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又说起了自己平时工作里的事情,把秦京茹哄得一愣一愣的,收获了满满的自豪感。
这也是秦京茹和娄晓娥的区别。
要是娄晓娥只会觉得他俗气,而秦京茹却甘心当一个听众,给他摇旗呐喊,满足他作为男人的心理。
吃完饭把秦京茹送上车,许大茂这才急忙赶回了轧钢厂,收拾好放映设备后坐上车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古朴的院子,不同于别墅,这是一所方方正正的院子,二层小楼,黄墙红瓦,院里种着很多的树木,还有葡萄藤蔓爬在凉亭上,显得古朴自然。
没有大门,可门廊左右的五角星以及房子正中间一颗大的五角星都能显示出其主人不是一般人。
许大茂忍不住伸着脑袋到处瞅,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领导竟然住在这里。
虽然没有大门,可许大茂也不敢随意进屋,只能在外面踱步,心急如焚。
就在他寻摸之际,远处突然驶来一辆汽车,他看到车牌号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杨厂长的车,赶忙打理了一下衣角,看汽车停下后上前,热情地拉开后座的车门。
还没等说话呢就看到了正主,脸色当即一变化。
何雨柱看到了许大茂那如同便秘的脸色,满意地点头,装腔作势道:
“嗯,辛苦你了,小许。”
许大茂听到这句话直接将车门用力一推,何雨柱轻轻挡住,迈步下了车。
他是在轧钢厂门口被杨厂长接上车,直接拉到了这里。
“走到哪都能遇到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呸,冤家路窄。”许大茂嘀咕了一句,立刻弯腰朝杨厂长打招呼。
杨厂长笑着应下,朝何雨柱招手。
“来,现在刚好嘱咐你们两句,待会儿进了领导家后,不要多说话,不要多嘴,干好你们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知道了吗?”
两人齐齐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然后杨厂长又指着许大茂说道:“你,放好你的电影。”转头看向何雨柱,“你呢,在领导看电影的时候,准备好饭菜,知道了吗?”
“好嘞。”许大茂大声地说道。
何雨柱也认真地点头,心里对待会儿会见大领导充满了期待。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年轻人,虎步龙行,精神抖擞,看向杨厂长就露出了笑容,问好:“杨厂长,您来了啊。”
“王局长到了吗?”杨厂长问道。
“嗯。”年轻人点头,走到近前,“到了有一会儿功夫了。”
“嘿,我还以为我来早了呢,给你们介绍一下。”
杨厂长伸手指着两人,“陈秘书,这位是厨师何雨柱,这个呢就是放映员许大茂,接下来的事就你来安排吧。”
“好,那您先进去吧。”陈秘书微微点头,目送杨厂长进屋,转头看向他们。
何雨柱临危不乱,安静地等待。
许大茂一脸谄媚,恨不得直接贴上去。
“何师傅是吧,你先去厨房,那里早就备好了食材,要是缺什么就和我言语一声。”
何雨柱点头,却没动弹。
“你是放映员是吧,把机器放下来,待会儿就在客厅里放。”
许大茂立刻点头,像是邀功似的表示:“您放心,影片我都准备好了,保证让领导满意。”
陈秘书却根本不领情,直接驳斥。
“不用你自己的片子,我手里有片子,你呢就只管放映就成,千万不要出问题,不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明白,绝对不会出问题。”
许大茂立刻诚惶诚恐地回道,可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终于问出何雨柱最期待的一句话。
“陈秘书,我和您打听一下,今个儿这是什么领导啊,我怎么……”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你就别瞎打听,杨厂长难道没有嘱咐过你们吗?”
陈秘书当即变了脸色,厉声呵斥。
“行,我知道了,不问了。”
许大茂立刻赔礼道歉,然后灰溜溜地去取放映机,再也不敢问东问西了。
何雨柱没干嘛就看了一出好戏,心下就愉快了很多。
“走吧,先带你去厨房。”
他跟着陈秘书走进屋内,内有乾坤,完全看不出任何破败的地方,家具和装修看着都很新,想想人家这么大的领导要是住的寒酸了可还成。
厨房的面积也很大,掀开帘子走进来,入眼的便是桌子上摆的猪肉,肘子,整鸡以及各种其他配菜,尤其是各种辣椒,一看就是行家,有些辣子一般人可搞不到。
陈秘书先行离开,何雨柱挨个打量了一圈,时不时俯身嗅两下,肉很新鲜,看起来是刚准备的。
灶台上摆着两排搪瓷碗,里面盛放着各种调料。
他轻轻地用勺子盛了一点,仔细看去,研磨的很细。
各种厨具也备的齐全,何雨柱不由感慨一声吃家,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六点出头,可以先把鸡炖上,起码得一个多钟头。
说干就干。
何雨柱放下自己的东西,先下意识地将自己做菜的案板清洗两遍,这是他的习惯。
别看现在的案板很干净,可谁都不知道之前上面处理过什么,有没有清理过,为了客人着想,也为了自己的口碑,这点必要地付出还是值得的。
打了一盆水,他仔细地清洗着案板,灶台,以及那口大锅和厨具。
这时门帘被掀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看到何雨柱在干活她愣了几秒,这才开口问道:
“师傅,这些刚清理过,你怎么又清理一遍。”
何雨柱心想这应该就是领导夫人,朝对方笑了笑,可手里的活并没有停下。
“夫人,这是我的习惯,每次做菜前都会清理一遍待会儿用到的东西,这样能保证客人吃到嘴里的东西是干净的,再说了也废不了多长时间,大家也放心,何乐而不为呢。”
妇人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微不可察的笑容,转眼就消失了。
“是这么一个理儿。”
她很喜欢何雨柱那句“保证客人吃到嘴里的东西是干净的”,尤其她成为何雨柱嘴里的客人,心里自然对何雨柱充满了好感。
“成,只要你不嫌累就行,对了,还缺什么吗?”
