笑着拉着何大清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
“行啊,老何,去了东北四年,长进不少呀!你这之前在厂子里可是不咋和我打交道,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儿?”
“嘿嘿,还是老领导明白我!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就是想来问问,您之前答应我的这个食堂主任还算数不!还有这房子的事儿,我这孩子也大了, 我这也不能跟儿子挤一起呀!”
孙副厂长用指尖点了点桌子,“你个老泥鳅,就数你滑不留手!你放心,你们回来的事儿,我们早就知道了!你是当时为了工人们的吃饭才派出去的,我们厂领导也知道你的难处,你的职位已经安排好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
何大清嘿嘿的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谢谢孙厂长了~”
“是副厂长!你可别在厂子里乱说,小心给我引雷~”孙副厂长也笑了。
“嘿嘿,反正我就认你这一个老领导,你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以后我唯孙厂长马首是瞻!”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午的时候,孙副厂长就带着何大清去了娄振华家里。
说是给娄振华带来一个厨子,其实也就是把何大清给几个厂里的股东看看。
晚上,何大清一直到九点才回了家。
这一晚上,他在娄家陪酒,也是喝了不老少。
摇摇晃晃的进门一看,才发现家里的人都在正屋里等着他回来呢。
何雨水是最想念她爹的,“爹,我想死你了!你可回来了!!!”
她跳着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何大清。
“哎呦,我的大姑娘,你现在长大了,也漂亮了!你哥把你养的不错!老爹我这次回来,还给你带的礼物呢!这东西我让他们邮局给托运来的,等过几天你就看见了。”
“还是老爹好!!!爹,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不走了!你爹我今天出去就是问职务的事儿,等明天去上班,你爹就升级成后勤主任了!!”
这下子,连屋里的何雨柱还有张翠花和贾东旭都震惊了。
“老何,你说的是真的?回来就能当上后勤主任?那我不就成了官太太了么?”
“爹,不能吧!现在的后勤都是李主任管着的,李主任可是前年刚从下面调上来的,他能让出这个位置?”
何雨柱在食堂,经常和后勤的人打交道,对后勤比较了解,他觉得何大清这事儿不太靠谱。
“嘿,你这傻小子,已经二十了,还脑子不清楚!我今天已经问好了,那个李主任要去工会那边了,后勤就交给我了!”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家里,“行了,别围着了,我今天晚上和你妈去贾家那边凑合一晚, 我在外面租了个地方,等厂里分了房子,我们就收拾一下搬家。”
张翠花还沉浸在何大清说的升职的事情里,听到提起贾家,她才想起了在一旁窝着的贾东旭。
“哎呦,老何呀,我家门不幸呀,生了个畜生呀!!!这个畜生出去赌,被人砍了两根手指头去!!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张翠花这几年虽然一直带着何雨欣,但是说到养老,她的心里还是指望贾东旭。
但是贾东旭废了!!
“行了,大半夜的嚎什么?东旭过来,说说,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斜着眼看了一眼何大清,扭头就往外走。
何大清也没生气,毕竟不是亲儿子,自己也不用管太多。
他看了眼张翠花,“你把东西提贾家,你今天晚上带雨欣去凑合一晚,我喝多了,就在柱子这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