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拿着公文包,哼着歌走进后院。
今天他得到了上桌陪领导吃饭的机会,虽然只是陪酒,也没喝几杯酒,但这也是他职业生涯巨大的一步。
刚准备推门进去,就感觉缺了点什么,他后退两步,低头看向鸡笼。
‘咦,我那么大的两只鸡,怎么就剩下了一只!’
看着鸡笼里孤零零地只剩下一只单身鸡,他将信将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结果自然不会有变化。
剩下的那只鸡还时不时从缝隙里探出头来,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娥子,娥子,快出来。”
娄晓娥撩开厚门帘走了出来,脸上还残留着睡意。
“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看看,咱家的鸡怎么少了一只!”许大茂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同时还指着鸡笼,一脸的心痛。
这两只鸡可是他厚着脸皮在乡下放电影要来的酬劳。
没等他享用着,鸡就直接飞了,他怎么能忍得了。
“咦。”
娄晓娥低头朝鸡笼里看去,果然,里面少了一只老母鸡。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头疼了一天,在床上躺了一天,没注意。”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娄晓娥转头就说道:“我还以为你送人了呢。”
“送人?”
许大茂不屑地说道:“我送什么人,那还是别人送我的呢,别愣着了,我看可能是从笼子里跑了,快找找。”
于是乎,许大茂和娄晓娥就开始从后院寻找老母鸡的下落。
…………
何雨柱皱着眉,眼底都是荒唐。
堂堂的轧钢厂大厨,一个月赚37.5元的主厨,家里竟然……这么空,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刚刚好。
再用时髦一些的话来说,那就是叙利亚装修风格。
绝对的一目了然。
一张大床,一个红漆大柜,一张竖着的橱柜,一张圆桌,两个凳子,还有一个炉子,以及厨房的各种家伙什,其余再也没什么了。
对,还有一地的灰尘,看起来好几天都没有扫地了。
从种种迹象表明,秦淮茹对傻柱真的很差。
口口声声说感谢傻柱对他们家的照顾,要报答他,给他收拾屋子,但现在家里这副模样,可不像是有女人收拾的结果。
算了,不去想这么有的没的,何雨柱拿起抹布,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没办法,实在是无处落脚啊。
就在何雨柱打扫到尾声的时候,后院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再联想到棒梗三兄妹下午的所作所为,何雨柱预感到有好戏可看了。
扔下扫帚,他在脸盆里洗了一把手,现在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从秦淮茹手里,把家里的粮本和其他票据都要回来。
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东西的。
尤其是粮食,凭票购买,每月拿粮本去粮店购买,没粮本,不好意思,你从粮店买不到粮食。
何雨柱家的粮本什么的,都被秦淮茹以照顾傻柱,减轻傻柱的负担给拿走了,但每个月的粮食都不会送到何家,都进了贾家的口袋里。
现在他来了,自然不可能继续让这种事发生。
而且,秦淮茹之前从他这里借走的钱,也是时候得还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就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全院大会。
…………
许大茂在后院没找到老母鸡,就去前中两个院子去找,结果还是没发现自己老母鸡的下落,气地他不停地飙脏话,企图让老母鸡自己跑出来。
结果,自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它早就被人烤熟,吃进了肚子里。
“大茂,要不算了吧,就一只鸡而已!”娄晓娥在一旁劝解道。
“算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大茂断然拒绝,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神色,一字一句道:“敢偷我许大茂的鸡,他这就是在找死。
娥子,你先回屋做饭,我去找二大爷,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没完!”
将公文包交给娄晓娥,许大茂直接找到了二大爷,添油加醋地把丢鸡形容成四合院出了小偷,偷了自己家的老母鸡。
二大爷何许人也。
那是做梦都想着当官,时时刻刻都想着彰显自己的权威,现在四合院出了贼,正是上天赐予他的好机会,他岂能错过。
大手一挥,吃完饭开全院大会。
让两个儿子挨个去通知全院的人,许大茂这下满意了,拍马屁的话不要钱地朝二大爷涌来,让后者差点就醉了。
何雨柱自然也接到了要开会的消息,宠辱不惊,轻声呼了一声“小柒”。
【什么事?】
“我要领取之前获得的十斤棒子面和一块钱。”
【好的,奖励已经发放。】
何雨柱的眼前瞬间出现了一袋棒子面和一张一元纸币,不得不说,很神奇。
一块钱,外加上从床底翻找出来的小金库,何雨柱现在的身家只有57.24元,票据全无。
而棒子面,是家里仅存的粮食,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领取了奖励。
晚上吃什么,是今天最大的难题。
对了,他还有一个倒霉妹子,何雨水!
不过妹子对他那么差,也和傻柱自己有关系,对自己妹子丝毫不关系,却对一个寡妇那么上心,给钱给粮,把贾家一家人养的膘肥体壮,自己妹子却瘦的像竹竿一样。
就他这么偏心,哪个妹子能和他一条心。
反思了之前傻柱的陋习,何雨柱却对于怎么和何雨水相处却犯了愁。
从小处在单亲家庭,突然多了一个妹妹,他挺惶恐的。
慈祥?和蔼?威严?还是平淡?
心里找了很多词,但都感觉不怎么适合。
“啊啊啊,太烦了,算了,随机应变吧。”
想不通其中关节的何雨柱,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摆烂。
还是那句话,逃避固然可耻,但它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