何雨柱摇头。
“暂时不缺什么,就眼前的这些东西已经很了不得了,尤其是那些个辣子,可都是平时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
他的这话让妇人更加高兴,因为这都是她准备的。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师傅,对了,你还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何雨柱,您叫我柱子也成,大家都这么叫我。”
“好,柱子,那你先忙吧。”
目送着妇人出门,何雨柱收回目光,继续自己手里的活。
就在他清理完毕后陈秘书走了进来,也是询问缺什么东西,这次何雨柱开口了。
“我得要点芝麻酱,还得劳烦您去准备一下。”
“芝麻酱?”陈秘书疑惑地看着他。
何雨柱这才开口解释道:“有两道菜得用到芝麻酱,不然味道会差很多,而且陈秘书,今天来吃饭的大部分年纪都不小吧?”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想说什么,可陈秘书还是点了下头。
“那就对了,我呢擅长做川菜,也知道川菜味道鲜美,但它对于肠胃的刺激性很大,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要是吃多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肠胃不适。
而适当加入一些芝麻酱,不仅可以增香,还可以缓解辣椒对肠胃的刺激,所以我才会朝您要芝麻酱。”
陈秘书不懂做菜,也不懂川菜,可见何雨柱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不免有些认同。
“行,那我这就差人去买,还需要什么一并买回来。”
“来一根冰棍吧,我嘴馋了!”
陈秘书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好,我这就让人给何师傅去预备。”
出了厨房他都感慨何雨柱是一个妙人。
其实这不是何雨柱故意搞怪,而是他渴了,想起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有人卖冰棍,突发奇想就想吃冰棍而已。
…………
许大茂跟着陈秘书走进楼房,眼睛就四处乱瞟,只觉得少长了两只眼睛。
到了客厅后陈秘书就从抽屉拿出一盒胶卷,交给了许大茂,嘱咐道:
“快些调试好机器,待会儿领导们就会来看电影,要是出了差错你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许大茂别的不好说,可对于自己的放映技术他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坚信不会出任何差错。
陈秘书点了点头后出了客厅,许大茂就立刻放下机器,拉上了帘子,开始调试起了机器,然后把胶卷放到机器上,看到幕布上出现了画面,声音也传了出来,只是画面有些歪而已。
他又移动放映机,调试各种参数,最后见流畅播出的画面后松了一口气。
快速地停下机器,又将胶卷复原,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人一放松,眼睛又开始乱瞟,看到了好些个瓶瓶罐罐,感慨有钱人都一样,娄家这些东西就很多,又不能吃不能喝的,他最看不上。
正伸着懒腰门外就进来一个妇人,他瞬间就止住了哈欠,恭敬的问好。
“您好,有什么吩咐吗?”
俗话宰相门人三品官,能在大领导家随便走动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人,最起码也是管家之流,说不定还是女主人呢,他怎能不尊敬。
听到许大茂这么有礼貌,妇人笑着说道:
“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来看看,首长他们正在谈事,一会儿就过来,你这里准备的怎么样了?没有什么问题吧?”
许大茂立即回答:
“您就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我的手艺那在附近的厂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妇人就低着头扫视了一圈,看到桌子上摆放整齐的放映机,不免来了兴趣。
“都调试好了?”
“已经调试过了,那我给您放一遍?”许大茂说完就准备启动放映机。
妇人摆手,示意他别忙活了。
“不用了,首长他们一会儿就来了,我可不能耽误了大家的要紧事。”
许大茂只能点头称是,然后换着法子拍马屁。
“这片子可真好啊,我也是头一次见,以后您要是再有片子需要放映,我随叫随到,天大的事都得往后放放,为领导服务永远是第一位的。”
必须的承认,许大茂这张嘴确实能说会道,妇人被哄得很开开。
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小伙子,你叫什么啊?”
许大茂眼睛一亮,心里欢呼一声,自己的机会来了,毕恭毕敬地回道:
“回您的话,我叫许大茂,今年二十八了,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今天是和杨厂长一起来的。”
说话的时候许大茂站的笔直,眼睛眯起,心里乐开了花。
妇人脸上出现了思考的神色,却问出了许大茂最不喜欢听的问题。
“红星轧钢厂?那你和柱子是一起来的吧?”
‘好你个傻柱,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许大茂心下十分烦躁。
原本以为是自己飞黄腾达的起点,但没想到何雨柱突然掺和进来,现在也是,他眼中领导眼前的红人竟然张嘴问的是何雨柱,让他心里十分嫉妒。
这人啊,只要生了嫉妒,那双眼就会被仇恨蒙蔽。
福至心灵,他眼睛转了两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说的是傻柱吧,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呢。”许大茂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傻柱?”妇人惊疑地问道。
正常人怎么会被叫傻柱呢。
“对啊,我们四合院,我们厂里的大家伙都这么叫,傻了吧唧的,为人作风就有问题,我不知道您叫他来,不然早就劝说您了,这样的人根本不能多相处。”
许大茂想到的办法就是给何雨柱拆台,将他的破事都说出来,让眼前的人厌恶何雨柱,这样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妇人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面色紧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见状许大茂就准备再添一把火,可没等他开口,门帘就被撩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威严的中年人,虽然戴着眼镜,可双目威严,看着许大茂,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