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不错,来,跟着进来旁听吧。”
李主任随意翻了一下,然后便说出这么一句话,许大茂激动地点头,跟随李主任进了会议室,找了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然后就看到了缩在角落畏畏缩缩的二大爷,顿时竖起了眉毛,狠狠瞪着他。
“让大家久等了啊!”
坐下后李主任率先开口,然后拿起手里的材料,笑着说道:
“主要是刚才在看这些材料,耽误了一些时间,可这也没办法,待会儿还得带着材料去市里参加重要的会议。
这份材料写得好啊,有深度,有见解,很符合我们厂里的实际情况,更是响应了上面的号召,我很满意。
许大茂?”
“哎,厂长,我在这呢!”
许大茂急忙站起身子,举着手示意。
李主任探头,就看到了最后面的许大茂,可也注意到了角落的二大爷,眉头瞬间一拧。
“刘海中,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除了看过那道任命的人,其余的领导还不清楚二大爷已经被免职了,所以此刻那个通知二大爷出席会议的倒霉蛋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主任,是我通知,是......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这个何副主任,就是喜欢自作主张,不过算了,毕竟通知也还没下达,我在这里通知你们:
从今天开始,刘海中的职务由许大茂接替,至于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全权交给许大茂科长负责。
现在你出去吧,别打扰我们开会了。”
二大爷面色惨白地起身,步履蹒跚地朝外走去,而全程许大茂都带着得逞的笑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之后该如何刁难二大爷了。
会议继续。
......
二大爷被免除了职务,只能灰溜溜地开始收拾东西,正当他要拿着东西离开之际,许大茂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他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嘲讽道:
“啧啧啧,这不是早上还叫嚣着要收拾我,让我好看的刘科长嘛,怎么,不敢了?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让我好看法。”
风水轮流转,此刻的许大茂完全占据了上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二大爷。
二大爷双手抱胸,板着脸不搭理许大茂。
“刘海中,你丫是不是不服!我告诉你,你要是识相点,乖乖讨好我,接下来我让你扫厕所轻松点,不然,你就等着滚出轧钢厂吧。”
“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现在我是许科长,而你就是一个臭扫厕所的,别给脸不要脸。”
唾沫星子满天飞,许大茂的手指直接戳在了二大爷的肩膀上,不过随即他话锋一转,笑着开口道:
“不过我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乖乖地把我之前送你的东西加倍还回来,那我就对你开个恩,免去你扫厕所的惩罚,让你继续会车间。
怎么样,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吧。”
二大爷原本被气地浑身发抖,现在反而像是焕发了生机。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紧紧盯着许大茂,像是迫不及待抓住木板的溺水之人。
“呵呵,我这人说到做到,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
见状许大茂伸出一根手指,道:
“昨天晚上你和刘光天演那么一出破坏了我和海棠的好心情,所以你现在去和于海棠当面道歉,并承诺不再纠缠他,晚上回去把东西给我送回来,我就对你开恩。
对了,过时不候,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许大茂就对二大爷挥挥手,二大爷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呵,老东西,就你还和我斗,姥姥的。”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品味着权力的味道,许大茂发出了一声淫叫:
“呜呼~爽!”
......
二大爷最为看重脸面,但凡能不去扫厕所,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到了广播室,想要找于海棠道歉。
一路上那些不知情的人依旧叫着他“刘科长”,让他面色更加难看。
见到于海棠,他也没了所谓的包袱,直接朝着对方道歉。
“海棠,昨天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和你道歉,而且我仔细想了想,我儿子他配不上你,这件事还是算了吧,算了。”
于海棠并不惊讶,因为她是了解实情的,所以此刻态度格外冷淡。
“行,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别打扰我工作了。”
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的于海棠,二大爷算是彻底明白了人走茶凉的真正含义。
“呵呵,没事了,你接着忙,我走了。”
摆了摆手,二大爷朝外走去,只是腰......
似乎更佝偻了。
下午,厂里正式通报了刘海中被免职以及许大茂飞速升职的事情,激起了千层浪。
秦淮茹第一时间跑到何雨柱身旁,担忧地说道:
“许大茂当了科长,这可怎么办啊!”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手里的零件,比对着哪里出了问题,随口说道:
“当就当呗,你这么紧张干嘛,更何况,他不是你妹夫嘛,他当官了你不应该更高兴嘛!”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和你是死对头,他当官了,你能落的个好嘛,说不定他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
秦淮茹话里满是担忧。
何雨柱扭头打量着她,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后他调侃道:“秦淮茹,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一句话,让秦淮茹闹了一个大红脸。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爱信不信。”
说完就生气地走开,只不过那一副小女人娇羞的模样还是让何雨柱皱起了眉头。
这不就是一场交易嘛,怎么还动了真感情呢。
‘看着这两天是不能继续和秦淮茹做下去,不然她真死心塌地地爱上我,那也是一件麻烦事。’
心里默默做了决定,何雨柱便不再多想,因为他找到了自己操作失误的地方,立刻着手操作,全心地控制着车床。
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车间仿佛成了最后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