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那思绪仿佛脱缰的野马般,在脑海中疾驰而去,如同一缕轻烟般飘荡至遥远的天际,久久未能回返。
然而,就在那思绪即将迷失之际,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如同一名熟练的舵手般,及时地将其拉回到了正轨之上。
紧接着,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扫帚,语气平静地说道:“可以,进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一大爷便轻轻地推开了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何雨柱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屋子时,脸上顿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轻声说道:
“呵呵,收拾屋子呢,没打扰你吧?”
何雨柱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但实际上,他此刻所说的话完全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为了给两人之间的交流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罢了。
倘若他如实回答还没收拾完,那么一大爷又该如何接话呢?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需要一些缓冲和过渡的话语来缓解尴尬的气氛。
果不其然,一大爷似乎早就洞悉了他的心思,并没有打算卖关子或者继续纠缠于这个话题,严肃而认真地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刚才后院发生的事情你看到了吧?”
何雨柱心中微微一紧,回应道:
“呃......实话说,我也就看到了一个结果而已。
我前脚刚回来,后脚张所长他们就急匆匆地回来了,所以对于整个事情的经过了解得并不深,也都是听大家伙闲聊时说起的一些八卦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确定呢。”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应对策略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着一大爷的话往下说,绝不能主动去询问。
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静静地等待着一大爷接下来的话语,以便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一大爷默默点了下头,这才说道: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去找领导替老刘求个情,让他能平安出来,至于最后的处罚,我们再想办法,毕竟院里经常能接触领导的只有你了。”
“说情倒是小事,可......我为什么要做呢?
我和二大爷的关系可说不上好,之前他当官上位后可没少整治我,现在他落难了,我为什么要帮他!
而且说句难听的,求人办事得刘家的人出面吧,最起码也得拿点东西来,空手上门这不是求人的样子。
更何况,二大爷因为什么得罪许大茂你我都清楚,他这是属于自作孽,我是不会插手的。
我还有事,就不留你喝茶了,请吧。”
何雨柱伸手做出了送客的手势,一大爷面露苦色,最后兜里准备好的钱也没拿出来,默默转身离开。
人家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不会帮,就算送钱也无济于事。
一大爷出了何家,思忖片刻后前往三大爷家,准备和三大爷商量一下该怎么解救二大爷。
关三天禁闭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现在一大爷最担忧的便是刘光天。
他在四合院吃了亏,丢了人,还挨了打,会不会把怨气都发泄在二大爷身上?
这好像不是一道判断题了。
所以一大爷才急匆匆地上门求何雨柱帮忙,可没想到短短两句话后何雨柱就将他送出了屋子。
“唉,柱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一大爷边走还边感慨,神情颇为落寞。
......
又是被迫加班的一天。
何雨柱吃了饭刚准备看书,保卫科的一名干事竟然急匆匆地找上门,声称晚上要招待兄弟单位前来慰问的领导,要何雨柱赶到轧钢厂做一桌菜。
他本想拒绝,可无奈李主任给的有点多,何雨柱收下后着急忙慌到了厂里,和其他帮厨开始做菜。
时间很紧,可最后他还是完成了任务,随着最后一道菜被端出去,何雨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何师傅,您喝茶,擦擦汗。”
这时一个新来的帮厨极有眼力见地端来热茶,还贴心地送上毛巾。
茶不算很烫,此刻喝起来刚刚好,毛巾也是凉的,一看就是用心准备了,何雨柱心里对他的评价立刻上了两个台阶。
今天马华没来,后厨只有这两个新来的帮厨,手脚倒也勤快,只是刀工不行,打下手一般。
但有这份心却实属难得。
“你叫什么?怎么来的后厨?”
“何师傅,我叫牛雷,是家里找人疏通关系才来的后厨,我特别喜欢做菜,平时家里都是我在炒菜,而且我来轧钢厂就是因为何师傅,您的厨艺在附近方圆十几个厂子里都是这个,我......我就是想跟你学一手。”
其实牛雷这些话有些突兀了,不应该在第一次见面就说出来,而且还隐隐有着拜师之意,就显得更着急了。
不过看着他脸上的激动以及未蜕去的稚嫩,何雨柱也能理解,笑着反问道:
“呵呵,是真的喜欢做菜,还是想拿做菜当谋生的手段?”
这二者相比天差地别。
前者是热爱,这是当厨子必不可少的品格,有了热爱,才能通往大厨的台阶,不然当厨子是一个很累,很枯燥的活。
按照老礼来说,拜师之后必须先得伺候师父三年,然后才能进厨房,看,不能动手,只能看着师父做菜,一些重要的独门手艺连看的资格都没;之后便是拿起菜刀,别多想,练刀工,切墩儿,一直到师父觉得你行了,之后才能掌勺。
之后才是正式学习做菜的时间。
光是从进门到掌勺,一般人就得花七八年,天赋好的四五年,这过程就能剔除很多心智不坚定的人。
所以热爱对于一个厨师来说很重要,仅次于坚持。
何雨柱这么问就是想看看眼前这个脸上写满激动的男孩,是不是真的喜欢做菜,热爱厨师这个行业。
倘若如此,他的品格也及格的话,他不介意让对方梦想成真。