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震惊地看着自家哥哥,脑海中就一个想法:哥哥难道被夺舍了?那……他会下蛋吗?
咳咳,调皮了。
何雨水不是个蠢货,相反的她心思特别细,特别活络,之前她不是没劝说过何雨柱,说贾家就是图谋他的钱;秦淮茹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为了让他养儿子,养贾家;棒梗就是一个坏小孩,喜欢偷东西。
可这些话落在何雨柱耳里,就恍若石沉大海般,没有激起丝丝涟漪。
何雨柱会反驳说:贾家可怜,都是些孤儿寡母的,我要是不接济她们都回饿死云云;秦姐不容易,一个寡妇不仅得上班,还得养活一家人,我得帮衬一把;棒梗他就是个孩子,哪个孩子小时候不调皮,等他长大了,明白事理后会是一个好孩子的。
可说破了天,比贾家可怜的家庭不在少数;比秦淮茹还可怜的女人也不是个例;比棒梗还小的孩子他也没偷东西啊!
说到底,就是何雨柱被猪油蒙了心,听不进劝。
何雨水多次劝说无果,反遭何雨柱责备她没有爱心,被秦淮茹得知真相敌视,各种使绊子后,渐渐的,她的心也死了。
算了,好言难劝要死之人,就算这人是她哥哥。
于是,她改变了方针,来个不闻不顾,你爱怎么帮,想帮谁都是你自己的事,和她无关。
这番决定后,她的处境反而更上一层搂。
呵呵,这找谁说理去。
时至今日,这是她第一次从自己哥哥嘴里听到贾家不好,秦淮茹不好的话,瞬间她有些恍惚。
但回过神来的她第一时间认为,这是哥哥给她的考验。
于是她问道:
“啊,哥,你今天是发烧了吗,怎么说这些胡话呢。”
何雨柱一把拍开何雨水想要贴在额头上的手,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别捣乱,这些话我都是真心真意的,和你说就是给你交个实底,以后你离贾家远点,别再被秦淮茹利用了。
知道了吗?”
何雨水默然点头。
话都说清楚了,何雨柱也不打算再说下去,毕竟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如实际行动有效,日后自会见分晓。
“晚上吃了没,我准备下碗面条,你吃不吃?”
何雨水这才看到案板上的面团,她正欲说吃过,但转念一想便点头。
“吃,一小碗。”
何雨柱了然,撸起袖子开始切面条。
手擀面,才是正宗的面食!
挂面?
呵呵,他只能说一句:“除非弹尽粮绝,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何雨水静静地看着哥哥下面条,眼里充满探究了神色。
‘哥哥真是变了好多,可是,会是真的吗?’
以为这是一场梦,她悄悄地掐了一下大腿,丝丝痛感袭来,她确定了这就是现实。
可是……太梦幻了。
清水面条,加一圈酱油,一丢丢盐,上桌。
不是他不舍得加其他佐料,是家里除了盐什么都没,酱油还只剩下了瓶底那一丢丢,给雨水加完后就见了底,至于香油什么的,呵呵,根本没有。
“要不去我那那两个咸鸭蛋,还有调料什么的!”何雨水说道。
何雨柱咽了咽口水,口嫌体正直,不好意思地点头。
“就拿俩咸鸭蛋就行,调料什么的就算了,我明天自己去买。对了,你那有多余的锁吗?”
“啊?有是有,但比较旧了。”
“没事,我明天买了新锁再换,主要是怕明天我不在家,棒梗那小子又进屋来翻箱倒柜,还是锁上比较好。”
“行,我去给你拿。”
何雨水没过三分后便返回,一人一个咸鸭蛋,就着面条,吃得那叫一个香。
突然,何雨柱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和那片警怎么样了?”
何雨水的筷子停顿了两秒,抬起头,笑着说道:“挺好的,上周还见了她妈,她挺喜欢我的。”
何雨柱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涉世不深,也没学过什么微表情分析,可就雨水刚才的行为,他足以判断对方是撒谎。
你要问为什么?
呵呵,当然是在唐悠悠大师地指导下自学成才,专业性自然不必怀疑。
“反正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子,以后和贾家断了干净,我一个月能挣三十七块五,你自己也有工作,咱家过得比谁都好,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要是不合适,咱还有下一个,听清楚了吗?”
“嗯,哥我都明白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何雨水笑地很开心,可低头后,泪水却充斥了眼眶,她快速地往嘴里扒拉着面条,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淌。
作为无父无母的女孩,哥哥又名声不好,整天和寡妇纠缠不清,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能有什么好名声。
上周去了男方家里,对方母亲说话的态度、表情都告诉她一件事——能嫁到他们家,是何雨水高攀了。
她从一进屋就开始干活,吃饭也是最后一个上桌,但她还得卖笑脸应和对方的话,因为她当时只有一个心思,她要嫁出去,从这个四合院里出去,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即便会受到压迫,可她还是愿意。
结果今天就像是梦幻的一天,哥哥大变样,她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彻底改变了,可听到这句暖心的话后,她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淌。
不知为何。
何雨柱自然注意到了何雨水的异样,才隐约地猜到了她所遭遇的轻视,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说道:
“想哭就哭吧,以后家里一切都有哥哥呢,没事。”
一句话,让何雨水彻底泪崩。
“哥!”
她扔掉筷子,扑到了何雨柱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何雨柱马上就感受到了肩膀上传来的湿润,他暗自叹气,伸手拍着雨水的肩膀,轻声安慰:
“没事的,以前是哥混蛋,今后咱不伺候了,谁敢欺负你,告诉我,哥帮你去收拾他。”
久违的爱意让何雨水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她仿佛回忆起了小时候,那时父亲不告而别,就是哥哥扛起了整个家,每天照顾她,给她温暖。
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